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蕭讓和麻涼姑熟悉無比,但卻從未見過麻涼姑表露出這等狂熱之色。
“給你。”
蕭讓將長劍解下,想也不想就丟給麻涼姑,麻涼姑想要,什麼他都會給。
“這傢伙,武兵丹藥玩物一樣隨意送人。”
剛剛送完丹藥,一眨眼又把武兵送出去,這讓傅柔指不由感慨,這傢伙實在太大方了。
這柄銀色長劍乃是林夜行之物,喚作游龍劍,外門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麻涼姑只是雜役,按說應當不認識此劍纔是。
可麻涼姑拿着游龍劍的樣子很奇怪,她閉上雙目,用潔白的手掌在劍身上輕輕撫摸,動作輕柔無比。
撫摸片刻,她竟然將劍橫到耳旁,去聽那劍,聽完後,又去聞。
“涼姑這是在幹什麼?”
一旁蕭讓看得是一頭霧水,這又摸又聞的,到底在玩什麼?
“蕭讓,劍裡有東西,我能若有若無的感應到一種召喚,劍裡有東西在叫我!”
把玩片刻,麻涼姑正色說道。
“劍裡有東西呼喚你?”
傅柔指秀眉輕皺,劍呼喚人,她從未聽說過這等怪事。
“走,柔指,去你府邸,把這劍毀了,看看什麼在召喚涼姑。”
蕭讓將游龍劍藏入乾坤袋,一拉麻涼姑和傅柔指。
之前他叫傅柔指爲傅師姐,但是隨着兩人相熟,傅柔指覺得師姐太過生分,便讓蕭讓改了稱呼。
很快,三人便到了傅柔指府邸,蕭讓又將游龍劍取了出來。
“柔指,有什麼法子能弄斷這劍?”
瞥了眼游龍劍,蕭讓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傅柔指,他只有胎息三重,雖然能越級殺敵,卻還沒到手裂武兵的地步。
“我有一傳家寶,不知道品級,但卻堅硬異常,或許可以試試。”
傅柔指不假思索的便從自己乾坤袋中取出一物,這是一杆綠色的笛子,晶瑩剔透,宛如玉石雕刻而成,美輪美奐的。
蕭讓瞪大了眼睛,就這麼一個東西,看起來脆弱無比,怕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吧? ωωω. тt kǎn. ¢〇
“哼,你別看不起這笛子,曾經我用它砸爛過上品人級武兵!”
看着蕭讓那明顯不信的神情,傅柔指冷哼一聲,這混賬,竟然敢懷疑自己。
“呃,那感情好。”
蕭讓又仔細觀看這笛子,但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普普通通的笛子,他又不死心的釋放神識去查探,仍舊一無所獲。
“給我看仔細了。”
傅柔指拿起這不到一尺工藝品一樣的笛子,對着游龍劍猛得一揮。
叮!
一聲脆響,好像兩塊玉石碰撞在一起,動聽無比,笛子完好無損,但是那游龍劍卻自劍尖開始,一寸寸的斷裂開來,轉眼之間便裂的只剩一空蕩蕩的劍柄。
“這···”
蕭讓目瞪口呆,這麼個不起眼的小笛子,竟然如此厲害,肯定是神兵利器,怪不得柔指會將其藏於乾坤袋了。
“哼,讓你懷疑本姑娘,知道厲害了吧?”
傅柔指得意的衝蕭讓一揚下巴,美豔無比,看得蕭讓都呆住了,愣愣的盯着她側臉。
“看什麼看,再看挖掉你狗眼!”
傅柔指俏臉一紅,沒好氣的嗔怪起來,這混蛋真可惡,竟然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看自己。
就在這時,地上那一截截的斷刃之中,一顆紅色小圓珠漂浮了起來。
“這是什麼?”
傅柔指和蕭讓皆是滿腹狐疑的看着這紅色小圓珠,劍裡面竟然會漂浮出物事來,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是他,召喚我的就是他。”
麻涼姑卻是臉上露出喜色,白皙透嫩的手掌向着那小圓珠一伸,那小圓珠就像歸巢的燕子一樣,緩緩降落在麻涼姑掌心。
“是一滴血,裡面蘊含着恐怖的能量。”
神識掃過小圓珠,傅柔指臉色變了,那股能量太可怕,她曾目睹過浮生境武修大戰,那是她一生的恐懼,但和血滴中的能量比,浮生境強者就和嬰兒一樣弱小。
“涼姑,這血滴太過危險,不會傷害你吧?”
蕭讓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也用神識掃過血滴。
“沒事。”
麻涼姑對兩人笑笑,突然一揚手,將血滴送到嘴邊,一口吞了下去。
“涼姑,你太魯莽了!”
傅柔指大驚失色,如此可怕的血滴,竟然直接吞了,誰能想到會發生什麼後果。
“柔指,放心吧,涼姑既然這麼做,那就說明她有把握。”
蕭讓拍拍傅柔指香肩,臉上帶着笑容,其實他心裡根本沒那麼大把握,那樣說是爲了讓傅柔指寬心。
“熱!”
吞下血滴的麻涼姑雪白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如同火燒,從臉開始,這紅色向下一路吞噬而去,到脖頸、到手臂、到腳踝,片刻間,她整個人都紅了起來。
轟···嘩啦啦···
麻涼姑體內,忽然傳出大河奔流之聲,好像她的血管成了大江大河,血液便是飛馳的激流。
麻涼姑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嘴脣都咬出血來,牙齒吱吱作響,嬌軀開始一陣陣的顫抖,汗如雨下。
“這是怎麼回事?”
傅柔指和蕭讓面面相覷,根本不知曉麻涼姑發生了何事,有心幫忙,卻不知如何下手,只能幹看着。
“吼···”
突然,麻涼姑張開了嘴巴,一道嘯聲從她嘴中射出,這聲音中好像蘊含了無上威壓,蕭讓兩人感覺自己一下子成了乞丐,差點納頭便拜。
轟!
一聲比之前大了幾倍的聲音響在麻涼姑小腹,好像萬丈高的瀑布擊打在地面上,居然將傅柔指震的身手緊緊捂住雙耳。
響聲過後,傅柔指的身體,驀然爆發出一股凌厲至極的氣息來。
“胎息之境!”
蕭讓當即驚呼出口,險些跳將起來,這滴詭異的血滴,竟然讓麻涼姑從一個凡人邁入胎息境!
“胎息二重!”
蕭讓纔剛剛驚呼完,傅柔指也捂着嘴巴叫了起來,一眨眼之間,剛剛邁入胎息一重的麻涼姑,一下子成了胎息二重。
“涼姑到底是什麼人,氣息怎麼能如此暴漲。”
傅柔指震驚到了極點,麻涼姑身上的氣息還在以一種恐怖至極的速度暴漲着。
“胎息三重!”
“胎息四重!”
在蕭讓兩人的驚呼聲中,麻涼姑身上的氣息一直飈到胎息四重才停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