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在那捯飭爐鼎,早就有無數人旁觀了,他們都是震驚於蕭讓的煉器天賦,居然把控火做這麼好。
不過眼下,所有人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了。
“臥了連環大槽啊,那小子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把火焰操控到那等地步?”
“一個可笑的、荒唐的新生,在控火上,居然比老子還強,這讓我們這些老生情何以堪吶!”
煉器堂的老生們,一個個都欲哭無淚,被蕭讓打擊的體無完膚。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那新生根本就腦子有病啊,居然在那大罵爐鼎,他當爐鼎是他兒子嗎?”
一個新生控火在他們之上,這讓老生受不了,但更讓他們受不了的是,這新生腦子有問題!
“蕭讓,你、你在幹什麼?”
凌小言也被蕭讓驚住了,她掃視一眼那些異樣的眼神,不由扯了扯蕭讓的衣袖,太丟人了真是。
“gan你大爺的,快給老子來條內褲!”
蕭讓充耳不聞,仍舊是指着爐鼎破口大罵。
爐鼎內,那隻雞仍舊歡快的跳動着。
“沒用,原來這爐鼎不是犯賤!”
蕭讓失望了,爐鼎竟然不犯賤,太浪費他感情了,有卻沒褲褲,這多不和諧啊。
沒成功召喚出三角褲,蕭讓稍稍有些失望,聽到那些議論自己、嘲笑自己的聲音,心裡的小火苗不由得就“噌”一下漲起來,眼一瞪,“都他媽閉嘴!老子腦子有病也好,瘋癲了也好,關你們屁事···哎呦臥、臥槽!”
罵到一半,蕭讓就驚喜的叫了起來,他看到爐鼎內的小雞仔,真的變成了一條三角褲。
“這也太沒天理了吧,這樣也行?”
這顛覆性的一幕,那簡直是亮瞎所有人的眼啊,這麼大罵一通,真的有效?
那他們沒日沒夜的練,豈不是很可笑?
雖然他們不知道蕭讓口中的“三角褲”是什麼,但是從蕭讓那驚喜的神色卻是可以知道,蕭讓已經做到了他想做到的。
“我明白了,剛剛我大罵這鼎崽子,只是爲罵而罵,我心裡是沒有憤怒的,剛剛我罵這些歪瓜裂棗,心裡纔是真有憤怒···原來這爐鼎的犯賤是真的。”
蕭讓揭開了自己控火的神秘面紗,但是一個更加朦朧的面紗卻是蓋在他頭頂,爐鼎居然怕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給我燒一把刀!”
“燒一把劍!”
“燒一個有兩個頭的烏龜!”
發現了爐鼎怕自己這個事實,蕭讓怕是巧合,立即驗證起來,他有意讓自己情緒中充滿憤怒,腦中想象出一個個具體的物事,結果不出所料,爐鼎很聽話,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種控火水準,絕對可以排進我們老生前十啊!”
蕭讓在那玩得不亦樂乎,一羣老生,卻已經都看呆了。
“嗯?這是,這是金色紙張,爐鼎不是怕我,而是在怕我體內的金色紙張!”
在實驗了十幾次之後,蕭讓終於敏銳的發現,每當自己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金色紙張都會發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爐鼎元胚是武寶,被金色紙張鎮壓,所以言聽計從,這麼說來,那屬性羅盤,也是因爲‘懼怕’金色紙張,纔不敢有所反應,這麼說來,老子的確是個絕世天才。”
蕭讓腦筋靈活,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屬性羅盤“失靈”的真相找了出來。
“嘿嘿,一羣老東西,錯過了老子這麼一個絕世天才,等着後悔去吧!”
蕭讓不由得在心裡嘎嘎蕩笑了起來。
“來,小言,告訴我你想煉製什麼樣的匕首,我來煉上一爐,看看能煉出什麼烏龜王八出來!”
興奮的蕭讓瞥到自己腳下的那堆材料,不由得手癢起來,想自己煉器試試,畢竟火焰不等於煉器,火焰玩得好,不代表煉器實力也強。
凌小言早就被蕭讓給搞得愣住,呆呆的看着蕭讓,嘴巴張的大大的,就跟雷劈一樣。
蕭讓和她說話,她竟然也沒反應過來,直到蕭讓又叫了一聲“小言”,她才如夢初醒。
“我想煉製一把親和風的匕首,使用的時候可以儘可能的沒有破空之聲,最大限度的消弭空氣阻力···”
極爲艱難的看了一眼蕭讓,凌小言將一張羊皮紙遞給蕭讓,那上面清楚的畫着匕首的工藝圖和屬性說明。
“要做到和風親和,就要在匕首上刻畫這‘引風’陣法,蕭讓,你對陣法不瞭解,我簡單的教你一下,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陣法,僅僅由三十六道符文···”
直到現在,凌小言仍舊感覺一陣口乾舌燥的,機械的爲蕭讓講解起陣法。
“我對陣法略有研究,跳過這個,小言,將煉器的步驟一步步給我講解清楚。”
蕭讓揮手打斷了凌小言,他哪裡用得着凌小言講解陣法,黑貓小花那一爪子下去,他腦中的陣法知識,就是放眼整個天衍學院,連教習都算上,都沒幾個能和他比的。
“你還對陣法有研究?”
凌小言有些詫異的看了蕭讓一眼,不過很快想到蕭讓控火上的神奇,就果斷的拋棄了這一絲疑問。
“剛剛說的煉器的五個步驟,控火就不多說了,你已經做得很好,第二步淬體,關鍵是去除每種原材料的雜質,提取出來我們需要的‘母液’;成胚就是用‘化形液’將這些‘母液’按照一定的比例融合在一起···”
凌小言開始詳細的給蕭讓解說起來。
“聽起來蠻簡單的。”
蕭讓聽完後,撇撇嘴。
“蠻簡單?”有老生不服氣了,“煉器如果簡單的話,煉器師也不會這麼稀有了。”
蕭讓瞥了那老生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將星辰鋼丟進了爐鼎之內,哈哈一笑,“給我煉!”
雜質燃燒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星辰鋼原本的暗紅色漸漸的向着大紅色轉變,最後變成一灘血一樣的金屬液。
“這提純做得無可挑剔,他真的從未接觸過煉器嗎?”
凌小言怔怔的看着蕭讓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知說什麼好了。
如果不是她親自幫蕭讓混入學院,如果不是蕭讓一開始的手法生疏無比,她都懷疑蕭讓是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