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面對王熙鳳的譏諷,璉二面不改色道:“只要能實實在在賺到銀子,跟着蓉哥兒混又如何?”說到這裡,自嘲道:“相比起來,替府裡做事能落下的銀子,也就夠二爺我在外頭喝酒罷了!”“說出去多難聽啊!”王熙鳳卻是很不客氣,沒好氣道:“要是叫老爺聽到了,沒你好果子吃!”“大不了我就不給府裡跑腿了!”璉二不以爲然道:“難不成,老爺還能將二爺我趕出府不成?”說這話時,心頭突然有些發虛。事情還真說不準,當然大老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朝廷那邊也不會允許。開玩笑,榮府正統的襲爵人被趕出府邸,這是不想爵位繼續傳承下去了吧?真以爲朝廷會坐視不理麼?一旦開了這樣不好的頭,整個勳貴集團和權貴家族,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一地雞毛的破事。“蓉哥兒那邊的事情,真的很賺錢?”王熙鳳很是狐疑,搖頭道:“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哼,一幫勳貴子弟折騰的事兒,怎麼可能傳到二奶奶耳中,府裡有沒有得到消息還兩說!”璉二冷笑道:“珠大哥哥一門心思準備明年的春闈,府裡除了二爺我可是沒有其他人,混跡勳貴公子哥的圈子了!”“我哥那邊,難道也不知道?”王熙鳳不信道:“王家在京城的聲勢可是不小!”“你哥和蓉哥兒那個圈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璉二漫不經心道:“蓉哥兒對於青樓楚館可沒什麼興趣!”一句話,說得王熙鳳俏臉發紅,自家親哥王仁什麼德性,她還是心中有數的。既然知曉璉二是在做正事,她也就放了大半的心。只是,對於璉二的一些說辭,感覺很不舒服。好像,這廝對府裡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了。這可不成,內院有老太太和姑姑王夫人支持,外院也得有璉二支應着,不然那幫子外管事還會把她當回事麼?於是,趁着平兒端來晚飯,她就說了說府裡的事情。璉二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擺手道:“別跟二爺我說這些,我對這些沒多少興趣!”府裡的破事,哪裡比得上一年賺三到五萬兩銀子的活計重要,根本就沒法比!“二爺,你可是這府里正經的襲爵人啊!”王熙鳳不爽了,提醒道:“若是對府裡的情況不瞭解的話,以後還怎麼執掌權柄?”“二奶奶,你覺得府裡經過老爺和太太執掌差不多二十年後,還能給我剩下多少資源?”璉二白眼一翻,沒好氣道:“你自己不是說過麼,公中銀錢竟然只能維持三年時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當初的榮府何等風光,連續兩代國公,還都是執掌重兵的大將,能夠積累的家底有多厚實,對照一下你們王家的底蘊,再翻個五六番就清楚了!”“不可能那麼誇張吧?”這下,輪到王熙鳳震驚了,她一向以王家的豪富自得的。“嘿嘿……”璉二隻是冷笑,並沒有將其中的門道說清楚,也沒有理會王熙鳳抓狂的神態,用過晚膳後直接梳洗一番躺下休息了。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城外尋摸可以充當馬球場的地方。一番辛苦自然不會白廢,通過一幫子勳貴公子哥的幫助,已經選中了好幾處地方,只等蓉哥兒親自過去驗收了。一旦驗收成功,就得開建新的馬球場。到時候璉二就會參一股,同時聯合一幫勳貴公子哥開設盤口,這纔是來錢的主要渠道。在這個過程中,他和以往的老關係交情更加密切,同時還認識了不少蓉哥兒那個圈子的勳貴子弟。就是如此,他覺得自己的人脈厚實了不少。若是想辦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估摸着一個招呼就能做到。就是某些不好放在臺面上的事情,也能通過新認結交的攤賣,和他們背後的權貴聯繫做利益交換。有了這樣的認知,他對於自己以後的前程,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至於府中事務,真要說起來也就那樣,對他的幫助幾乎沒有,也就以前不清楚還傻樂呵。在忙碌期間,他也見識過寧府的馬球隊,和其他勳貴公子哥組建的馬球隊大戰,看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外加心驚膽戰。對於有膽氣直接參加馬球隊,並且最爲寧府馬球隊核心主力的蓉哥兒,表示相當的敬佩。打馬球真特麼危險,他就眼睜睜看到一位球手,被撞下馬並被馬蹄狠狠踩了幾腳重傷,差點沒直接掛掉。自從看到那慘烈的一幕,璉二直接熄了上馬打上幾桿子的想法。尼瑪,打馬球在他看來,真的是拿命在拼!私下裡,更是苦口婆心勸說蓉哥兒以後不要上場了,實在太過危險了點。“二叔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出問題的!”面對好意勸說,賈蓉只能樂呵呵如此回答。開玩笑,他要是不親自出馬當表率,寧府那幫馬球隊隊員,根本就受不了比賽時的精神以及身體方面的巨大壓力垮掉。更別說刺激族學裡的那幫學生了,有些事情他是不得不爲。自從當上了京城賈氏一族族長,賈蓉感覺自身氣運大增,似乎京城賈氏一族的氣運,正源源不斷的涌入自己的氣運之中。雖然看不到自身的氣運顏色,但可以猜測絕對超越了金色層次,就是不清楚具體顏色了。他看到京城賈氏一族的氣運,呈現出濃郁的金色,顯然還是相當豐厚的。有了宗族氣運提供助力,賈蓉感覺最近都是心想事成的狀態,絕對不正常的說。比如,他想族學出幾個科舉方面的人才,能夠參與明年的童生試甚至院試,結果前不久族學先生就告訴他,族學裡有幾位學生的根底不錯,完全可以參加明年的童生試練手。他又想,族學裡出幾個能夠加入馬球隊的學生,結果武課師府告訴他,族學裡有幾個練武天賦極佳的學生,可以放進馬球隊當個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