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心思蕭讓自然清楚,要不然就衝三個老傢伙罵蕭琦雪這點,非將他們一把鬍子全部拔光不可。
蕭讓自以爲自己已經很寬宏大量了,但是馬涼生三老卻是感覺蕭讓飛揚跋扈狂妄自大又不敬長輩,簡直就是小輩中的人渣敗類。
“馬老,金烏丹何時能煉成?”
眼見蕭讓和三老互相不對付,公主及時轉移了話題。
“哎,公主殿下,金烏丹雖然是地級丹藥,但是其起死回生的功效太過逆天,所以極難煉製,當然了,這也難不倒我們三個老傢伙。”
馬涼生白鬍子一聳一聳的,一張老臉上也盡是惋惜嘆息之色,“只是,煉製金烏丹的一味藥‘九穂金烏’卻是極爲罕見,我們手中只有一株七穗金烏,九穂的,至今仍舊沒找到···”
說到這,馬涼生及時止住了聲音,不過他的意思衆人再明白不過,那就是金烏丹沒煉成!
“七穗金烏和九穂金烏,也只是‘金烏之心’數目有差別而已,怎麼七穗就煉製不成了?”
蕭讓在一旁聽得是直瞪眼,毫不客氣的開口,“據我所知,金烏丹成丹,七顆金烏之心足矣!”
“小子,不懂就給老夫閉嘴!”
馬涼生煉製不出金烏丹,本來老臉還有些訕訕,不過蕭讓這麼一說,他立馬不訕了,瞪着眼睛開始斥責蕭讓,“金烏丹是需要七顆金烏之心不假,但是金烏之心乃是最容易損壞的材料!損壞懂不懂?!金烏之心的提取,你知道需要多強大的神魂之力多精準的控制力嗎?!七穗金烏就想煉丹?那必須一顆金烏之心都不損壞,這根本不可能做到!我等能控制只損壞兩顆,神魂之力已經很驚人了!”
“就是,我等三人聯手,一株九穂金烏足矣,大了不敢吹,起碼在這皇城,再沒人能達到這種水準!”
“換做其他煉藥師,起碼三株九穂金烏,我等只要一株,這已經很難能可貴!”
左原野、錦連山也都是吹鬍子瞪眼的,極爲不滿的看着蕭讓。
“老人家別激動,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蕭讓仰天打個哈哈,不想再和三個老傢伙爭執,人家那麼大年紀了,吹個牛也不容易,做後輩的,就權當一回傻子吧。
“哼,後生,雖然你行爲無禮,但是老夫也一把歲數了,再和你這小輩計較,沒得讓人笑話,只是剛剛,你質疑老夫的煉藥之術,這卻是一名煉藥師所不能容忍的,你必須向老夫道歉!”
蕭讓不打算計較了,馬涼生反倒是來勁了,一對老眼瞪成了牛眼,氣勢洶洶的看着蕭讓。
“不錯,此等亂語,老夫委實不放在心上,但是老夫煉藥師的身份卻是不答應,必須道歉!”
“哼,真不知公主殿下從哪裡找來的這個狂妄無禮的後生!”
左原野、錦連山也是大聲斥責,表情激動。
“無聊。”
蕭讓呢喃着,站在那,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哪裡需要道歉了。
“後生,你不要太過分,事關一個煉藥師的羽毛,這是豁出性命也要維護的事情,你居然這種態度?”
馬涼生氣得鬍子都快着火了,嗖一下跳起來,一把抓住蕭讓的袖子,噴蕭讓個滿天星,“今兒這事,你必須給老夫一個說法!”
錦連山、左原野不愧是馬涼生的陳年老基友,馬涼生這麼一動手,兩人立即配合,一個躥過去,直接從背後勒住蕭讓脖子,另外一個更絕,竟然潑婦一樣抓住蕭讓的頭髮。
“必須給個說法!”
然後,三個老頭異口同聲。
“我他媽真是靠了!”
蕭讓當時就被雷的是裡嫩外焦的,愛惜羽毛也不是這個愛惜法啊,老子都沒說什麼呢,就一個個吃了火藥一樣?
他有心將三個老東西都給震出去,但又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老傢伙給震死,煉藥師的小身板可真經不起他一震。
“馬老、錦老、左老,息怒!”
龍輓歌當時就嚇了一跳,連忙上去就拉三老,她不是怕三老把蕭讓怎麼樣,而是生怕蕭讓一生氣把三老怎麼樣,三老雖然古板,但是一身煉藥術委實不可小覷,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真是皇城的損失。
蕭琦雪、柳天然也連忙上去,和公主一起,三女一塊,連拉帶說,終於將三老從蕭讓身上給弄下來。
“道歉!”
“必須道歉!”
三老雖然下來,但是半點也沒忘記道歉這回事,都是瞪着眼睛看着蕭讓,好像一頭餓狼盯着小綿羊,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
“靠,還沒完沒了!”
蕭讓當時就差點爆粗口,好在他看到那根根白鬚意識到是老人,忍住了,不過這下他沒耐心了,什麼玩意,老人又如何,老人就能不講理了?
“老人家,請問,我到底說錯了什麼,你們要我道歉?”
蕭讓轉身,直視三老,一字一句問道。
“你在污衊我們作爲一個煉藥師的尊嚴···”
馬涼生義正言辭,開口就是尊嚴這種高大上的詞彙。
“閉嘴吧您老!”
蕭讓纔沒功夫聽那一套狗屁不通的理論,直接揮手打斷他,在三老開口之前搶先說道,“我說七穗金烏可以煉成金烏丹,請問,這句話,說錯了嗎?”
“錯,不是七穗金烏可以成丹,是七顆金烏之心!”
馬涼生大聲道。
“請問,七穗金烏有幾顆金烏之心。”
蕭讓也大聲道。
“七穗金烏自然有七顆金烏之心,但是···”
“既然有七顆金烏之心,那麼我說七穗金烏可鍊金烏丹,何錯之有!”
蕭讓充分發揮年輕人身強體壯的優勢,大聲喝道,質問三老。
“簡直一派胡言!”
三老都被蕭讓的無禮氣得渾身顫抖,錦連山覺得馬涼生沒罵出一個煉藥師的氣魄,親自上場,他一手指着蕭讓,吐沫星子四濺,“要提取出七顆金烏之心,起碼要一株九穂金烏,這已經是皇城最高的成功率,其他人,最起碼也要三株···”
蕭讓就感覺頭頂一羣烏鴉飛過,怎麼說着說着又回到開頭了,這話不是已經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