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煌上人臉色驟然一變,忙聲道:“申師叔,實話實說,我想要活命不假,可我說的那些也都是真心話!或許以我現在的實力來說,對上他們還力有未逮,但不管用多長時間,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蘇瑾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手結法印,凝聚出一枚光芒璀璨的符籙,重重拍進玄煌上人魂體之內,旋即鬆開手掌道:“記住你說的這些話,去吧,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申師叔,你剛剛打進我體內的是什麼東西?”脫離了禁錮,玄煌上人反而更加驚懼了,懸浮在半空中道。
蘇瑾淡淡說道:“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是一道符籙而已。”
“我是說,這是什麼符籙?”玄煌上人緊張地問道。
“它叫生死符,對你的正常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若是有朝一日你再與我爲敵,此符便能被我一念引爆,將你灰飛煙滅!對了,還有,不要試圖找人去解這道符籙,一旦出了什麼差錯,你也會灰灰了去!”
玄煌上人如喪考妣,猛地撲倒在地,抱着蘇瑾的右腿說道:“師叔,申師叔,我們可是同門啊!就不必如此防範着了吧?”
蘇瑾笑着說道:“你誤會了,這不是在防範你什麼,而是在救你,以免日後你再被豬油蒙了心,送了大好性命。”
“師叔,我以靈魂向上天起誓,往後餘生絕不再敢與您爲敵了,請您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玄煌上人慟哭說道。
蘇瑾揚起雷霆魔劍,劍刃搭在玄煌肩上,吞吐着雷霆電弧的劍刃距離他的脖子不足一寸:“若非是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你以爲你還會有活命的機會?我數到三,如果你還這麼嘰嘰歪歪,賴在這裡不肯走,那就不用走了……”
“嗖!”
蘇瑾話音剛落,玄煌的魂體便化作一抹流光,剎那間消失在遠方天際。
“大人是在忌憚文殊廣法天尊嗎?”洪錦緩緩來到蘇瑾面前,輕聲問道。
蘇瑾頷首道:“有這一方面的原因,不過也不是完全因爲這個。目前朝歌城因爲涌進來了大量亂七八糟的人士,局面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誠如玄煌所言,我殺了他,反而會掉入某些人的圈套……洪錦,你去調查一下有關於鄭倫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藏身在某位王侯座下!”
時光飛逝,兩日後。
洪錦大步走進國師府,來到後院內對着坐於柳樹下打坐的蘇瑾道:“主上,調查清楚了,那鄭倫如今就藏身在冀州侯蘇護身邊,名義上是蘇護的謀主。
經蘇護的一名隨從交代,他之所以留在蘇護身邊,是因爲看中了蘇護之女蘇妲己,想要做冀州侯的女婿!”
蘇瑾抿了抿嘴,輕笑道:“蘇護正義感爆棚,對我的兩頭惡犬窮追猛打;鄭倫施毒計害我,欲要爲其師報仇,他們兩個湊到一塊倒是志同道合。”
洪錦道:“若是不能給他們雷霆一擊,他們只怕是還會小動作不斷,乃至愈發猖獗。”
蘇瑾微微一頓,道:“洪錦,你認爲怎麼對付他們纔是最佳選擇?”
洪錦想了想,說道:“利用諸侯之手來對付他們,辦法也很簡單,就將他暗中舉報諸侯送禮的消息傳播出去,他就無法再容身於諸侯之列。”
蘇瑾搖頭道:“這麼做是不會讓他們感覺到痛的。畢竟在朝歌城內,我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蘇護被人害死。”
“主上可有良策?”洪錦目光閃亮地說道。
蘇瑾淡淡說道:“你再去一趟冀州,將蘇護之女蘇妲己綁來。正好我們這裡有個九尾妖狐妲己,兩個妲己也能湊成一對。”
洪錦吸了一口氣,由衷的感嘆道:“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個壞人了,希望在綁架過程中不會碰到那種行俠仗義的少年英雄,否則一定會很尷尬。”
“這有什麼好尷尬的,遇到一個殺一個,遇到一對殺一雙。近墨者黑,跟在我身邊,就永遠不可能有什麼出淤泥而不染!”蘇瑾淡漠說道。
洪錦無聲的笑了笑,向他拱了拱手,身化長虹離去……
“這兩天來我去見了比干,梅伯,杜元銑,微子啓等重臣,結果每每說起費仲尤渾收禮一事,他們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說管不了這件事情,看來大國師目前在朝堂內已經一手遮天了,哪怕是他的兩條狗都沒人敢得罪!”諸侯別院,蘇護滿面悲憤地對鄭倫說道。
鄭倫不是很能理解蘇護,若非是對方有一個好女兒,並且他還看上了對方的女兒,絕對會將其當成一個智障看待。
在自己的封國內,你想怎麼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整個封國都是你的個人所屬。但是出了封國,還堅持所謂的正道正義,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了?
何況,他管的還是一件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遺禍無窮的惡事!
“依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在這朝歌之中,唯有紂王纔有對付國師的能力,其餘大臣不過是一羣尸位素餐之輩。”鄭倫沉思了片刻,迴應道。
蘇護嘆息道:“我們這都來了有一些時日了,遲遲沒有受到大王召見。見不到大王,就算是我們看出了這一點又有什麼意義呢?”
鄭倫道:“不一定是非要見到大王才能做什麼,只要讓大王感受到來自國師的威脅,他就會自己去暗中調查國師的所作所爲。當他發現國師在朝中的權柄已經不下於他,甚至高於他時,自然就會想方設法的對付國師了。”
“如何才能讓大王感受到來自國師的威脅?”蘇護虛心請教道。
“只要讓他知道真相即可。”鄭倫認真說道:“我不相信有哪位帝王,可以容忍自己的王朝內出現一位等同乃至凌駕於王權之上的權臣!”
“紂王目前最信任的中諫大夫費仲就是國師的人,我們怎麼才能讓他獲知真相?”蘇護壓抑着內心躁動的情緒,迅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