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霍家拳

旁邊兒翻譯這時又來到斯奇凡洛夫身邊,定睛一看,呦!還真是霍師傅!霍四爺那是天津衛名人啊,還真沒幾個不認識的。別管怎麼着,人的名樹的影,津門第一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矮小翻譯抱拳笑道:‘原來是霍師傅!’霍元甲只是稍微一抱拳:‘好說!’

矮小翻譯來到斯奇凡洛夫身邊,一陣吱哩哇啦,這下霍元甲的生平老毛子算是都知道了。他上下一打量霍元甲,又是幾句鳥語,又指了指地上捲起的鐵板。矮小翻譯忙上前翻譯道:‘斯奇凡洛夫先生說,你的身體能有這鐵板硬嗎?’霍元甲二話沒說,上前撿起地上鐵板,奮起神力,在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中,鐵板又給捋直了。這下臺上臺下,鴉雀無聲,都給鎮住了。足足半分鐘之後臺下才傳來一陣翻天的叫好聲。老毛子這下臉色也不好看了,沒想到這黃皮猴子這麼大力氣啊!

霍元甲又對着矮小翻譯道:‘你告訴他,拳腳兵器隨他,可以簽下生死狀生死勿論!’矮小翻譯只好上前把霍元甲的話又對斯奇凡洛夫翻譯了一通。

雖然剛纔霍元甲捋直了鐵板,表演了一番大力出奇跡,但是老毛子全力之下不是不能做到,聽到這話大怒,又對矮小翻譯吱哩哇啦一通。然後這矮小翻譯就對霍元甲翻譯道:‘斯奇凡洛夫先生同意了,他這就準備生死狀!’接下來就是雙方簽字畫押。大意就是擂臺比試,各安天命。

接下來,自然就是雙方擂臺上分勝敗了,兩人在擂臺上隔着兩丈遠,相對而立。霍元甲稍微一抱拳就擺下個拳架,老毛子拉開架勢也擺了個西洋拳拳架。雙方腳下小幅移動,都在尋找着彼此的破綻,老毛子也不簡單,打過黑市拳,拿過歐洲拳擊重量級冠軍,還有泰拳的底子,要不怎麼能一拳將一高手重傷!約莫半分鐘後,老毛子一個前滑步拉近距離,跟着就是一記左直拳直奔霍元甲面部而去!霍元甲右臂一隔右手一捲,一記纏絲手順勢把老毛子往外門一引,同時跟着向前一鑽,左拳直擊老毛子肋部,左腳順勢向老毛子腳面一踩,一招‘羅漢觀陣’空氣中‘啪’一聲巨響。老毛子立馬放低重心,右臂一收護住肋下,同時腳下迅速滑步避開霍元甲左腳,‘啪’雙方一觸即分,分開那一瞬間老毛子左手順勢回擊一記左鞭拳直擊霍元甲太陽穴,霍元甲右臂一擋借力前竄,雙方走馬換位!第一個照面就這樣過去了,這也算是試探完畢。

老毛子右臂隱隱作疼,沒想到霍元甲力量如此之大,剛纔那一記左拳不下於重量級拳手!

霍元甲也發現,老毛子別看身材高大,但是反應速度遠超常人,身體靈活,抗擊打能力也是堪比猛獸。剛纔那一拳換一般拳師來接,直接就筋斷骨折了!這幾下,說時遲那時快,兔起鶻落!下面吃瓜羣衆還沒反應過來都結束了。等雙方重新開始對峙起來,下面纔來得及發出喝彩!電光火石之間,猶如白駒過隙。誰他喵還有時間發出:‘哇,這一記天馬流星拳他怎麼可能接的住?哼!這就是得罪某某公子的下場!’然後再反轉……拜託,大佬,這是現實世界,侮辱智商得換個高級點的套路好伐!

閒話少敘,書歸正傳!話說這二人走馬換位以後,又對峙起來,雙方慢慢尋找着對方破綻。忽然,霍元甲踏中宮走紅門,猶如古代大將衝鋒陷陣,右腳腳趾猛然抓地,左腳一踏,同時左手柳葉掌猛擊老毛子前胸。這招有個名目喚作‘獨腿羅漢’。老毛子右臂格擋開來掌,同時腳下左前滑步避開了霍元甲腳下隱蔽的一踏,‘啪’擂臺一震,約莫4、5釐米厚的實木板被這一踏踏出了一個腳型大洞,這一踏的力量不下於戰馬踩踏!霍元甲多年的馬步功底盡顯無餘!老毛子左前滑步同時一記左擺拳擊向霍元甲頭部!‘呼’的一聲猶如一輛汽車撞來!霍元甲左手一攔稍微改變了一下來拳方向,避開了頭部,腳趾抓地向前竄出同時一紮,好似一把大槍直奔老毛子脖子就去了,這是軍中大槍的殺法!老毛子寒毛直豎,這要給紮上了,脖子直接就折了!趕緊擡頭收起下頜,‘刷’‘大槍’從脖子邊擦過,帶起風聲颳得脖子生疼!這時霍元甲已經從他身邊衝過,老毛子順勢一記鞭拳,直奔霍元甲後背,霍元甲好似腦後長了眼睛,聽到風聲,擡起右腿向後旋踢,好似關二爺的拖刀斬,‘啪’拳腿相交,一觸即分,兩人再次換了方位!

老毛子這一下給踢的拳頭生疼!趕緊活動了一下手腕。接着兩人又對峙起來!臺下吃瓜羣衆同時發出山呼海嘯的吶喊助威聲!

這回老毛子謹慎了不少,輕易不強攻了,腳下不斷的變換着步伐,尋找着破綻!約莫半分鐘後,老毛子一個前滑步,一記右直拳直奔霍元甲頭部而來,雙腿同時離地,高高躍起,雙膝以泰山壓頂之勢頂向霍元甲胸口,這是用上了兇猛的泰拳打法了,這一下是泰拳中的飛膝加砸膝法聯合應用了,要是給擊中了野牛都得完蛋!霍元甲重心放低,後撤半步,腳下步伐自然轉成僕步,待老毛子落下,立馬起身,左手向外一攔,隔開來拳,順勢側身避開老毛子兇猛膝法,右腿一記鞭腿踢向老毛子左肋部!這一招喚作‘浪子踢球’發的是長勁,勢猛力大。老毛子左臂趕緊格擋,力從地起,他在空中無從借力,這一下力上加力,他又用上了兇猛的砸膝法,只聽‘轟’一聲巨響,擂臺上留下一個大洞,老毛子不見了!霍元甲連忙向下看去,老毛子悲劇了,躺在地上,一身碎木渣,整個灰頭土臉啊!臺下吃瓜羣衆更是激動萬分,喝彩不斷!當然,作爲黑市拳高手,歐洲拳王肯定不能這麼就完蛋了,他們職業拳手摔下去的時候都會有自我保護。再加上他皮糙肉厚,所以只是看起來有點悽慘而已,對其戰鬥力影響不大。

這下老毛子是茶壺裡煮餃子-心裡有數了,通過這幾次交手,他知道就算再換個好擂臺繼續打下去,最後結果估計會更壞,於是和矮小翻譯吱哩哇啦一通。等他哇啦完了,那矮小翻譯,走上擂臺來說道:‘霍師傅果然是高手,但是斯奇凡洛夫先生也不差,今天早過了一拳之約了,擂臺也打壞了,沒辦法再比試。這次算不分勝負吧,霍師傅可以領三百兩白銀了。’說完還真去拿來了三百兩白銀,準備交給霍元甲。

霍元甲冷冷的看着矮小翻譯,說道:‘你告訴斯奇凡洛夫,霍某不是爲了三百兩白銀來的,霍某是和他簽了生死狀的,今日擂臺壞了,可以再設一擂臺再來打過!要想不打了可以,讓他斯奇凡洛夫登報道歉,收回他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我大清子民……不是東亞病夫!’

矮小翻譯臉上一片尷尬,沒辦法,只能把霍元甲的話翻譯給斯奇凡洛夫,斯奇凡洛夫聽完以後,臉色變換不斷,最後還是咬牙答應了,他可不像把小命丟在大清。

當矮小翻譯把斯奇凡洛夫的意思翻譯出來以後,吃瓜羣衆們才知道老毛子認輸了,願意登報道歉,承認我大清子民不是東亞病夫了。頓時臺下歡聲雷動,許多人喜極而泣,‘霍師傅威武!霍師傅威武!大清子民不是東亞病夫……’吳有道這時也是滿眼小星星,恨不得立馬學武成爲宗師高手!

在吃瓜羣衆們衆星捧月般的簇擁下,霍元甲等人回到了懷慶藥棧。當然接下來又是一番慶賀自不必提,之後一切又迴歸正規。

衆弟子親眼見到了這次擂臺較量,習武熱情自然高漲,立馬開啓了新一輪習武高潮!吳有道沒有基礎,自然不能跟上衆弟子腳步。所以霍元甲把他單獨叫到了一邊,開始親自爲他啓蒙。

演武場一角

霍元甲正色道:‘有道,今天爲師就準備正式傳授你霍家拳了,你準備好了嗎?’‘徒兒已經準備好了,並且已經下定決心,一定加倍努力用心學藝,‘不斬樓蘭誓不還!’一定不會辜負師傅的教導,不給霍家拳抹黑!不給華夏功夫抹黑!’

霍元甲微笑道:‘好!好一個‘不斬樓蘭誓不還’看來你與我霍家拳確實緣分不淺!有道,你知道我霍家拳的源流嗎?’‘徒兒不知,請師傅賜教!’吳有道正色道!’

霍元甲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霍家爲武術世家,霍家拳全名霍家秘宗拳始創於漢,廣行於魏晉五代及隋唐宋明各朝,據《後漢書》及相關史料記載,霍去病納匈奴陰狠之摔射絞殺戰法結合中原武技,在祁連山校騎營同匈奴虜將及驍勇之士的秘訓肉搏中歸納編撰。是漢武帝欽定的大內秘傳之實戰宗法,稱漢武大將軍秘宗絞殺技,後又融入中原道家動功樁法,又稱爲霍家秘宗術。《霍家秘宗技》分“馬上、馬下、兵器、徒手”四部。兵器攜長、短、拋、射,徒手分內外八修。爲師這一支屬內八修又稱內家術,至於外八修另有霍家旁支傳承。其餘馬上、馬下、兵器部皆已失傳。’霍元甲稍微停頓一下又說道:‘至於外間廣爲流傳之霍家迷蹤拳,乃近二百年前霍家祖上從師祖孫通處獲得傳承,迷蹤拳又名燕青拳,而我父親這個第六代傳人實際指的就是迷蹤拳,此拳相傳傳自北宋末年浪子燕青,燕青此拳又傳自盧俊義,而盧俊義與岳飛同出周桐門下,此拳乃子午門三十六殺手功之一。此拳剛柔相濟,內外兼修,招式大開大合,有排山倒海之勢,內藏殺機,專擊人身之要害,往往一招半勢能制敵於死地,爲防止此功傳入歹人之手,當年師祖定下規矩非霍家弟子不得外傳。爲師結合此拳又容匯八極、太極、形意等百家拳術漸成我獨創之霍家迷蹤拳,將來完全成型爲師也能將其外傳,使其不違孫師祖遺訓。爲師今日要傳你的就是我祖上傳下的內八修。’接着又道:‘無論霍家拳還是迷蹤拳皆是內家拳,各有優點,難分伯仲,內家拳首重下盤樁功,所以有道,想要練好拳,首先從樁功開始,你就先從馬步開始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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