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男人?
戴安娜以非常好奇的眼神注視着唐鋒,心裡面還有淡淡的欣喜,如同小孩子發現了一件全新的玩具。
天堂島上生活的都是亞馬遜女戰士,標準的女兒國,的的確確沒有一個男人。
異性相吸乃是天性,所以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她就覺得非常……有趣。
就這樣泡在水裡,她問的不是你從哪兒來,也不是你怎麼來的,而是用滴着水的手指頭戳戳唐鋒的眉骨:“你叫什麼?”
“唐老師。”
這三個字,唐鋒說的是漢語,從今天開始,就讓咱做她的某方面啓蒙老師吧。
“唐……老……溼!”
戴安娜的發音肯定不是很標準,她自己也笑了:“好奇怪的名字。”
“和你們比起來,男人都很奇怪。”
唐鋒衝她擠擠眼,並燦爛一笑:“我還是最奇怪的那一個。”
考慮到會有德國兵追進來,唐鋒接着又道:“走,上岸去吧,要不然我就真的溼了。”
現在只是頭髮溼了,身上的衣服還處在一層薄薄的念力隔絕之下,因爲咱沒有主人公那種下一個鏡頭就可以全身乾透的牛逼能力,就得自己想辦法保持。
兩人朝岸邊游去,戴安娜屬於半神體質,體力超強,遊得很快,唐鋒則可以更快,但還是保持着與她相同的速度。
戴安娜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還以爲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體能吧。
剛剛上岸,德國追兵已經划着小船衝進了隱形結界,是因爲結界外面不只有大霧,還有很多礁石,大型戰艦很容易觸礁擱淺。
“他們是誰?”
戴安娜回頭看去。
“壞人。”
唐鋒說道:“他們想抓我,吊起來,捆綁,鞭打,滴蠟,各種折磨。”
“爲什麼?”
戴安娜轉回來看着他:“你偷了他們的什麼東西嗎?”
好聰明的姑娘,這就猜對了一半,但不是我偷的。
唐鋒知道,這些德國軍人是爲了拿回丸博士研究毒氣的工作筆記,纔會這麼的鍥而不捨。
這時,沙灘另一面的懸崖峭壁上,戴安娜的母親希波呂忒女王率領亞馬遜戰士們騎馬而來,她早就通過了某種警示裝置獲知了外來者的闖入。
“戴安娜,離他遠點!”
希波呂忒女王先衝着下方海灘喊了一聲,接着對所有女戰士下令:“弓箭準備!”
她們在懸崖上方排成一排,拉弓上箭,瞄準了越劃越近的那些小船。
船上的德國兵同樣發現了這些手持弓箭的土著人,便率先朝懸崖上開槍射擊了。
原劇情裡,男主角懼怕流彈,會拽着戴安娜躲藏到礁石後面,但唐鋒可不怕這些老式步槍,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戴安娜。
吉賽爾也曾這樣打扮過,除了事業線比她深點,兩人真的是一模一樣。
區別僅在氣質上,戴安娜在天堂島這樣的桃花源里長大,從未接觸過外界,所以會帶着一股子單純可愛的感覺。
“那是什麼武器?”
戴安娜憑半神體質能看清高速飛行的子彈,正因如此,才能直觀地判斷出,這種速度所產生的殺傷力肯定會遠超弓箭。
“人類創造的新式武器之一。”
唐鋒溫聲叮囑:“它能傷到你,你要躲着它,或是以防具抵擋下來。”
這個世界的神靈也會被凡人的武器重創,而那些亞馬遜女戰士甚至會被一顆小小的子彈殺死。
嗖!
一枚流彈從兩人之間飛射過去,戴安娜眨眨眼,更能清晰感知到它的傷害力有多大,便問唐鋒:“你不怕嗎?”
唐鋒笑道:“你都不怕,我身爲男人更不能怕。”
戴安娜不明白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在她的概念裡,亞馬遜女戰士比任何男人都要強大。
但她還是主動拉住唐鋒的手:“還是先躲起來吧。”
因爲那些德國兵快要衝到岸上來了,儘管在此期間已經有幾人中箭後掉落海中。
他們有近百人。
唐鋒跟着戴安娜躲在礁石後面,接下來,懸崖上的一部分女戰士利用蕩繩子的方式蕩了下來,另一批人則在女王的率領下騎馬從側面繞了過來。
真正的激戰開始了。
戴安娜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顆子彈擦身而過,打傷了一個亞馬遜女戰士,她爲之憤怒,撿起掉落地面的武器便衝了出去。
唐鋒卻在沙灘上緩緩地走着,表面看起來啥都沒幹,但其實,每一顆擊中亞馬遜女戰士的子彈都會發生一點點偏移,原本足以致命的,都只能造成一定程度的皮肉傷。
其實,唐鋒以直徑四百米的念動力可以瞬間幹掉這些德國兵,但沒必要那樣做,就應該讓這些女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不是她們所想的那樣了,憑藉先進的武器,每一個稍加訓練的普通人都可以殺死她們。
戰鬥在持續,很多女戰士傷而倒地,但只要及時救治,就不會死亡,被她們放倒的德國兵那就是絕無倖免了。
有一名德國兵在戴安娜背後舉槍瞄準了她,戴安娜毫無察覺,女將軍安提奧普急忙撲過去騰空而起,以自己的身體爲戴安娜擋子彈。
“不!”
戴安娜轉回頭看到了這一幕,卻來不及阻止。
當!
一把飛刀及時地射了過來,極其精準地擋住了子彈,安提奧普將軍落地後毫髮未傷。
戴安娜和安提奧普將軍一起轉頭,便看到,唐鋒又扔出第二把飛刀,把那名德國兵放倒在地。
安提奧普將軍只是深深地看了唐鋒一眼,沒說什麼便繼續戰鬥,戴安娜卻衝着她這輩子見到的第一個男人綻放出燦爛笑容。
“謝謝!”
她離得遠,只以口型道了聲謝。
唐鋒擺擺手,走了幾步,以相當騷包的姿勢,腳背挑起一把步槍,看都不看,甩手一槍,又把另一個即將朝戴安娜放黑槍的傢伙幹掉了。
“他果然是個……不一樣的男人。”
戴安娜剛剛已經親手殺死了幾個臭男人,當然就看得出來,唐老師這傢伙和他們很不一樣。
還有,他不臭,身上的味道……
很快,戰鬥結束,所有德國兵被除掉,希波呂忒女王匆匆檢查過那些受傷女戰士的傷勢,確定了無一死亡,便轉回頭朝唐鋒看去。
安提奧普將軍也過來了,對女王說:“不可能都這麼幸運,是他做的。”
以她倆的豐富經驗當然是立即判斷出來,武器足以致命,卻沒有擊中任何一人的要害部位,這其中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不是咱們,更不是死掉的這些,那就只剩了這個來歷不明,到這會兒還在與戴安娜眉來眼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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