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待會兒進去我們玩骰子,你看清楚什麼點數偷偷告訴我,我去押注。”去賭檔的路上,三叔叮囑道,阿星才學賭術沒多久,太複雜的遊戲怕他記不住,就從最簡單的骰子開始好了。
“三叔,我也帶了點錢,能不能一起押?”沈隆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專門換了一些舊港幣,不過沒多少,距離他想要的數目還有一定距離,這個撿錢的機會可以不願意放過。
“隨便押嘍,不過別讓人知道阿星的事情,還有贏了幾次之後要適當地輸給莊家一兩次,免得把莊家贏光,那就沒得玩了!”三叔是老賭棍,對這些事情門清,就是容易得意忘形,控制不住自己。
三叔這輩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又不會其他手藝,只能靠賭博混日子,進了賭檔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這裡的人個個說話都好聽,超有意思;一進到裡面,三叔就露出本質,開開心心地和賭客、莊家打起了招呼。
“黑麪蔡,你今天又來送錢了?”來這裡的都是附近的街坊,大家和三叔熟得很。
“送你老母啊,小心我今天連你內褲都贏掉。”罵了幾句,三叔帶着阿星來到骰桌邊準備下注,等莊家搖完骰子,三叔偷偷問阿星,“看清楚了沒有?”
“四五六,大!”阿星稍微集中注意力,就看清楚了骰盅裡面的點數。
“這把我押大!”三叔掏出自己全部家底壓了上去,沈隆也趕緊拿出一張大金牛放了上去,一千元的港幣因爲紙張是金黃色的,所以香江人稱其爲大金牛。
“開,四五六點大!”莊家開盅,沈隆的一千塊變成了兩千塊。
“這把是二三五點。”這次阿星不用三叔提醒就報出了點數。
“我再押大!”這把也中了,沈隆的兩千變成了四千。
押了沒幾把,賭場的莊家和賭客都覺得不對了,其它賭桌的客人紛紛來到這桌開始跟着三叔一起下注,三叔押什麼,他們就押什麼。
“二五六!”阿星又看到了骰盅裡面的點數,“這把應該押大是吧?”不等三叔說話,阿星就把錢丟在了大那邊,其它賭客趕緊也把錢丟了過去。
“不能一直贏得。”三叔將錢從大移到小那邊,順便還給阿星上課,“適當地時候輸一兩把比較好。”能開賭檔的都有黑道背景,一下贏太多可是會被人追打的。
街坊們又趕緊把錢挪到小那邊,誰料在開寶之前三叔又拿出一摞鈔票丟在了十三點那邊,“我再押十三點。”這傢伙一賭博就忘了所有,剛自己還說不能贏太多,這下直接就開始押一賠五十倍的超高投注了。
沈隆手快,趕在莊家開寶之前也丟了一張大金牛過去,一賠五十倍,不賺白不賺啊!
“開,二五六十三點大!”莊家收了街坊們的錢,賠給了三叔和沈隆。
“喂,你明明押得小,爲什麼又去押十三點?”街坊們火了。
“損人不利己,我開心不行嗎?有本事你打我啊!”三叔實在是太賤了,這話聽得沈隆都想打他,更何況剛輸了錢的街坊,通的一拳就打在他眼窩……
這下賭是沒辦法賭了,三個人趕緊跑了出來,又遇到一羣人追打,三叔被打的時候死死護住阿星,他生怕阿星的腦袋被打失去特異功能,這可是他發家的指望啊。
“別怕,三叔來香江幾十年了,那個星期沒捱過打,這點根本不算什麼,阿隆,你帶阿星先走,這邊我擋着。”
喂,天天被打似乎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吧?再說,就這幾個人我和阿星完全打得過來啊,沈隆的戰鬥力不俗,吊打幾個混混還是沒問題,阿星也是廣州拳擊比賽冠軍,身手很是了得。
不過,既然三叔願意捱打你就讓他去了,說不定人家是一星期不捱打就渾身不舒服,咱們別攔着人家的好事兒。
沈隆二話不說就帶着阿星衝到街上,剛好有一輛紅色敞篷跑車經過,他們倆馬上跳了上去,沈隆瞅了一眼司機,恰好就是這部電影的主角——張敏扮演的綺夢了。
驚鴻一瞥,阿星對綺夢一見鍾情了,卻沒想到綺夢竟然是個殺手,這時候也在被黑道追殺,更沒想到的是跑了一段時間車沒油了。
他們只好下車逃跑,很快被黑道圍住,阿星試圖上前打圓場,“你們不就是大哥被殺麼?爲了這點小事兒不至於動刀動槍吧?其實我三歲的時候也死了大哥……”
這番話那能勸得住人家啊,打手們拎着鋼管、西瓜刀就打上來了,阿星剛要動手,又被綺夢搶先,拳腳乾淨利落,很快就打倒了幾名打手,讓阿星一腦子英雄救美的念頭沒地發揮。
還好打手人多……咦,我爲什麼要用還好呢?綺夢陷入危機之中,阿星似乎看到了英雄救美的希望,奈何有人先下手了,綺夢的搭檔、洪爺手下的王牌打手比利哥騎着摩托閃亮登場,倆人三下五除二解決掉打手。
沈隆和阿星還是沒找到一次動手的機會,阿星好不容易逮住個打手,剛揚起拳頭,這傢伙就被比利哥丟過來的刀給解決了,搞得阿星很是鬱悶。
“小子,這次謝了!”比利哥瀟灑的和阿星打了個招呼,發動摩托帶着綺夢走了,綺夢的圍巾隨風飄落矇住了阿星的眼睛。
阿星取下圍巾癡癡地看着,腦子裡滿是對比利哥的不滿,要不是他插了一腳,英雄救美的可就是自己了,“喂,個子矮就叫我小子……嗚嗚,阿隆你幹嘛捂我嘴。”
“下半句話不能說,說出來我這本書就完了!”看着阿星花癡的樣子,沈隆簡直無力吐槽了。
哎,怎麼說都是僱主,我來安慰安慰你好了,沈隆拍了拍阿星的肩膀,“阿星,不用擔心,綺夢和那個比利沒什麼事的。”
“不會吧?”比利哥英俊帥氣,阿星可是很有壓力的。
“你沒聽見他叫什麼麼?他可是叫比利啊,叫比利的人是不會喜歡女人的。”
“爲什麼?”
“哎呀,這是哲學問題,很難和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