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洗塵在彈琴彈到第三首曲子的時候,無奈的放棄了。
關山玄機雖然身在琴境中,但是始終縱橫捭闔遊刃有餘,天魔音根本奈何不了。
至於蕭讓,則是更誇張,柳洗塵駭然的發現蕭讓根本就不受自己琴音影響!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怪胎!”
柳洗塵震驚無比的看着蕭讓兩人。
“呀,就結束了啊,還沒殺夠呢。”
關山玄機站起身來,長長的伸一個懶腰,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的確,還未盡興。”
蕭讓也是嘿嘿一笑。
“蕭公子、關山公子,可有興趣和小女子喝一杯?”
柳洗塵收起了琴,微笑着向關山玄機和蕭讓走去。
“好啊。”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便跟着柳洗塵走了,美人相邀,又豈能拒絕。
蕭讓、關山玄機和柳洗塵對酒當歌之時,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了莫老頭的小酒樓。
爲首之人,眼神銳利如鷹隼,臉膛青黑,虯髯三尺,威武霸氣,正是錢森。
“竟然敢打我錢森的弟弟,簡直不要命了!”
“還敢放言說要來拜會我,他什麼東西?他也配!”
“我錢森,會用最殘酷的手段殺死他,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道道冰冷的死亡之音從錢森口中吐出,迴盪在天香城內,聽之讓人膽寒。
“竟然敢得罪錢森,不管他是誰,他死定了。”
“是極是極,錢森乃是上清十大高手之一,天香十大高手加起來都不敵他一個,得罪錢域的瞎眼的傢伙,死定了!”
“走,跟上去,錢森可是不會輕易出手的,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不他,我們還沒這眼福呢!”
錢森高調異常的爲弟報仇,整個天香城都沸騰了,無數人都跟在錢森身後,想看錢森大顯身手。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動我錢森的弟弟,給老子滾出來!”
錢森殺氣騰騰的衝到了莫老頭的酒樓。
酒樓內,莫老頭、小蝶,還有一個青年正坐在一張桌子上,那青年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小蝶正咯咯大笑。
小蝶聽到錢森的聲音,微微皺了下可愛的眉頭,撅嘴道,“大俠哥哥,壞人又來啦!”
“有哥哥在,別擔心,不管來得是什麼牛鬼蛇神,都休想動你一根頭髮。”
錢森聽到那個青年如是說。
“哈哈,好大的口氣,給老子轉過身來,讓老子看看你那張衰臉!”
錢森氣得大罵出口。
罵人的同時,他也大踏步向着擎天柱走去。
這會的擎天柱並不是原本姿態,而是已經變化成蕭讓的樣子,不過這一點除了莫老頭和小蝶外,沒人知道。
錢森向着蕭讓走去的時候,蕭讓慢慢的轉過了身。
當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映入錢森眼簾的時候,他就感覺腦海中轟的一下,腳步立即停住了。
是他!
錢森呆住了。
錢森便是從雪山上走下來的,所以他認得蕭讓,不光認識,他對蕭讓,幾乎說已經到了崇拜的地步。
蕭讓在雪山論武大敗劍長生,那一場大戰,簡直讓錢森神馳目眩,從那時起,他便將蕭讓當成了偶像。
等到蕭讓和聖女一起踏過奈何橋後,蕭讓在錢森心目中的地位,簡直已經堪和聖女比肩。
“蕭、蕭讓?”
錢森激動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咦,你認識我?”
蕭讓一愣。
“蕭讓,你在雪山上大展神威之時,我恰巧也在雪山。”
錢森目中閃着崇拜的色彩,激動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從雪山上下來啊。”
蕭讓點點頭,口氣很隨意。
“蕭讓,你竟然來到了天香城,來到了我錢森的地盤,這實在是太讓我意外了,你應該隨聖女一塊征戰太清纔是,怎麼會出現在上清?”
錢森問道。
魔武之戰,玉清、上清都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戰場是太清域,真正的天才也都在太清域。
別看錢森現在名滿上清,被譽爲上清十大高手,但是把他拿到太清域,那就是一條蟲,一條隨時可以被踩死的小蟲!
在錢森心中,和聖女攜手共踏奈何橋的蕭讓,便是可以在太清縱橫的超級天才!
“太清和上清現在有聯繫?”
蕭讓不答反問。
“沒有,早在戰爭爆發的那一刻,太清、上清、玉清三大區域的聯繫便已經被切斷,除非戰爭結束,不會打開。”
“原來如此···錢森,你這麼盛氣凌人的出現在我面前,不會是想給你那個廢物弟弟報仇吧?”
“不,蕭讓,你誤會了,我只是聽說你在這,特地前來拜會你的!”
錢森矢口否認。
這一刻,他心裡將錢域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這位祖宗!
這時,錢域正好剛從外面進來,聽到錢森的話,當場就着急了。
他一個箭步竄過來,大聲道,“大哥,你在說什麼?不是說要給我報仇嗎?”
“報仇?報什麼仇?小域,我分明就是聽你說蕭讓在這裡出現,特地來拜會的。”
錢森連忙給錢域使眼色。
可惜,錢域一心想報仇,根本就不鳥錢森,仍舊大聲道,“大哥,你在忌憚這姓蕭的嗎?你可是上清十大天才,他誰啊,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你至於這麼忌憚···”
啪!
話沒說完,錢森就一個大耳光掄過去,狠狠的抽在錢域身上。
“大哥,你、你竟然打我?”
錢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手捂着臉,瞪着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打得就是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的得罪蕭讓!”
錢森在那罵的吐沫橫飛的,對着錢域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不一會兒,就將錢域揍得是鼻青臉腫慘叫連連。
“蕭讓,我這廢物弟弟得罪了你,我已經幫你教訓了他,希望你不要再和他計較。”
揍完錢域後,錢森又對蕭讓陪起了笑臉。
“只要他別再來騷擾莫老。”
蕭讓淡淡說道。
“一定,一定!”
錢森立馬信誓旦旦的保證起來。
錢域沒再說話,只是在一旁委屈無比的看着,錢森擺出這種姿態,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蕭讓是個不能得罪的人物。
“這個蕭讓,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錢森如此忌憚!”
錢域的事情如此輕易的解決掉,莫老只感覺蕭讓實在太高深莫測了。
“蕭讓,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錢域的事情解決之後,錢森腆着臉和蕭讓坐在了一張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