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杜昱住在丁陽家中。
整日不是向對方的朋友們請教修煉問題,就是聚會品茗暢談人生。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期間杜昱倒是認識與丁陽交好的一些朋友,或多或少受到修煉資源,他也對天都山這個雷修宗門有了一定的瞭解。
“凌師弟,今日隨我上山,宗門的測試要比檢測牌的手段複雜得多,切記在檢測的時候不要留手以免影響長老們對你的評價。”丁陽叮囑道。
“多謝師兄提點。”杜昱說道。
“凌師弟,你天賦出衆潛力極高,相信定能被宗門長老選爲精英弟子。”丁陽說道。
“承師兄吉言,小弟必會全力以赴。”杜昱說道。
丁陽點點頭帶着他一邊上山一邊講述一些基本的宗門的規矩。
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了天都山腳下的一座面積巨大的廣場之上。
很快,拜師大會隆重召開。
先是一位身穿紫袍的長老演講一番之後,隨後開始檢測那些從各處收集而來的年輕修士。
儘管丁陽已經和自己的師尊打過招呼,但杜昱還是選擇規規矩矩的在人羣之中排隊。
其實檢測天賦的手段與接引池附近的那座石牌有幾分相像,應該都是某種檢測靈根和潛力的裝置。
不同的是,檢測牌只是第一道關,尚有不少後續的手段等着他呢。
耐心的等待兩個時辰,杜昱終於聽到一道聲音。
“凌劍天清界人氏,飛昇不足一年,舉薦人丁陽……!”
杜昱表情鎮靜,淡然了走到了廣場之中開始接受天都山的檢測。
“轟!”
他如法炮製同樣是以雷法御劍對準那個檢測石牌狠狠的劈了一記。
“甲等一品,上上!”
“哇!”廣場上排隊的修士們頓時驚呼起來。
之前他們就有一種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感覺,但杜昱的天賦比之前的那些天才們還要高出幾個檔次。
此時,一位玄衣長老笑眯眯的對身邊的人說道:“怎麼樣,我弟子舉薦之人可還入得老酒鬼你的法眼?”
“只看天賦確實不錯,不過我收弟子最看重的還是心性和緣分,再說這一屆的弟子可還有葛家那一位呢。”那位褐衣長老說道。
“老酒鬼,連伱也要……。”玄衣老者說道。
“誰讓我欠老葛一個人情呢,繼續往下看吧。”褐衣長老說道。
玄衣老者搖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天都山傳承日久自然少不得一些人情世故和嫡系子弟。
……。
大半天的時間所有的新弟子都檢測完畢,拜師大會也進行到下一個流程。
這一次考驗的是新弟子的實戰能力,當然是以闖陣法擊敗傀儡守衛爲考驗手段的。
或許是檢測的時候排名太高,杜昱是第二個進入陣法中的修士。
甫一進入那座陣法眼前場景立即變幻,不知道是幻陣還是其它,總之他的面前出現一條峽谷。
想要才完成考驗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打穿它到達對面,宗門正是以通關的速度來評定每一名修士的實戰戰潛力。
“有點意思。”杜昱笑道。
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柄飛劍掣在手中,隨後化爲一道雷光飛入了峽谷。
“轟!”
杜昱剛進山谷迎面就是一道閃耀着紅色光芒的雷霆劈了過來,好在他反應不慢揮手一劍將它擋下。
再看過去,峽谷裡遍佈着與他相貌有幾分相似的傀儡人,也不知是幻術還是的什麼造成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迅速通關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天賦。
“雷法—劍化萬千!”
杜昱再次以雷法御劍攻了過去。
“轟!轟!……轟!”峽谷之中響起了陣陣劇烈的爆炸聲。
那兩名長老正通過留影石觀看‘凌劍’的通關畫面,這一次即便是那名褐衣長老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真沒想到一個下界飛昇而來的小子居然可以將雷法運用到這等程度,看起來他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褐衣長老說道。
“嗯!看他出手乾脆利落捕捉戰機的感覺十分敏銳,一看就是通過殺戮抵達飛昇之境的修士。”玄衣長老說道。
“若是他在‘煉心路’上也能表現出色,老夫或許應該爭取一下。”褐衣長老說道。
“再看看吧,老酒鬼若不是受我可要下手了。”玄衣長老說道。
“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可惜了他的天生雷體……。”褐衣長老說道。
……。
一炷香的時間,杜昱便以勢如破竹之勢打穿了峽谷從陣法的另一端走了出來。
“上品一等。”一道聲音傳出去老遠,引來了圍觀修士羨慕的眼光。
不過杜昱的成績並不是最好的,事實上之前檢測天賦的時候就有一位身穿白色錦袍被人稱爲葛公子的修士比他稍強一些。
通過戰陣考驗的速度也同樣如此,那位葛公子又比他強了一線。
當然這是因爲對方的修爲境界比杜昱高出不少,畢竟他纔剛剛飛昇還沒有規劃出時間閉關修行。
那位葛公子一臉傲然之色,依舊對‘凌劍’的出彩表現得不屑一顧。
杜昱面對有些挑釁的眼神表現得非常淡然,不卑不亢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的等着下一輪檢測的到來。
看着天色漸晚,他本以爲會將下一流程推到明天再進行。
哪知道天都山的長老們一聲令下,讓他們來到一座佈滿白色石階的小山前。
“爾等盡力向上攀登,在‘煉心路’上堅持得越久得到的好處越多,也有越有機會被內門選中。”那名長老簡單的介紹了兩句,便宣佈開始。
“咻!咻!咻!”
數十道人影一馬當先衝了過去,但他們很快便被牢牢的壓制在臺階上,只能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不僅如此,每登上一個石階他們能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大,而且眼前開始出現各種幻覺。
在‘煉心路’的精神壓迫下,他們不由自主的敞開心扉吐露實情,有的是之前做過的虧心事,有的則是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杜昱按兵不動,一直等到那位葛公子踏上‘煉心路’消失在視野之中後,他才走了過去。
“踏!踏!……踏!”
他不緊不慢的一步一個臺階向上攀登,‘煉心路’施加的精神壓力根本就不能對他產生任何作用。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他在山腳下壓力不夠的原因,所以他悄悄的提升了一點前行的速度,十分從容的超越一位又一位修士。
兩炷香後,杜昱已經來到半山腰的位置,此時他身前身後的人已經非常稀少了但前面最顯眼的那位還是葛公子。
對方比他所在的位置高出十餘丈左右,此時依舊非常從容的一步一個臺階向上攀登,似乎應付起來並不困難。
“有意思。”杜昱喃喃的說道。
之前他聽丁陽提過葛公子的事情知道他是出自天都山大長老一脈的才俊,聽說早就被內定爲某掌教長老的親傳,身份地位極高。
“要不要超過他呢?”杜昱看着對方的身影低聲說道。
思忖片刻之後,他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微示弱或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自己一個下界飛昇而來的小白人何必去搶別人的風頭呢。
做出決斷之後,他反而輕鬆下來。
刻意裝成一副力有未逮的樣子,滿頭大汗一步一步的向上的艱難的攀爬,速度比葛公子可慢多了。
另一邊。
“老酒鬼你怎麼看?”玄衣長老問道。
“這小子有點意思,明明沒有到極限卻刻意避開葛小子的風頭,或許他真的值一個名額。”褐衣長老說道。
“眼光放長遠一點也好,二十年後再選也不遲。”玄衣長老說道。
“嗯!觀察一番也好。”褐衣長老說道。
兩人秘密商議片刻便決定了杜昱的在天都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