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牧山野一行人出身神劍同盟,人多勢衆不說,個體修爲也都比採蓮同盟要高,這麼十幾號人一圍上來,採蓮同盟還真成了軟柿子,只能任牧山野他們捏。
所以此刻,憐荷明明感覺很憤怒、很委屈,但也不敢和牧山野他們撕破臉,那樣做的話,後果不會有任何改變,而且她們採蓮同盟還會受一番侮辱。
“該死,這種時候,北落沉他們到底跑哪裡去了!”
憐荷牙關緊咬,心中焦急不已,這些魔獸都是她們採蓮同盟辛辛苦苦狩獵而來,她不願意就這麼拱手讓人。
此次進去廢墟的三大勢力,採蓮同盟和狂龍同盟關係比較好,而且狂龍同盟實力和神劍同盟相差無幾,如果狂龍同盟在,採蓮同盟根本不怕神劍同盟,但偏偏狂龍同盟在這個時候不知去了哪裡,讓憐荷心裡好一陣大罵。
“師妹,你還年輕,分不清輕重,如果你再這麼猶豫不決的,師兄說不得要出手‘幫’你了啊。”
憐荷遲遲不交出魔獸,牧山野有些不耐煩了,瞪着眼睛說道。
“牧山野,都是同門,你確定要這麼做?你就篤定我採蓮同盟會一直被神劍同盟踩在腳下?”
憐荷一雙美目中,滿是怒火。
“採蓮同盟?哈哈哈哈!採蓮同盟是什麼,我巨闕宗有這個同盟嗎?”
牧山野仰起頭來,笑得極爲猖狂。
“你!”
憐荷氣得臉色發白,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恨不得將囂張的牧山野一拳打爆,但她還是忍住了這衝動,她巔峰時期也不過和牧山野不相上下,如今她傷勢未復,根本不是牧山野敵手。
“姓牧的,滾過來和我一戰!”
憐荷還勉強能忍,司徒月如卻是氣的直接將長劍拔出來,指着牧山野怒吼起來。
“你?配嗎?”
牧山野低頭,慢里斯條的瞥了司徒月如一眼,旋即,又將頭高高擡起,好像根本就沒看到劍拔弩張的司徒月如一樣。
“哈哈哈!就是,也不看看牧師兄是什麼修爲什麼地位,隨便一隻阿貓阿狗就想和牧師兄交手,當真可笑!”
牧山野話音一落,神劍同盟之人,齊齊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就算今日身死道消,也和他們拼了!”
憐荷爲了顧全大局,一忍再忍,到了現在,她終於忍受不住,想要和和牧山野大戰一場。
“憐荷師姐,怎麼回事,你這裡怎麼有狗在叫?還那麼多隻?”
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蓋過所有嘈雜的聲音,穿透那猖狂的笑聲,清晰無比的傳進每個人耳朵中。
衆人回頭看去,就看到前方,陽光透過重重疊疊的枝椏,斜斜的射下來,照在一張年輕的臉上,那臉上,掛着淺淺的笑。
不用說,來人正是蕭讓。
“小師弟!”
憐荷本來佈滿寒冰的臉上,登時堆起一抹驚喜的笑容來,她萬萬沒想到,蕭讓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
她還看到,蕭讓的手中,提着一隻金鵬,那金鵬共有九隻翅膀,正是她渴望已久的九翅金鵬!
“快看,小師弟抓到了九翅金鵬!”
“小師弟,你太厲害了!”
“我就知道小師弟能行!”
採蓮同盟的其他人,一看到蕭讓提着九翅金鵬過來,皆是大喜過剩,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叫開了。
蕭讓還未來到,不少人就都向着蕭讓跑過去,鶯鶯燕燕的,看得人好不羨慕。
“小師弟?居然是他!”
牧山野初聽小師弟,還一頭霧水,什麼小師弟,採蓮同盟也有男修了嗎?他扭頭一看,看到蕭讓那張臉的時候,瞳孔在一剎那間收縮開來,極爲怨毒的神色,在他目中閃現。
就是這個人,衆目睽睽之下,抽他耳光,抽他們所有人耳光!
這是奇恥大辱!
“你居然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牛語最先忍不住,身體化作一道黑影,提着他的長劍,繞過向着蕭讓行去的一衆美女,嗖一下出現在蕭讓身前,提劍便斬。
“噗!”
面對牛語的凌厲一劍,蕭讓以十萬浮屠步閃避,但卻不是往後退,而是往前逼近,直接鑽進牛語劍下,出現在牛語眼前,幾乎是臉對着臉,張嘴便吐,一口氣全部吹在牛語臉上。
自古以來,面對利劍,要麼是躲,要麼是封,向蕭讓這樣,直接往劍下面鑽的,牛語還是頭一次碰到,一時之間,竟然被蕭讓搞得一愣。
就是這一愣的功夫,給牛語埋下了禍端,蕭讓那一口氣可不是白噴的,涅槃之毒的氣味,就這麼直接送進了他體內。
“中!”
蕭讓身體一矮,肩頭一沉再一頂,直接將牛語的手臂架在肩頭,牛語那一劍,便再也斬不下去,而蕭讓的雙手,卻是十根手指齊出,打出十道指力。
如此貼身戰法,牛語從來沒接觸過,被蕭讓打了個措手不及,蕭讓的身形阻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根本就無法看到蕭讓在做什麼。
不過雖然看不見,牛語卻是知道,身處這種狀況,自己很危險,他握着劍柄的手立即改變方向,向着蕭讓後腦就切下去。
與此同時,他空着的左手手掌一翻,對着蕭讓的胸口就是一掌轟過去。
牛語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仍舊比蕭讓慢了一步,他出手的那一刻,經脈之中就是一陣劇痛傳來,雖然早就對這劇痛有過經驗,但是劇痛還是對他的行爲造成了莫大的影響,他的招式,不管是劍還是掌,都稍微一頓。
這停頓的時間很短,短到連眨眼都來不及,但卻註定了牛語的滅亡。
當他咬牙忍下那劇痛,繼續自己的攻擊之時,他就聽到依稀有嗤嗤嗤嗤的聲音響起,他感覺自己丹田在一剎那間千瘡百孔,真氣瞬間消散個乾乾淨淨。
啪!
牛語的手掌,拍到了蕭讓的胸口,卻是好像頑童擊打石頭一樣,再也無法對蕭讓造成半分傷害。
嗤!
牛語的劍,也斬到了蕭讓的後腦,但是卻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所彈開,那是蕭讓的護體真氣。
若在平時,這點護體真氣對牛語來說根本就豆腐一樣脆弱,但現在,這脆弱的真氣,足以防禦住牛語的一劍。
“廢物。”
蕭讓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在牛語胸口推了一把,牛語啪的一聲,死狗一樣躺倒在地。
直到倒地,牛語的雙眼仍舊瞪得大大的,其內乃是一片不可置信之色,他根本就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廢掉,還是被一個胎息境的傢伙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