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靈聖母和餘元爲你做說客,若是一般的事情,只要我們能夠做到,也就答應你了,可是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事情。
如果我們答應下來,就意味着未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要接受你的統領……
在江湖中,唯有更強者才能統領強者,這是一條無可更改的定律。想要統領我們,可以,拿出你的實力來,讓我們心服口服!”魔禮青舉起手中的青鋒寶劍,劍指蘇瑾,莊重說道。
蘇瑾蹙了蹙眉,一時沒有言語。
很顯然,與火靈和餘元這種內門正統弟子不同,魔家四兄弟這種在江湖上闖蕩的外門弟子更看重個人實力,心中信奉的便是弱肉強食。
他們的道理全部都在拳頭裡,拳頭不如他們硬,就別指望講什麼道理!
“你們想怎麼比?”就在餘元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蘇瑾眉峰逐漸舒緩,輕聲問道。
“不限時間,不限場地,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擊敗我們,就算你贏!”電光火石之間,五人暗中交換了一下意見,最終依舊是由魔禮青蓋棺定論。
蘇瑾想了想,乾脆直接走到了雲崖石臺中間,招手道:“事不宜遲,那現在就開始吧,誰來第一個與我對戰?”
“勇敢無畏,當機立斷,算得上是一個好漢子。”魔禮青抽出手中青鋒寶劍,緩緩上前:“這第一戰,就由我開始吧。”
“請小心,我的刀,很快!”當他來到自己面前時,蘇瑾認真說道。
魔禮青失笑:“能有多……”
“噗!”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道淡淡的血色殘影便穿透了他的胸膛,帶出了一捧赤血後深深刺入大地深處。
滿場皆驚!
滿場皆靜!
包括被穿胸而過的魔禮青在內,沒人看清具體發生了什麼。
唯有餘元猜出了真相,眼眸中頓時閃耀起璀璨光芒!
這就是他心目中的天魔化血神刀啊,無影無形,無物不破,就算是神體又如何,就算你有再多的法寶又如何?一刀既出,便不會給你任何反擊的機會!
而更加令他激動難耐的是,這種魔刀,他手中有兩柄!
“如果我剛剛對準的是眉心,現在你已經死了!”雲崖石臺中央,蘇瑾神情認真地對魔禮青道。
魔禮青伸手捂住依舊流血不止的胸口,轉身望向身後那幾乎肉眼難辨的深深洞坑:“那是什麼?”
“壓箱底的必殺技,不能輕易告訴別人。”蘇瑾道。
魔禮青微微一頓,手中釋放出大量仙氣,不斷灌輸向自己胸口,結果卻導致這仙氣和殘留在傷口內的刀氣產生了激烈衝突,瞬間又將傷口撕裂了很多倍。
魔禮青:“……”
“我認輸了。”靜默了很長時間後,魔禮青幽幽一嘆,指着胸前的傷口道:“請幫我取出傷口中的刀氣吧,不然這傷口恐怕很難癒合。”
蘇瑾點了點頭,身軀化作殘影,剎那間來到他面前,擡手放在他胸前,絲絲縷縷的血紅色魔氣宛若絲線般被他吸附而出,鑽進了手掌間的毛孔內。
“下一個是誰?”取完魔禮青胸口內的魔氣後,蘇瑾轉目問道。
“我來!”魔禮海雙手緊緊握着一柄亮銀槍,大步來到石臺中央,渾身仙氣狂涌,凝結成了一個仙繭,將其全方位包裹在其中:“只要小心防備,就無懼偷襲。”
蘇瑾對着他的方向招了招手,天魔化血神刀陡然從對方身後破土而出,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刺穿了他的後背,從前胸透射而出,再度刺進大地內。
“我這……不叫偷襲!”
魔禮海:“……”
這逼還沒裝完就慘遭打臉,他的臉色都白了,尷尬的站在原地,愣是說不出話來。
“老三,不可死要面子活受罪。”見他面色不虞的杵在原地,魔禮青告誡道:“沒有任何意義!”
魔禮海胸膛不斷起伏着,磨牙切齒,目露兇光,最終卻一臉頹然地說道:“我……認輸了!”
蘇瑾默默頷首,擡步走到他身前,爲其拔除了傷口內的所有魔氣。
“下一個。”未幾,收回手掌後,他擡頭望向不遠處的張奎以及魔家二兄弟。
“我捕捉不到那血紅色的兵刃,就算是上了也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所以就不比了。”張奎搖頭說。
魔禮紅與魔禮壽亦是明白人,很清楚和他們實力在伯仲之間的兩個兄弟都“掛了”,再去說什麼挑戰無疑是自取其辱,因而見張奎慫了,紛紛跟着認輸不提。
硬生生“打”服了這些悍勇之輩後,蘇瑾反手間將化血神刀自地下收入袖中,對着衆人道:“既然大家沒什麼異議了,那我們就出發吧。我問一下,誰知道八景宮怎麼走?”
“我知道,我來帶路。”火靈聖母說着,身軀率先騰空。
當下,蘇瑾等人跟隨在她身後,御空而起,衝入青冥……
在這個時空內,三界並非是單獨存在的,而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以人間爲中間線,蒼穹之上爲天界,大地之下爲幽冥,整個世界就像是三層夾板,而在這夾板的最上方,也就是天界之上,是一片更加深邃的星空,世人將其稱之爲……天外天!
當年三清分家,元始守住崑崙家業,通天出走蓬萊羣島,而太上則是騎着青牛,扶搖而上,蹬破三十三重天,來到這天外天,建立了聖人道場,玄都紫府。
八景宮,即爲紫府核心。
因而欲去八景宮,必經之路便是天外天。而在這片星空下,隱藏着比三界多無數倍的兇險。
只不過,出了時空之門後,他們又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領路的火靈聖母……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