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簡直是無法無天!”
南區分局一樓大廳,分局長正在大發雷霆,痛斥此次的襲擊者。
他這次發怒,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
做掉‘陳在天’,正是他向議長建議的,但令他萬萬沒算到的是,襲擊者竟然在南區分局門口,堂而皇之的槍擊‘陳在天’。
他都不知道那羣人腦子是怎麼長得?
從小吃屎長大的嗎?
氣焰竟然如此的囂張,這麼做,即便是殺了‘陳在天’,又有什麼用?
到時候被打臉的不止是他,是南區分局,更是總局,更是整個官方。
如果說‘陳在天’真的被幹掉了,他心中即使有氣,也值得悶聲吞下這記苦果。
但‘陳在天’偏偏沒死,不僅沒死,還活蹦亂跳的帶着人去追蹤襲擊者去了。
“局長,您消消氣。”
看到局長暴跳如雷,其他警員紛紛不敢上前,只有資歷最老的老李上前一步,規勸道。
“陳組長和陳在天已經去追查了,您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唉。”
面對分局資格最老的警員,分局長也不可能把氣撒在對方的頭上,只得嘆了口氣。
“我們南區分局可真是出盡了風頭,前兩天剛上了一次頭條,這次又要上頭條了。”
在警局門口,自家警員被人槍擊,這絕對是一件捅破天的事。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那些好事的媒體肯定是在來的路上了,畢竟警報聲那麼響,隔着兩公里都能聽到。
老李聞言也跟着無奈的笑了笑,誰也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
不過,此次槍擊的對象爲什麼會是‘陳在天’?
這小子纔來南區幾天?
會不會跟高義被捕有關,是報復?
老李默默地想着這種可能,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宣之於口,因爲他不信任分局長。
南區分局內部,可不太平。
分局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哪怕自己不說,分局長也會想到這種可能。
與其說上一些對方能猜到的東西,不如暗自不表,然後慢慢觀察分局長會做什麼。
創信大廈。
看到自家大樓被警察給包圍了,物業經理頓時慌了神。
經過一番詢問,他才知道,原來出問題的不是他們,而是有人藉助頂樓的開闊空間,幹了一件大事。
槍擊南區分局的警員!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確定不是己方的原因後,物業經理黃胖子方纔來到陳組長面前,笑臉相迎道。
“陳組長,您好,我是這棟大樓的物業經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我,該配合的,我們一定配合。”
此時,陳組長的心情不是特別好,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陳在天’雖然剛來不久,但好歹也是他手下的人,被人在分局門口公然槍擊,簡直是把他的臉打得啪啪響。
“唐蓁,你……你……你跟着他,好好盤查一下所有的進出人員。”
陳組長氣呼呼的指着物業經理,發出了一個幾乎沒有什麼用的指令。
他心裡也知道,盤查大概不會有用,但他也是一個老警察了,該走得程序還是要走的。
很多時候,線索往往就隱藏在非常普通的小事中。
沒過多久,李傑也帶着一羣人返回了創信大廈。
其實,再出發前,他就知道此次追蹤大概率是無功而返。
因爲現場遺留下來的彈殼是5.56口徑的步槍子彈,並不是狙擊槍專用的子彈。
這風格,很‘薩克奇’。
而以‘薩克奇’的專業程度,事發五分鐘後,他們才趕到現場,人家早就已經不知道撤到哪裡去了。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襲殺他,自然要準備好迎接他的報復。
有仇不報非君子!
禮尚往來,纔是正確的交際之道。
眼見‘破案王’來了,陳組長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問道。
“陳在天,你追到人了嗎?”
“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陳組長眼中略微閃過一絲失望,他還以爲‘陳在天’仍舊能給他驚喜呢。
然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很正常。
他們來的太遲了,而且襲擊者又非常專業,追不到人才是正常的。
就在剛剛,鑑識科已經檢查完了案發現場,並且第一時間交報告交到了他的手上。
報告顯示,案發現場清理的很乾淨,彈殼、腳印、毛髮統統都沒有。
襲擊者撤退的很從容,顯露出了極其專業的素養。
看到報告的那一刻,陳組長只覺得大爲頭疼。
這個案子,只怕會成爲一樁無頭公案了。
他的心裡倒是有一條線索,這次襲擊極有可能和高義被抓有關,‘陳在天’恰好是抓捕高義的人。
可,這條線索根本就沒有用啊。
審訊時,高義是什麼態度,咬死不說,指望從對方口中得到線索,還不如指靠虛無縹緲的運氣呢。
……
……
……
城郊,廢棄倉庫。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迴響在監控室內,BOSS目光冰冷的盯着失敗而歸的‘J’。
連這種任務都完不成,他真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評價。
“BOSS,有件事需要向您稟報。”
就在BOSS即將做出處罰的那一刻,那名擔任觀察手的男性站了出來。
BOSS沒有應答,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開口。
“今天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在子彈出膛前,目標人物有一個很明顯的規避動作。”
“當時,‘J’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結果目標人物一腳油門,車子猛地躥了出去。”
“然後……”
自男子說話的那一刻起,BOSS就目光陰冷的注視着他。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在薩克奇內部有一條鐵律!
任務失敗就是失敗,任何的解釋都是多餘的!
‘J’和‘H’都不是新人了,他們都知道這條鐵律,但‘H’今天卻偏偏違反了這一條例。
這不得不令他想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
‘J’和‘H’之間是不是有了私情?
否則的話,‘H’爲什麼要爲‘J’的失敗作出辯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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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了一個人,當年,他們小隊最優秀的隊員‘Q’(小馬的代號),就是因爲動了感情,然後才脫離了薩克奇。
‘Q’有多優秀?
優秀到躲過了薩克奇的追殺,叛逃幾年,仍然存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