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此人一生中娶了八個老婆,可謂是享盡了豔福,可惜,八個老婆就一個看破紅塵,落得了個善終。
八個老婆中,第一個叫做陳氏,不過其給西門慶生了個女兒後就去世了,生的女兒也叫做西門大姐”,這個大老婆過世較早,連具體姓名都沒留下。
第二個老婆吳月娘是當地武裝部長的千金,陪嫁僅丫鬟婦女就有三四個,這正合西門慶口,因大老婆去世,這吳月娘也成了正妻。
西門慶常與勾欄(娛樂場所兼妓院)內李嬌兒打熱,所以也就把她娶進了家門,做了第三個老婆。
第四個老婆卓二姐,名卓丟兒,排在李嬌兒之後做了第三房娘子,但因爲體弱多病,西門慶也不多加照顧,不久就去世了。
第五個是個叫孟三兒的寡婦,長得漂亮還有錢,很合西門慶胃口,第六個叫孫雪娥,乃是陳氏的陪嫁丫鬟,生的略有姿色,也被西門慶納入房中。
第七個就是大名鼎鼎的潘金蓮了,第八個叫做李瓶兒生的是絕色佳麗,且性情溫和,說起來原本還是樑中書的小妾,到最後便宜了這西門慶。
八個老婆,只有吳月娘看破紅塵,落得個70歲善終,餘者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悽慘。
不過現在潘金蓮還在武大郎屋裡,想來這潘金蓮和李瓶兒都還不是西門慶老婆,李瓶兒這會應該還是西門慶鄰居花子虛的娘子~
那麼,常年患病的卓二姐應該也還活着?
心中閃過這些想法,方遠在酒樓中填了肚子,牽着馬一路來到城西,略一打聽,並得知了西門慶的住宅位置,牽着馬走去一看,七進的大院,闊氣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西門慶雖然是個富二代,但也算是有些本事,把家業繼承到了手裡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把做的更加興旺,現在可是有錢的很。
“敢問,西門大官人可在家?”
牽馬走到府門前,方遠對兩個門房笑着問道。
“在的。”
門房看了方遠一眼,點着腦袋答道。
“在就好,那還請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有三清觀真人來見。”
方遠笑了笑,從包裡取出來點散碎銀子遞給門房,兩人下意思伸手接過,面面相覷的互視了一眼,緊跟着看了看方遠,見他衣着氣質不像是作假,連忙拱手行禮,其中一個匆匆去了。
此時,西門慶正在吃着午飯,感覺方遠非是凡人的門房不敢怠慢,一路直直的找到西門慶,將門外有人求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三清觀真人?可知其姓名,又找我何事?”
聽着門房所言,正在吃飯的西門慶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回老爺,那人沒說姓名,也沒說什麼事,但身形高大,氣度非凡,奴婢不敢多問,就直接來報了。”
門房被問的愣了愣,緊跟着躬了躬身,鄭重的說道。
“唔,那我倒是要瞧瞧是什麼人了。”
西門慶挑了挑眉毛,緊跟着思索一二,把碗筷一放,站了起來。
“走,隨我去瞧瞧是什麼人。”
話音一落,四五個僕人連帶着報信的門房一同簇擁着西門慶來到了府門外,往門外一看,果真是一個器宇軒昂的漢子,只是這人自己也沒見過啊?
心中閃過一抹疑問,西門慶對方遠拱了拱手“在下便是西門慶了,不知這位先生可是有何事要找在下?”
“卻無要事,只不過掐指算到這位公子有一小妾久病不治,特來一助。”
方遠微微一笑,左手揹負,淡淡的說道。
“額,確有此事,即是如此,還請先生進來。”
西門慶愣了愣,最後對方遠拱了拱手,身子一側,旁邊的小廝,僕從俱都讓路。
“嗯。”
方遠點了點頭,踏步向府內走去,西門慶對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去幫着把方遠的馬牽起。
“你去和孫四娘說一聲,讓她多準備些銀子。”
見方遠從身邊路過,心中對此人徒然來此自認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的西門慶拉住一個僕人,低聲囑咐了幾句,對方當即退走,轉而西門慶笑呵呵的跟上。
對於方遠所說聽聞他有一小妾久病不治之事,西門慶並未放在心上,這事只要稍加打聽就能得知,真正讓西門慶如此輕易將方遠帶入門中的卻是另一個原因
————方遠太有氣勢了,他如此一開口,就算是家裡沒有小妾病,也得有了。
能有這般氣勢的,卻又出現在他府中的,要麼是達官顯貴閒着沒事出來玩耍,要麼就是……
思及後者,西門慶心裡一苦,雖然早知道自家家資豐厚,卻無具有真氣的武林中人庇護,雖有些混綠林的漢子相護,但早晚有一天也是會遇着這些兜裡缺錢的豪俠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但事到如今,他也只得暗暗祈禱對方不要把口子開的太大了————身處在這個武林與綠林好漢並存的時代,他對這種遭遇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千山萬水總是情,取點就走行不行?
心中料定方遠是來“借”盤纏的西門慶臉上的笑容有着絲絲僵硬,但卻還能保持着正常的狀態,和方遠一邊攀談着,一邊向桌二姐屋裡引去。
“對了,你快去和卓二孃說一聲,就說有位先生來府上給她看病了,叫她快些準備。”
突然想到還沒通報,西門慶感覺又差去了一個僕從,心中想了想,可以帶着方遠在自己府裡轉了轉,這才引入卓二孃的院子裡。
“爺。”
進了院子裡,臉色有些蒼白的卓二孃已經躬身等候,見到西門慶過來連忙行了個禮,輕聲叫了一聲。
“嗯,這是三清觀的先生,來給你看病的,快些進屋吧。”
西門慶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色,但卓二孃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聽到話就轉身有些虛弱的進了屋子,在椅子上坐好,伸出手臂,讓方遠把起了脈。
“嗯,這位娘子的病方某心中已經有數,我有兩種方法,不知西門大官人想要以哪種方法治?”
略把了把脈,方遠就對卓二孃的病有了數,轉而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西門慶,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