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古代軍中秘傳的氣血搬運之法,時至今日,還能在吳小哥身上得以重現,這門技藝也算是道統不絕了。’
聽完四目道長的講述,外加秋生文才的補充之後,九叔也不禁大發感慨。
‘師傅,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我正準備趁着文才吸引了那殭屍的注意力,從後面摸過去,用符將其制服,誰知道這道哥就來了。’說到這裡,秋生將茶續上之後,又站起身來手舞足蹈的比劃道:‘我就慢了那麼一點點,這道哥上去哼哼哈兮一通拳腳,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殭屍打跑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跟了爲師這麼多年,收拾個剛剛屍變不久的殭屍,都要靠偷襲,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九叔聽秋生這麼一說,氣就不打一處來,倆眼一瞪,就是一通奚落。
‘哦。’
這番奚落瞬間就讓秋生這比,又重新找回了自我。
‘嘻嘻……’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笑聲從另一邊傳來。
九叔循聲望去,瞬間就將矛頭調轉,對準了這笑聲的始作俑者。
‘文才!’
‘哦,師……師師傅。’
‘很好笑是吧?’
文才雙手亂擺:‘沒……沒……沒有啊,師……師傅,我只是……只是鼻子發癢而已。’文才這比說到這裡,似乎覺得找到了正當理由:‘嘿嘿……對,就是鼻子發癢而已,您聽錯了。’
聽文才這麼一說,九叔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哦,這樣啊,搞不好是讓屍氣給薰着了。呃……爲了以防萬一,從今天晚上開始,你睡覺的牀上就灑上糯米吧,睡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啊?’
九叔話音一落,文才立馬就腦補出了,睡在糯米上酸爽無極限滴感腳。
九叔倆眼一瞪:‘啊什麼啊?難道你方纔不是鼻子癢,是在騙我?’
文才一臉苦瓜相:‘沒……沒……沒有沒有,我睡糯米睡糯米。’
除九叔以外,衆人一看文才這副便秘滴造型兒,皆是憋了半天,纔好不容易把笑意憋回了肚裡。
收拾完了秋生文才這倆貨,九叔又將話題一轉,瞬間變爲一張笑臉,對吳大蝦問道:‘對了,吳小哥你是從南洋回來的,想必這親人都在南洋了,不知你回國這是……’
‘哦,九叔,我家數代單傳,目前在南洋也沒有其他親人了,這次回國的目的就是想四處遊歷一番,再借機與同道彼此交流,也好取長補短,進一步提升自己。’
吳大蝦聽到九叔的話後,立馬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詞給拿了出來。
‘哦,這樣啊?哎!’九叔嘆息了一聲,又接着說道:‘吳小哥恐怕要失望了,目前國內修習你這門絕藝的人,至少我林九還沒見過,很有可能你已經是這門技藝的最後傳人了。’
‘嗯,這一點小子已聽四目道長講過了。’吳大蝦說到這裡,又爲九叔和四目道長續上了茶水,接着道:‘既然情況已經是這樣了,正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凡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就好。哦,對了,這次能跟諸位認識,也算不虛此行了。’
‘呵呵……彼此彼此!’
聽吳大蝦這麼一說,九叔等人忙抱拳笑道。
‘哦,對了,不知吳小哥今後有什麼打算?是遊歷一番後,再回南洋嗎?’
聽九叔這麼一問,吳大蝦心說,來到這個世界,不跟定在您老人家,這個世界的氣運擔當身邊打醬油,我跑南洋去划水啊?
這比心裡這麼想着,嘴裡卻是說道:‘九叔,小子現在孤身一人,無牽無掛,這南洋是不用回了。現在就想趁着年輕多學些本事,既然這拳術一道再也找不到前輩學習了,小子我就想學學道法,看能不能觸類旁通,進一步提升自己。’
九叔點了點頭:‘嗯,不錯,年輕人就該追求上進,你這想法很好。’
‘呃,我說道哥啊,你既然有這想法,咱們又一見如故,不如你就拜在師傅他老人家門下,咱們做師兄弟吧,這樣你也不用到處尋訪名師了,怎麼樣?’
吳大蝦這比正想着,怎麼才能名正言順的留在九叔身邊打醬油的時候,這秋生就突然跳出來說了一嘴,這尼瑪還真是打瞌睡碰到枕頭滴節奏啊!
就在吳大蝦想要順水推舟的提出來,拜在九叔門下的時候,一旁苦瓜臉了半天的文才在聽到秋生的提議後,也連忙舉雙手雙腳贊成道:‘好啊,好啊!’
‘咳咳,好什麼好?以你們師傅這點本事,又哪裡能當吳小哥的師傅?’
聽倆貨這麼一說,九叔忙咳嗽兩聲訓斥了一番。只是這訓斥的語氣嘛,他咋就那麼‘呵呵’咩?
秋生文才倆貨顯然也聽出來了,九叔這訓斥語氣中的‘呵呵’之意,知道這是九叔動了收徒之意,卻又不好意思明說,才搞得這麼忸怩滴。
倆貨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一時之間只好把笑意憋在肚子裡,就特麼別提有多難受了。
就是一旁的四目道長,也給憋的尋了個上廁所的理由,暫時溜了。只是這人還沒走多遠,這笑聲就已經傳了回來。
‘噗噗……’
聽到四目道長那方傳來的笑聲,倆貨再也忍不住,忙轉過身去,將嘴一捂,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九叔聽到這笑聲,尬的一比,只好擺出一幅二本正經滴造型兒,問道:‘怎麼?很好笑嗎?’
文才:‘師傅,沒……噗噗……沒有,我……噗噗……我只是喉嚨癢。’
秋生:‘我……噗噗……我也……噗噗……我也喉嚨癢。’
九叔:‘哦,是嗎?想必這是與那殭屍纏鬥時,受了屍氣影響留下的後遺症,爲了以防萬一,秋生你也跟文才一樣,睡兩晚上糯米吧。’
秋生:‘啊?’
九叔繼續二本正經:‘啊什麼啊?這是爲你好,讓你睡你就睡。’
秋生一臉衰相的答道:‘哦!’
文才一看這回有伴了,就‘噗噗’的更來勁了。
‘咳咳,文才,你這是屍毒加重了啊,這樣吧,你再加兩晚上。’
九叔又咳嗽兩聲,補充道。
文才:‘啊?’
‘嗯!(二聲)’九叔看向文才,兩眼一瞪。
文才秒變鵪鶉:‘哦。’
‘呃……九叔啊,其實生哥……哦,就是秋生。’吳大蝦一看這九叔確實有收徒之意,忙趁着這倆貨耍寶的機會,把話接了過來。
‘秋生說的不錯,與其到處尋訪名師,又哪有拜在您這貨真價實的高人門下來得踏實呢?小子方纔之所以不說,主要還是怕您看不上我,這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小子我覺着您還是挺平易近人的,就不知您是否還願意收下小子這資質愚鈍的弟子呢?’
‘呃……有道啊,你哪裡資質愚鈍了?’九叔說到這裡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然後將視線轉向天空,小聲嘀咕道:‘要說愚鈍嘛,誰又比得過,咳咳,你那兩位師兄呢?’
吳大蝦什麼聽力,真要集中精力,這方圓數十丈內的蛇蟲鼠蟻的一舉一動都休想逃掉,這九叔的嘀咕聲他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比當即福至心靈,忙跪下‘咚咚咚’給九叔磕了仨下:‘師傅再上,請受徒兒三拜!’
‘嗯,有道起來吧。’
九叔這回可是生受了吳大蝦三拜,才點了點頭讓他起來,這就算是將師徒名分先定下了。
‘恭喜師兄,賀喜師兄得此佳徒!’
就在這時,溜號去廁所的四目道長也回來了,見到這一幕後,當即又道賀了一番。
‘呵呵,師弟,同喜同喜!’
九叔忙抱拳回敬道。
倆貨對望一眼,忙抱拳跟進:‘恭喜師傅,賀喜師傅,又收一名佳徒。’
‘嗯。’
九叔對這倆貨點了點頭後,倒沒多說什麼。
倆貨一看九叔又擺出了一副高冷範兒滴造型兒,忙相互抱拳恭賀起來。
當然,說到這裡,有哥們兒有問題了,人九叔就這麼缺徒弟?這尼瑪都快哭着喊着讓吳大蝦給他當弟子了。
九叔缺徒弟嗎?
答案是不缺也缺!
之所以說不缺,主要是指有秋生文才這倆貨。
之所以說缺,主要是以就這倆專業坑師傅n多年,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滴造型兒,這尼瑪擔得起這衣鉢傳人滴重擔嗎?
至於說有哥們兒,爲什麼感覺九叔快哭着喊着要收吳大蝦爲弟子了,主要原因還是,這修道一途,徒弟尋訪名師難,這師傅找徒弟其實更難!
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一名心性、資質、悟性等各方面都出類拔萃之人,這還真得靠機緣。其實許多傳統技藝之所以失去了傳承,未嘗沒有衣鉢傳人難尋的原因在裡面。
至於這吳大蝦對九叔來說,真的算佳徒嗎?關於這一點,以九叔的專業眼光來看……呃……九叔表示,還有比秋生文才這倆更差的嗎?
當然,今天這一出只能說是初步定下了師徒名分,至於這正式拜師嘛,九叔掐指一算之後,給定在了三天之後。
這名分定下之後,衆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趁着談性正濃,九叔又開始初步給吳大蝦科普起,他們這一派的門規以及修行方式起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