轟!
聽到林漠對於自家主人的侮辱之言,來自靈魂本能的憤怒,讓秦狩眼眸森寒,一雙鷹眸銳利之光如劍刃刀芒掃在林漠臉上,殺意濃烈,煞氣縈繞。
林漠只覺渾身發冷,臉上生疼,心頭駭然。
周圍的一些宗師境導師眸子深縮,秦狩的那一雙鷹眼之中的殺意讓他們心驚,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累積起來的?
秦天祝擡起手,制止了秦狩出手,看向被秦狩身後的楚楚可憐少女,語氣溫和道:“你真的甘心讓那廝折辱?”
少女眼眶發顫,一雙純淨的美眸閃過迷茫之色,潛意識裡害怕回到那個惡魔手中,內心卻有不想連累無故人爲了她而死。
此時,秦天祝轉過頭,看向林漠,神情冰冷道:“擂臺走一遭。”
“公子,別!”千柔驚聲一叫。
林漠從秦狩那殺意濃烈的眼神之中緩過來,凝視秦天祝,冰冷道:“好的很!既然要你死,那本公子送你一程!也別忘了到陰曹地府和閻王爺說一聲,殺死你的人,乃是本公子林漠!”
秦天祝冷笑,沒有多言。
十多分鐘,擂臺之上,秦天祝和林漠相距兩百米對視,前者雙手揹負,神色淡然,頗有絕世高手風範,而後者一臉傲然,眼神之中不屑之意濃郁。
擂臺之下,追月學府不少人圍觀,許多人都奔走相告,從而使得更多的人來圍觀着這一場擂臺生死鬥,不過畢竟是一大早上,學府內的人還並不是太多。
擂臺之上,秦天祝凝視兩百米外的林漠,淡語道:“出招吧,不然本少出手,你便沒機會了。”
此話,讓擂臺下的那些人們不禁驚愕,這話不應該是林漠說的嗎?
他們看向林漠,林漠此時臉上陰沉,被氣笑了。
“好個猖狂的小子!既然你着急去見閻王爺!那本公子便送你去!”林漠獰笑,眼神狠厲,身爲大將軍之孫,雷厲風行,手中出現了一把銀槍。
此銀槍乃是一杆六階靈器,十分不凡,在他體內真元流轉間,煥發出驚人的極光,耀眼無比,凌厲鋒芒吐露!激盪虛空!
哧!嗤!
空氣被撕裂而炸響,儘管他修爲壓制在了元武境中期,但仍然是快到無邊,如一道殘影閃過,與風同行,銀光嘶嘯間,直刺秦天祝眉心!
他想要直接捅爆秦天祝的頭顱!來一場血花綻放的盛宴呈現給無數人觀看!
風勢席捲而來,秦天祝的衣袍簌簌作響,他眼神仍然是無比的平靜,身子筆直,屹立在原地,這在外人看來看似高深莫測,實則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臺下某處,在冷冰冰的秦狩一旁的千柔小粉拳緊握,抱在胸口,一臉緊張和擔憂。
秦狩的餘光一直注視着一旁的這個少女,語氣根本沒有十多年職業殺手的冰冷,很輕柔得傳音道:“不必擔心,主人能秒殺他。”
這讓少女純淨的水眸閃過疑惑之色,這個冰冷男子的主人只有元武境,真的能秒殺那林漠嗎?
“啊!”
鏗!
譁!
突然的慘叫聲響起在擂臺之上,這讓擂臺下觀看這一戰的那些人驚呼,一臉錯愕。
幾個宗師境的導師眉頭凝重,準備着插手。
擂臺之上,林漠的六階銀槍被震飛老遠,本人更是被秦天祝迅捷如雷的一腳之威踢在了肚皮之上,直讓林漠倒飛摔地,雙手捂着肚子,一張臉扭曲起來,而且青紫無比,一臉便秘之色一樣。
林漠嘴角鮮血不斷溢出,口鼻吞吸着冷氣,乾澀的‘啊’聲間隔吐聲着,他呼吸難受,體內臟腑幾乎位移被重創。
僅僅一回合,被無數人看好的真武境中期的林漠便毫無戰鬥之力,落北了。
秦天祝依然雙手負揹着,神情淡然,擂臺下方對立秦天祝的觀衆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孤寂和滄桑。
“那個小子至少是真武境後期吧!”
“林漠這下慘了,若是幾個導師不阻止,怕是死定了。”
一些人臉露戲謔嘲笑,追月帝國學子大多來自平民世家,對於這牛逼哄哄的紈絝大少林漠本就反感,他們希望林漠最好死了算了。
這些年被林漠禍害的姑娘可不少了。
凝視着數十米外倒地掙扎喘息難受的林漠,秦天祝冷冰冰道:“站起來啊!之前的囂張和高傲呢?”
“中看不中用的垃圾,一招就萎了,真是沒用。”
他語氣譏諷,微微搖頭,一步一步帶着沉重的氣勢走向林漠。
千柔美眸彩光漣漪,不禁看向一旁的冰冷男子,這個男子讓她有種親切的感覺,這個男子對於他所謂的主人那種百分百的篤定,讓她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
臺下的幾位宗師境導師,心神一跳,眼看着秦天祝越來越靠近毫無戰鬥力的林漠,一人終於忍不住,躍上了臺。
這是一位宗師中期的強者,更是林家旁系子弟。
“年輕人!住手吧!”林如澤語氣威嚴,出現在秦天祝道路前方。
秦天祝眼神毫無波動,無視這一位宗師境,看向其後方几米外地面上臉色便秘般難受的林漠譏笑道:“你的命還蠻值錢的,居然還有人不惜違規規則來攪局。”
林漠心頭震怒無比,他很想說話,但是喉嚨間的氣十分不順,憋得難受,根本開不了口,而且他大腦發疼,似乎是因爲撞頭而產生的傷勢。
他卻不知那是秦天祝一腳加上的靈魂攻擊力量,夠他受得了。
林如澤凝視秦天祝,威嚴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學府之中本就不能出現生死之況,哪怕你們兩者口頭約定生死戰,但是這是在追月學府,作爲導師,吾是不會眼睜睜的看你們雙方每一個出現死亡的,更不容許。”
秦天祝冷笑道:“你是導師,在這裡,你想怎麼說都可以,本少可以不要他的命,但是本少和他的比鬥還沒完呢。”
林如澤蹙眉,威嚴道:“林漠已然沒有一戰之力,年輕人你也是天才,何必放下身段欺辱一個沒有了一戰之力的弱者?”
秦天祝笑了,譏諷道:“你也知道他是弱者?”
他指向擂臺下方,秦狩身旁的少女千柔,對林如澤冰冷道:“那麼那個少女呢?她也是你們學府內的學子吧,只有元武境後期,可那林漠呢?就因爲這個女孩家世突變,淪爲奴僕,就能隨意踐踏侮辱?而且還是在這帝國人才聖地的學府之中胡鬧?”
秦天祝不禁搖頭,很失望地譏諷道:“在這樣培養帝國人才的學府重地,任由發生強行侮辱女性,欺弱霸權的事情,你也有臉跟本少說那林漠是弱者?”
林如澤面色一冷,寒聲道:“林漠對於那女學子雖然有出格舉動,但也未遂,但是他對比起你來,他就是弱者,如今他沒有一戰之力,年輕人你何必在猖獗一詞?那你和之前林漠對待那女學子又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