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差?昨天又熬夜了?”清晨,正當蘇瑾打算再度鹹魚一天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家小店長臉上寫滿了疲憊,眼眶烏青發黑,宛若熬了很長時間的夜一般。
“我沒事,老闆。”薇薇安吸了吸鼻子,搖頭說道。
蘇瑾深深望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作爲一名老闆,他只負責發員工工資,至於員工的私生活,過多插手反而不好。
來到自己的工作區後,薇薇安給自己衝了一杯強效提神的苦咖啡,喝藥一般皺着眉喝完後,勉強打起了一些精神,開始將所有精力都投放到工作之中……
之後的兩天裡,薇薇安的精神越來越差,中間甚至暈倒了一次,蘇瑾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暗中把平常和她關係最好的一名女服務生叫到自己身邊,詢問道:“艾莉,你知道薇薇安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艾莉搖了搖頭,說:“不清楚,她從來沒有給我透露過什麼事情,我猜測會不會是因爲第一次做店長,所以精神上有些焦慮,導致失眠了?”
蘇瑾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去把薇薇安給我叫過來。”
艾莉轉身,疾步來到了櫃檯邊,一邊給薇薇安說着什麼,一邊指了指蘇瑾所在的位置。
不一會兒,神情忐忑的店長小姐有些侷促地來到了蘇瑾面前,小聲說道:“抱歉老闆,我這兩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薇薇安,相處了這麼多天,你應該知道我真實身份了吧?”蘇瑾問道。
“是。”薇薇安抿了抿嘴,努力地笑着說:“您是大名鼎鼎的巫師閣下,平常來往的那些人都是城市的守護者,或者是政府高官。”
“既然你清楚我的身份,那你爲什麼不敢把你的困難告訴我呢,是怕連累到我,還是覺得連我都解決不了你的麻煩?”蘇瑾道。
“不是這樣的老闆,完全是因爲我的遭遇太離奇了,超出了能夠理解的範疇。”薇薇安連忙說道。
蘇瑾微微一怔,他本以爲薇薇安是遇到了什麼地痞流氓的糾纏,畢竟在這個內憂外患的時刻,一些黑幫分子像是被解封了一般,不斷挑釁着法律的威嚴,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明顯沒有這麼簡單。
“說說吧,反正這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離奇了,你所認爲的離奇事情,或許只是萬千事件中的一件平凡小事。”蘇瑾說道。
薇薇薇安猶豫了一番,向左右兩邊看了看,發現沒人關注着他們,才輕聲說道:“我最近經常做一個夢,夢中是一個空曠破舊的黑暗賭場,我坐在賭桌的一端,一個很可怕的人坐在賭桌的另外一端。他說他叫做猛鬼弗萊迪,想要和我賭一局。我很害怕,不敢和他賭,很怕一旦下了賭注,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他說,我如果不和他賭一局的話,他就會一直糾纏着我,我每次只要是一睡覺,就會來到這個賭場之中。
我不信,於是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和他賭,但事實證明,他說的沒錯,好幾天了,我只要一睡覺,就會進入那個賭場,每次,都至少要和他在一起待七個小時。
後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問他,賭什麼。他說賭色子,兩人同時搖盅,誰的點數大,就算誰贏。如果我贏了,他就放過我。如果我輸了,他就要吃掉我的靈魂,鑽進我的身軀裡面,以我的身份在世間活下去。”
“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蘇瑾搖了搖頭,作爲一個和把厲鬼當零食吃的孟婆相處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常人避如蛇蠍的厲鬼對他來說,簡直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啊,還不如街頭上拿着砍刀的青皮混混呢。
“老闆,你相信我的夢境是真的?”薇薇安有些驚恐地問道。
蘇瑾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小問題,今天你就留在店裡面睡,如果那什麼猛鬼弗萊迪還敢來找你玩色子,我來陪他玩。他敢贏我的話,我就把色子全喂進他嘴裡。他輸了的話,我就把篩盅填進他嘴裡。他不是喜歡吃東西嗎,讓他吃個夠,不行還有板凳和桌子。”
薇薇安:“……”
老闆……你是不是有點虎???
如果夢境是真的,那可是鬼啊,是比怪獸還恐怖的東西!
“幹嘛這副表情?”蘇瑾疑惑問道。
薇薇安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我先去工作了老闆,我聽您的,今天不走了。”
蘇瑾點了點頭,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想了想,這麼好玩的事情不叫雷神好像有點不太夠意思,於是就撥通了雷神的電話。
“怎麼了巫師?”蘇瑾面前的光幕裡面,雷神不知撥開了誰的手臂,赤果着上半身躺在牀頭上,疑惑問道。
“你還真是個禽獸,這他媽還是白天啊!”蘇瑾啪的一聲將視頻通話轉接成了語音通話,就怕待會再看到什麼羞恥的畫面。
“你神經病啊,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罵我一頓?”雷神不滿地聲音從手錶中傳了出來。
“我閒的啊,沒事罵你玩。”蘇瑾道:“說正事,雷神,你見過鬼嗎?”
“我見過神,倒還真沒有見過鬼,這玩意不是虛幻出來的嗎?”雷神道。
“你管他虛幻的還是現實的,我發現了一隻鬼,應該會挺好玩的,你有沒有興趣?”蘇瑾說。
“玩鬼啊,口味好重。”
“你沒興趣算了。”
“等等,你在哪,我去找你。”雷神情緒漸漸興奮了起來,道。
不多時,掛斷了雷神的電話後,蘇瑾想了想,又給美隊打了一個視頻電話,當着他的面說道:“史蒂夫,我發現了一個新的物種,你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
“新物種?”美隊一臉懵逼。
“是啊,據說應該是一隻猛鬼,這有可能是世界上第一隻真正出現的鬼怪啊,很有價值。日後若是將它逮捕起來,關進博物館裡,或許能賺到不少門票呢。”蘇瑾信誓旦旦地說道。
美隊:“……”
良久後,美隊意領神會地說:“你想要多少錢?”
“兩……五萬美元。”蘇瑾道。
“兩萬五?好的,我現在就帶人過去。”美隊說着,好像怕蘇瑾反悔似的,第一時間掛斷了電話。
蘇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智能手錶,或者說是智能手環,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媽的,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