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拳頭就是硬道理
大智分舵距離丐幫總舵，有着數百公里。
此刻的丐幫，是真正的江湖第一大幫派，比起百年以後黃蓉做幫主時期，要強盛太多了。
丐幫那麼大的幫派組織，肯定不可能只靠乞討來維持。
真正的丐幫弟子，其實日子是過得很滋潤。至少比普通老百姓要富裕。
真正乞討的人，基本不是丐幫的弟子。
大智分舵被全冠清打理得很好。許多的產業經營得有聲有色。
全冠清妒賢嫉能，心眼小，貪財好色。
可以說他是個小人。
但是不能否認全冠清在經營和算計上面的能力。
大智分舵上上下下，還就服他。
到了大智分舵一個月。
全冠清沒有給陳康安排活幹，更不要說立功的機會。
全冠清好像是把陳康忘記了一般。
陳康是五袋弟子，沒有單獨的院子居住，他和兩個五袋弟子一起住在小院裡。
另外兩個五袋弟子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六十歲的老者。
他們的武功勉強三流。
二人不缺吃穿，但是非要穿得破破爛爛，身上髒得很。每天要拿着一根棍子外出。
陳康和他們不一樣。
陳康雖然是穿粗布衣服，但是衣衫得體，很乾淨。就連頭髮，陳康也是打理得一絲不苟。
陳康可能有點輕微的潔癖和強迫症，非常不喜歡邋里邋遢。
傍晚。
兩個五袋弟子拿着棍子回到小院，見到陳康正在練拳。
陳康在走圈。
明明速度好像不是很快，但陳康的身後居然出現幾道淡淡的殘影。
陳康練的是八卦掌中的游龍身法。
二人對視一眼。他們之前可不知道陳康還是一位高手。
今天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陳康訓練。
“老懞，你年紀大，見多識廣，看出陳康練的是什麼武功嗎？”中年人問道。
老懞搖頭說道：“沒見過。陳康的武功路數，好像不簡單。李徹，你要是想知道陳康練的什麼武功，可以去問傳功長老。他老人家或許知曉。”
中年人“李徹”搖頭。去丐幫總舵問傳功長老？那還不如問陳康。
練到渾身發熱，快要出汗的時候，陳康停了下來，感知自身的生理變化。
“北宋時期的環境，比南宋時期更適合練武。”陳康暗道，“我練習呼吸法的時候，感知到空氣中有遊離的神奇能量進入體內。”
這種神奇能量很微弱，很稀薄，但陳康的確是清晰感知到了。
有了這種神奇的能量滋養身體，陳康的身軀更加充滿活力，衰老的速度更緩慢了。
“是靈氣？”
陳康暗自搖頭。是不是靈氣，還不能確定。不過，總歸來說，是好事兒。
陳康吐出一口濁氣，整個院子頓時氣浪滾滾。
可見，陳康的肺活量是何等強大。
陳康看了一眼李徹和老懞，說道：“你們回來了啊。”
李徹說道：“忙完了分舵交代的事情，我們就回來了。陳康，伱剛纔練的是什麼武功？”
陳康隨口說道：“八卦步法。”
李徹點頭說道：“八卦？我知道。”
八卦，道家的東西，自古以來就有。
李徹沒什麼文化，好歹識了字，當然知道八卦。
李徹說道：“對了陳康，有你的書信。是總舵來的。”
李徹掏出書信，交給陳康。
陳康笑着說道：“多謝了。”
陳康準備轉身進屋。
李徹問道：“陳康，你武藝高強，至少有着一流高手境界吧？有空，能不能教教我們？”
李徹三十歲，學武功還有機會。混江湖，誰不想成爲武林高手？
陳康點頭說道：“好。有了時間，我可以指點你們。”
陳康需要李切和老懞幫忙留意鳩摩智的消息，和他們搞好關係沒壞處。
指點幾次武藝，隨手爲之。對陳康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陳康並沒有打算傳授他們高深的武功。
不是陳康不願意，而是高深的武功技藝輕易傳出去，顯得技術很廉價。
任何技藝，尤其是核心技術，那都是無價之寶。
老懞笑着說道：“陳康，你指點李徹就行。我老頭子就不用了。”
老懞年紀大，只想本分規矩，多賺點銀子，過兩年好回老家養老。
老懞年輕時候，也是想過多立功，到總舵傳功長老那裡去換取武功秘籍。
可是老懞現在早就熄了修煉高深武功的心思。
……
陳康回到屋裡。
信封上面的筆跡，一看就知道是馬大元的來信。
馬大元引見陳康進丐幫。
陳康要承情。
上一次陳康給馬大元寫信，說，自己學過算命，能看出馬大元有劫數。提醒了馬大元要小心提防，不要被人謀害了。
陳康能做，只能是點到爲止。
康敏要害馬大元，陳康當然不能直說。
畢竟事情康敏還沒有幹呢。
康敏雖然是個蛇蠍婦人，但不得不說，她確實很漂亮。
馬大元喜歡康敏是到了骨子裡。
陳康直接提康敏的名字，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不利於團結的話，最好不要說。說了，馬大元也不會相信。
取出信箋。
陳康微微一笑。
馬大元竟然向自己請教交流武藝。
馬大元的“鎖喉擒拿手”算是一門厲害的武功。
不過，鎖喉擒拿手雖然兇狠，但主要攻擊的敵人的咽喉，有着很大侷限性。
陳康暗道：“擒拿手，我倒是會。鷹爪功，其實是擒拿手和關節技的範疇。不過鷹爪功更兇殘一些。倒是可以把鷹爪功中的一些搏殺技術，跟馬大元交流一下。”
陳康拿出紙張，開始給馬大元寫回信。
……
丐幫總舵。
馬大元的宅子。
康敏沐浴更衣，畫了淡妝，看起來清雅脫俗，但她身上那骨嫵媚氣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桌子上有一封書信。
康敏一看，心中一驚。
她感覺自己的心事，好像被人洞察了。
馬大元走到康敏的身後，把康敏嚇了一跳。
康敏說道：“大元，你走路沒有一點聲音。嚇死我了。”
馬大元說道：“把陳康兄弟的書信收起來。”
康敏說道：“你說的就是那個剛加入丐幫的陳康？他爲何詛咒你有劫數。還說要你提防身邊的人。”
馬大元說道：“或許陳康是真的會算命。提醒我，是一片好心。”
康敏冷笑道：“算命術士的話，是裝神弄鬼。不可信。”
嘴上說不可信，但康敏心中卻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康敏收好書信，放進馬大元的書房。
馬大元書房裡的許多書信。
康敏都翻看過。
甚至前任幫主汪劍通的遺書，她都看了。
正因爲如此，康敏才知道喬峰是契丹人。
馬大元老了，武功也就是一流層次，在江湖上根本就排不上號。
說到權勢，馬大元對前任幫主忠心耿耿，資歷老，才混了個副幫主。
可是他能力平庸。
大家給他面子，認他是副幫主。康敏心中清楚，馬大元就像是一個吉祥物。
有時候馬大元說話，未必有九袋長老的話管用。
像傳功長老，執法長老，權勢地位可不弱。
喬峰身爲幫主，更是能在丐幫中一言九鼎。
慕強，是女人的天性。
康敏好幾次勾引喬峰。
她本以爲憑自己的姿色，只要暗示，就可以讓喬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可惜，康敏低估了喬峰的定力。
喬峰是正人君子，就算看康敏，也不會是斜視。
勾引喬峰不成，康敏就懷恨在心。
康敏慫恿馬大元扳倒喬峰，讓馬大元自己上位做幫主。
可馬大元義正言辭拒絕了。
馬大元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資格做幫主。
現在丐幫在江湖中有如此崇高的地位，能和少林寺比肩，那是因爲有喬峰撐着。
沒有了北喬峰，丐幫的江湖地位會遭到致命打擊。
康敏是打定主意要喬峰身敗名裂。她早就已經勾搭上執法長老白世鏡和十方秀才全冠清。
康敏暗道：“馬大元，既然你不答應扳倒喬峰，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用美人計，就足以做到借刀殺人。”
康敏暗中寫了兩封密信，一封是交給白世鏡。
另一封信是讓全冠清收拾掉陳康。
康敏不只怨恨喬峰，看了陳康給馬大元的書信，現在她連陳康也恨上了，心中起了殺意。
……
大智分舵。
全冠清收到了康敏的密信。
這天。
陳康來到大智分舵全冠清的住處。
“舵主，你找我？”陳康說道。
全冠清終於想起了陳康。
全冠清說道：“馬副幫主不是說，你的武功厲害嗎？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去處理。”
陳康說道：“不知是什麼事情？”
全冠清說道：“因爲一些利益關係，我們大智分舵跟青城派起了衝突。你去一趟青城派。”
青城派和丐幫相比，雖弱勢一點，但畢竟不是小門小派。
青城派在巴蜀地區的影響力，比丐幫更勝一籌。
大智分舵和青城派比鄰。
大家都是混江湖武林，各自門派的弟子需要資源，需要吃飯。豈有不爭鬥的道理？
一旦涉及到利益，其他門派未必就會給丐幫面子。
陳康點頭說道：“好。”
全冠清說道：“我只能給你二十人。”
陳康一臉自信，說道：“不需要那麼多人。我帶李徹和老懞去青城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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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康此去，是和青城派談一談，能不動手，就儘量不要動手。
李徹和老懞，只能打下手。
真要是到了非出手不可的事情，肯定是陳康親自上。人多了，未必有用。
全冠清盯着陳康，冷聲說道：“陳康，此言當真？你要知道，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饒不了你。”
陳康說道：“舵主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
全冠清說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陳康轉身離開。
全冠清盯着陳康的背影，臉上帶着不屑的嗤笑。
陳康在全冠清看來，最強也就是一流武者層次。
本來，大智分舵和青城派起了利益衝突，是需要彙報給丐幫總舵，讓幫主喬峰決斷。
全冠清收到康敏的密信，就決定讓陳康去青城派送死。
沒成想，陳康這個“愣子”居然一口答應。而且還只帶兩個人去青城山。
簡直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全冠清暗道：“陳康，你得罪了康敏，就是自尋死路。你要是死在了青城派，丐幫可不會去給你收屍。”
……
陳康做任何事情，目的都是爲了弄到修煉功法和武術技藝，以求達到大宗師的層次。
陳康不在乎地位權勢，但是他畢竟只是個武術家，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有了名望，做起事情來，就會方便很多。
陳康當然猜到了全冠清是在算計自己。
可是。
陳康藝高人膽大。
只要陳康把青城派的事情解決，那麼陳康的威望，可能就能直追全冠清。
至於說顯示武功，有了名望，立了大功，威脅到全冠清在大智分舵的地位。
那就不是陳康考慮的事情。
回到小院。
“李徹，老懞，今天你們不用再去分舵。”陳康對二人說道，“準備一下，我們去青城派。”
李徹和老懞一臉疑惑。
陳康說道：“大智分舵和青城派起利益衝突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李徹點頭說道：“此事我知道。”
陳康說道：“去青城派，我們就是爲了解決此事。”
老懞盯着陳康，問道：“就咱們三個人？”
陳康點了點頭。
老懞驚呼道：“開什麼玩笑。陳康，那可是青城派，是巴蜀的宗門大派。此事我們最好不要摻和，等着總舵的人來處理。全舵主都搞不定，憑我們三人？”
李徹也是一臉震驚。
陳康說道：“此事，全舵主已經同意讓我們去解決。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發。回來以後，我保證你們至少成爲七袋長老。”
……
青城山。
李徹看着青城派的山門，有點膽怯，說道：“陳康，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陳康說道：“來都來了，已經到了青城派山門，就差臨門一腳。豈有退回去的道理。走，我們進去。”
陳康向青城派的弟子說明了來意。
一個青城派弟子把陳康三人帶到客廳。
茶水點心不上。
就讓陳康三人在客廳乾坐着。
青城派掌門沒有出來。
陳康知道，這是青城派要晾着自己，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說實話，這種伎倆，在陳康看來，非常低級。
陳康不急不躁，就這麼坐在客廳。
李徹和老懞有點躁動不安。
直到第二天早上。
青城派掌門纔出現。
陳康坐在椅子上，像個雕塑，紋絲不動。
光是這份定力，就不是常人可比。
陳康說道：“我是帶着誠意而來，本着以和爲貴。可是青城派晾了陳某一晚上。說實話，我很不爽，很生氣。我們不需要談了。我現在代表大智分舵告訴你們，青城派必須把之前的那些利益全部讓出來。”
青城派掌門人冷笑道：“憑什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五袋弟子嗎？要不是本掌門仁慈，出來見你。你根本就沒資格和我見面。全冠清讓三個五袋弟子來，看來，大智分舵確實是沒人了啊。”
陳康說道：“那就打吧。咱們在江湖上混飯吃，不是靠講道理。說到底，還是要看誰的拳頭更硬。”
拳頭就是硬道理。
這纔是江湖武林的規矩。
陳康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氣息鼓盪，渾身的筋骨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
青城掌門人瞳孔一縮，滿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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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