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你到底在搞什麼?”張濤卻是有些受不了,秦凡邪魅的笑容讓他從心底感覺到一股深寒,暴怒的說道:“你以爲你還可以翻盤嗎?你知道我手中的是什麼嗎?那是法器!你知道嗎?那是法器!……”
法器二字彷彿給張濤注入了無窮的信心,再不復先前的忐忑,腰板一直,得意的笑道:“秦凡,任你和那個死胖子如何囂張,最後還是逃不脫我的手掌心。”說道最後忍不住瘋狂的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有法器?”秦凡平靜的問道,面色上卻是古井不波,心底卻是泛起了滔天巨浪,“果然是法器,這傢伙怎麼會有法器?……”此時的秦凡充滿了無盡的憤怒,一切的根源都是這件法器,要不是張濤手握法器,小胖怎麼會死。
“這法器當然是左師兄給我的!”張濤拋了拋手中的水雲刺,掃了眼四周,確定外門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話語,當下詭異的一笑,得意的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有一位兄長是玉衡峰的弟子,跟我鬥?就憑你那個不管事的掛名師傅?做夢!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傳遍生死臺,可惜有着生死狀形成護罩,裡面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外人也無法得知張濤此時的醜態,無量劍宮禁止弟子走裙帶關係,張濤的做法明顯是違背了宮規。
“兄長嗎?”秦凡心海泛起無邊的怒火,之前他就疑惑,以張濤的實力,根本不肯能得到法器,只有到了築基期纔會被門派賜予,而張濤不過是練氣期弟子,此時秦凡完全明白了。
秦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心中的怒火卻是沒有因此下降,反而愈演愈烈,“此戰我秦凡若能不死,定當殺盡與此事有關的所有人,哪怕他的身世再高,背景再深。”最狠毒的誓言在秦凡的心底響起。
秦凡徹底的憤怒了,如果是同級別的爭鬥,技不如人他也不好說什麼,可是這種情況明顯是不公正的現象,雖然秦凡知道自己生存的機率微乎其微,可是他還是發出了心底最深的呼喊。
當秦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眸已經變得一片漆黑,之前的怒火似乎已經消失無蹤,唯有周身的黑袍發出獵獵的聲響,顯然事情並沒有表明那麼平靜。
“他在幹什麼?”張濤卻是越來越疑惑了,原以爲他對秦凡看的已經夠明白了,可是直到此時張濤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對手。
按張濤的想法,秦凡聽到這樣的想法應該是暴怒萬分,那樣就是自己下手的好機會,和秦凡一樣,張濤也不是傻子,他也在等機會,秦凡給他的心裡陰影太大,本能的他也在找機會一擊必殺。
可惜張濤永遠不知道他已經錯過了,要是之前他就搶先動手,或許還真可能做到一擊必殺,可是現在的秦凡實力已經與他不相上下,再憑藉高出他數倍的戰鬥的意識,他已經失去了機會。
秦凡依舊無喜無悲,氣勢卻是在不斷攀升着,張濤的語言刺激,不僅沒有打亂秦凡的心境,反而激發了秦凡埋藏的意志,化怒氣爲意志力,一時間秦凡的神志文無比清明,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這小子真是變態!”暗罵一聲,張濤再也忍不住了,任由秦凡的氣勢這麼漲下去,恐怕再過一會不用打他就的輸了,不再猶豫,體內的真元順着手臂注入了手中的水雲刺中。
一道淡淡的藍光亮起,彷彿是黑夜中的一點星光,雖然微小但是奪目,正是張濤手中的水雲刺,以張濤的實力尚不足完全催動水雲刺,但是發揮十分之一的力量,也是很恐怖的了。
“終於開始了!”場外的衆人也是忍不住暗暗吐了一口氣,傳說中的生死臺決鬥,兩人足足僵持了盞茶功夫,讓這些圍觀的人都是有些按耐不住。
此時的外門大比徹底失效,有了生死臺決鬥的消息傳出去,所有人都是聚攏在水雲峰,水雲峰原本不過是外門七十二峰之一,平時雖然人數不少,可是今天卻是異樣的火爆。
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趕到了此地,就連一些內門弟子也是來到了這平時從不踏足的小地方,還有許多沒有來到正在路上拼命的趕着,一切都是因爲三個字“生死臺”。
“隔了百年‘生死臺’又出現了嗎?”悠遠的深處可以看出是一片神秘的空間,兩名白衣老人盤膝而坐,說話的正是左首一人。
“每次出現我都會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裡面的那東西也不知道何時離開。”右首的老者輕嘆一聲,也是睜開了雙目,晦澀的空間彷彿掀起了一股風浪,不斷顫抖着,半響老者收回了目光。
“緣由天定,也不知是福是禍?”
一聲彷彿源自亙古的嘆息,兩名老者合上了雙目,一股白色的雲霧瞬間遮蓋了此地,一切仿若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消失無蹤。
不說外面瘋狂聚集的人羣,生死臺上的秦凡並不輕鬆,在藍光亮起的瞬間,秦凡就偶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散發出來,努力壓制着自身的恐懼,秦凡身心不敢有絲毫放鬆。
“我不能輸,即使死,我也得死在他之後,”秦凡的思緒飛速的轉動,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一些畫面,與小胖相處的點點滴滴不斷的浮現在心中,他不能輸,死亡已定但是他要死的有價值,這是秦凡心中唯一的念頭。
水雲刺的光芒越來越盛,一汪淡淡的藍色弧線出現在水雲刺上,方法集中是世界上最美的的光芒,水雲刺成了唯一的焦點,絢麗奪目。
最終張濤的真元全部注入了水雲刺中,水雲刺一個輕顫,攜帶者張濤全部的真元,以及心中的怨念,在空中劃過一道藍色的弧線,彷彿穿越空間一般,飛速的向着生死臺另一邊的秦凡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