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幾人,不管是寧城還是寧翠,蕭讓對他們的印象都很一般,說不上好,也不上壞,至於寧城,甚至在龍騰山莊,和蕭讓一度成爲朋友。
蕭讓沒想到雙方第二次見面,卻是在這種兵戎相見的情況下,當然,蕭讓認出了寧城寧翠,兩人卻是沒有認出蕭讓。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煉藥,簡直可笑,他們真以爲他們煉的成嗎?”
看到馬涼生蕭讓他們還在那風風火火的煉藥,寧城嘴角一扯,嗤笑起來。
“寧城,你立即退走,我們有可能成爲朋友的,我不想和你爲敵。”
蕭讓擡起頭,看了寧城一眼,緩緩說道。
“你是誰?”
寧城盯着蕭讓,對方給他一種熟悉之感,但是這聲音這相貌,他卻是完完全全陌生,從未見過。
“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寧城,你愛攻柳家就攻柳家,我不過問,但是這密室之內,有我在,你還是退走吧。”
蕭讓一眼之後不再看寧城,又低下頭,風風火火的煉藥。
“這是哪來的低能兒!在這滿口噴糞?沒聽過斬草除根這句話嗎!”
寧城還在那皺眉思考蕭讓的身份,寧翠這皇城頭號潑婦就嗤笑着罵開了,“在這亂攀什麼高枝,我寧傢什麼時候認識你這種貨色了?連自身都難保了,還在那胡吹大氣!”
寧翠沒發揮出水準,還想繼續罵,寧輝卻是一巴掌抽在她頭上,瞪眼道,“一羣快要死的人了,廢什麼話。”
“哈哈,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沒跑啊?”
寧輝揹着手,臉上帶着譏諷的笑容,一步步向着煉藥的幾人走去。
邊走,他邊抽出一把鬼頭大刀,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既然沒走,那就不用走了,留在這吧!”
嗖!
寧輝直接劈出一刀,雪亮的刀芒耀眼無比,激盪出濃郁的殺氣,向着最近的馬涼生劈過去。
“我命休矣!”
這一刻,馬涼生認爲自己死定了。
“啊!”
但是,他卻聽到了一聲慘叫,那慘叫來自自己身後!
他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舉着刀的青年瞪着眼睛站在那,雙目瞪得老大,其內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啪嗒!
那青年的腦袋掉在了地上,血浪噴出去老高。
靜!
死一般的安靜!
寧城、寧翠,所有寧家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蕭讓。
密室之內,蕭讓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人,他一手救人,一手煉藥,兩隻手都不閒着,很多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此人在裝逼,救人的同時還煉藥,怎麼可能有人做到?
不過考慮到在這種萬鈞危機時刻,是沒有人會冒着死亡的危險留下來裝逼的,衆人開始懷疑,莫非,這人真的是這麼厲害?
不過,不待這問題找到答案,蕭讓在兩隻手都不閒着的情況下,竟然瞬間殺掉一人!
“你到底是誰?”
寧城沉聲問道,一臉凝重之色,蕭讓如此生猛,讓他一時之間不敢妄動,但也更加讓他疑惑,聽這人的話,和自己貌似有些淵源,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認識這等猛人了?
“我是誰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若是再不滾,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蕭讓擡頭,冷冷的看着寧城,他的身前,十張金光閃閃的天書書頁懸浮在那。
“說得對,你是誰都不重要了,你殺了寧輝哥,你必須死,從現在起,我和你不共戴天。”
寧城嘆口氣。
“那是他該死!”
蕭讓冷哼一聲,“馬老只是一個煉藥師,手無縛雞之力,他一上來就直接用刀劈,我不殺他殺誰?!”
如果寧輝只是單純的破壞煉藥,蕭讓或許還會看在和寧城的舊情上饒寧輝一命,可是他不劈爐鼎,上來就劈人,這卻是讓蕭讓動了殺心。
“既然已經成敵人,多說無益。”
寧城深深的看了蕭讓一眼,大手一揮,猛喝道,“殺!”
“殺了他們!”
“給寧輝哥報仇!”
一羣寧家人揮舞着刀劍衝向了蕭讓幾人。
“找死!”
蕭讓面色一寒,嘴角勾出一抹冰寒至極的笑容來,這些雜魚,連命泉四重的修爲都沒有,也學人家玩殺人?
“跪下!”
蕭讓大夢術發動,一聲大吼。
噗通!
噗通!
殺氣騰騰的寧家人立即跪倒一片。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還有兩條身影站在那,正是寧城和寧翠。
“怎麼回事?他一句話怎麼就能讓人跪下?”
寧城手中利刃原本還揮舞着,此刻已經在空中定型,駭然無比的看着那跪下的衆人。
“自殺!”
蕭讓又是吐出了一句冰冷無比的話語來。
噗!
噗!
跪倒之人立即用利刃抹了脖子,一道道火熱的鮮血飛濺在密室內,一具具軟綿綿的軀體倒了下去。
“這人到底是誰,如此可怕!”
寧翠站在那,額頭上已經出現細密的汗珠,握着利刃的手掌心也已經汗津津的。
蕭讓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她見識過很多殺人的事情,但是蕭讓這樣,連手都不動,直接命令人自殺的,她卻是第一次碰到,此時此刻的蕭讓,在寧翠眼中,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魔,一個神!
“寧城,你我相識一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吧。”
蕭讓盯着寧城看了一會,腦海中又浮現出寧城在寧輝面前爲自己說話的情形,還是下不了手。
雖然寧城已經說了,和蕭讓是敵人,但是蕭讓不介意,不是他看不起寧城,寧城一輩子都沒有追趕上他的可能。
寧城沉默半晌,一個個名字一張張臉龐在他腦中浮現,又被他否定,最後,他腦中閃過一個名字,他駭然的叫了起來,“你可是蕭讓?”
“寧兄,難得你還記得我。”
蕭讓笑道。
“蕭兄,我們這第二次見面,你就送我如此一份‘大禮’,你這讓我如何是好啊!”
知道那神秘人是蕭讓之後,寧城反而放鬆了下來,直接鐺一下,將手中利刃給扔在了地上。
“寧城,我當你是朋友,至少在你踏進這密室之前是,那我就再給你解釋一遍,寧輝他剛剛完全可以劈這爐鼎的,但是他偏偏選擇劈人,還是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所以我殺他,這和你們寧、柳兩家的恩怨無關,是寧輝的行爲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