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輪紅日從東方的大山背後升了起來,萬道霞光透過雲彩把東邊的天際染的一片通紅。這大山深處好似也披上了一件金光燦燦的霞衣,讓整個這片天地都顯得美侖美奐,多姿多彩。
島國二人組可沒功夫欣賞如此良辰美景,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逃到階州,再通過黑龍會的接應,重整旗鼓,洗刷掉吳大蝦陳真等人帶給他們的恥辱。
所以,這倆自從昨晚被襲擾以後,就乾脆不睡覺了,沒事就玩玩自虐,掐掐大腿,自個兒扇扇耳光一直熬到早上,沒等太陽完全升起,剛露出一絲晨光,就收拾收拾頂着越來越高配版滴國寶眼上路了。
現在太陽完全升起來了,這倆也已出發大半個時辰了,現在是大白天,這一路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未受到過襲擾,可這倆始終覺得有什麼在暗中窺視他們,就好像野狼在跟蹤獵物。
四處搜尋又一無所獲,就這樣疑神疑鬼,精力高度集中,簡直比面對強敵真刀真槍的實戰還要辛苦萬分,要不是路程已經不遠了,全力趕路的話,今天就能到階州,他們早就得崩潰了。
‘美竹少佐,現在到階州不到60裡了吧?’川口眯縫着眼舔舔嘴脣問道。
‘是的,川口大佐閣下,估計在日落以前我們就能到了。’美竹答道。
‘好吧,那就儘量快點,爭取早點能到。’川口說道。
‘嗨!’美竹立正敬禮道。
一路無話,倆人加速前進,約莫又走了十來裡,眼前豁然開闊起來,原來他們已來到了一個小盆地,一眼望去是一片茂盛的草原,直到天邊才見到一點羣山若隱若現。
階州周邊地區從古至今就是漢藏雜居,像這樣的小盆地通常都是大型的牧場,特別是大慫的時候由於北方傳統產馬地被契丹和西北党項所佔據,這裡就成了大慫僅有的幾處戰馬來源地之一,大慫朝廷在階州周邊設立過很多茶馬場。直到後世這裡都還保留着一些傳統的牧區。
現在已是仲春季節,階州的氣候類似於川北地區,所以牧草已經長的很高,遠遠的能看到有牧民正在放牧。
川口四處張望一番,說道:‘美竹少佐,這裡有牧人放牧,如果能弄到馬匹,那我們就能更快到達階州了。’
美竹四下張望一番,說道:‘川口大佐閣下,那我們就先去搞兩匹馬再走不遲。’
川口自然同意,於是倆人改變方向朝牧人放牧的方向走去。至於這倆想怎麼搞到馬匹,強盜自然是用強盜的辦法了,難道你還指望他們人傻錢多啊?
只是剛走了不到五分鐘,突然‘嗖’的一聲茂盛的牧草後面飛來一石子,居然直奔川口眼珠而去,川口畢竟也是高手,雖然上了年紀,可反應一點不慢,丫稍一側身,下頜一收,就讓過了石子,嘴裡吼問道‘什麼人?’同時迅速動身往來石方向追去。
此時只見那來石方向牧草裡是‘波濤如怒’,顯然偷襲者一擊不中,正在撤退,‘嘭’一聲槍響,顯然是美竹開槍了,可惜牧草太茂盛,沒能命中,此時美竹槍裡只有一發子彈了,自然不能再輕易發射,倆人追了一陣沒追上,只能眼看着偷襲者逃走。
再說了,這倆現在缺乏火力支援,也不敢追擊過猛,畢竟他們倆現在體力精力都快到極限了,一個不好就被反殺了,作爲他們這種老鳥自然不會輕易給對方送人頭送經驗,總不能因爲人是反派智商就負數吧,雙方各有忌憚,這一回合算是不分勝負。
看着偷襲者已經跑遠了,不可能再去追,倆人加快了速度,向牧人方向走去。而遠處的牧人聽到一聲巨響之後,由於距離太遠,根本就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四下看看,由於牧草阻隔也沒有發現異常,於是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牲畜身上。
快一個時辰之後,已是午時,蔚藍的天空中飄着朵朵白雲,春日的陽光照得人渾身暖洋洋的,陽光下是一片茂盛的草原猶如綠色的海洋,牧人的牛羊馬匹星羅棋佈,點綴其間,顯得很是悠然自得。而牧人直接就躺在草地上,用帽子擋住刺眼的陽光,以天爲被,以地爲牀,享受着這春日裡寧靜的午後時光。
就在這時,茂盛的牧草裡,突然竄出兩條人影,飛快的衝向一邊正在悠閒吃草的馬匹,也沒多做什麼選擇,一人騎上了牧人騎的裝有馬鞍的棗紅馬,一人就近騎上了沒有馬鞍的黑馬,這倆正是島國二人組,川口自然騎的是有馬鞍的,美竹騎的是沒馬鞍的。
這二人都是經過特訓之人,騎馬打槍拳腳功夫無一不精,上馬之後只幾息之間就控制了坐騎,輕輕一夾馬腹,馬匹自然就順從的奔跑起來。那牧人看見有偷馬賊偷馬,自然就起身一邊大叫一邊追趕。他又不是蕭何,那偷馬的二位更不是韓信,這距離嘛,自然是越追越大。
眼看着這偷馬賊就要跑掉,這牧人反應過來,這樣追不是辦法,於是又跑回來,準備騎一匹套好馬鞍的馬再去追,以他的騎術,想要追上,應該不難。
突然,眼角的餘光好像看到又有倆偷馬賊騎馬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好像其中一人還叫到:‘老闆,這剎車在哪啊……啊……’
他知道個毛剎車,一看又有倆偷馬賊偷了他的馬,這位哪能幹,四匹馬可不是小數目了,要是找不回來他就得虧死了,於是也準備找匹馬來當坐騎再追,可是回來一看有馬鞍的三匹馬都被偷馬賊偷走了,這下給氣的啊,說句難聽的要是有啥心臟病、三高、五高、呃……還有宮頸糜爛滴都得給氣過去!
事急從權,沒辦法了,也只能騎了匹光馬追了上去。誰知這一追……嗨,也就這麼說吧,也就是那年月沒有直播這玩意兒,要不這牧人指不定成網紅了。
這牧人追上去之後,剛見到了前面那四人四馬,還沒搞明白是咋回事,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一道火光從後面那咋咋呼呼的一騎(自然是吳大蝦了,丫從未騎過馬,還跑這麼快自然是看起來咋咋呼呼了)的身邊擦過了,原來是有人開槍了,看來是馬上速度太快沒打中。
不過,這一下也把他嚇得夠嗆,看來這幾人不是一夥的,正在相互下死手呢。可他沒辦法啊,再怕爲了那幾匹馬還得追!爲了避免誤傷,他只能遠遠的吊在後面了。
就在這時候,前面那咋咋呼呼的一騎,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大笑道:‘哈哈……這麼久了纔開了一槍,看來是差不多沒子彈了,爺等的就是這時候,五師兄衝上去,島國花姑娘活捉滴乾活啊……哈哈……’
那位五師兄(陳真)笑道:‘師弟言之有理,島國花姑娘活捉滴乾活嘛就交給師弟你了,愚兄去島國老鬼子活捉滴乾活了,哈哈’
說着加速向川口方向策馬奔騰而去。
這美竹由於沒有馬鞍,速度自然要慢一點,吳有道這掛 逼又學啥都快,這麼一會兒的騎行加上他有功夫底子已經基本駕輕就熟了,丫雙腿一夾,一個提速基本就和美竹平行了,嘴裡嚷嚷道:‘你滴,花姑娘滴乾活,趕緊停下,勞資要查酒駕,哇呀呀……’
回答他的自然不是靠邊停車等待查酒駕的花姑娘了,而是一道白光‘唰’的一下奔着他咽喉而去,他立馬側身讓了過去。‘乖乖隆地咚,嚇死寶寶了,這是手裡劍吧?’吳有道嬉皮笑臉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花姑娘你也接本大俠一彈弓。’說完,真從懷裡摸出了一彈弓,接着就拉了個弓如滿月,呃……不對,丫就拉彎了做彈弓的樹杈,瞄準了美竹,美竹剛想再發手裡劍,結果吳有道不給她機會了,‘啪’的一聲輕響,丫彈弓先下手爲強了。
美竹聽聲辯位,連忙側身一閃,誰知道丫這回玩的是虛晃一槍,根本就是空彈弓拉了一下而已,等美竹反應過來,吳有道已經策馬接近了她身邊。
其實,這時候,吳有道也尷尬了,他又沒兵器,在馬上腫麼交戰呢,再說了,就是有兵器他也沒馬戰經驗不是,難道繼續玩彈弓?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美竹又掏出了手裡劍,吳有道一看大急,這尼瑪不是靠近過來讓人好打臉嗎?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雙手在馬背上一按,雙腳抽出馬蹬,在馬背上用力一躍,這時,美竹剛好也打出了手裡劍,不過由於他這一躍,離開了馬背,手裡劍從他腳底穿過,而他來不及感慨,已撲向另一匹馬上的美竹了,美竹大驚,趕緊往馬背前面一挪,剛好讓過吳有道,而吳有道正好坐到了美竹後面,那匹馬有點不堪重負,發出‘希律律’一聲嘶鳴。
這下,這倆的姿勢就有點惹人遐想了,不過這倆都是資深司機了,倒是沒覺得有啥不妥,吳有道第一反應是一掌拍向美竹後頸,準備直接把她擊昏再說。
美竹本來也是空手道合氣道高手,甚至於比吳有道要強上三分,可惜現在體力精力不濟,匆忙中半轉身一記頂心肘向後擊去,吳有道趕緊一掌擊在其肘尖上,雙方硬拼一記,不分勝負,不過美竹狡猾至極,靠着這硬拼一記的巨大反作用力,美竹也是雙腿一收,手掌一按一個魚躍,跳到馬下,順着慣性疾跑兩步,翻身跳到了對面的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