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這可使不得!”
見此一幕。
這位大明天子大驚失色,連忙出聲制止,他連聲說着:“太祖遺訓,後宮不能幹政!”
只是那位貴妃娘娘卻充耳不聞,將這張奏摺批覆完了之後,把奏摺扔到一旁,又拿起一本新的,掃了一眼,又是直接批覆起來。
大明天子見此嘆了口氣,他拿自己的這位愛妃實在沒有辦法。
他連忙拿起剛剛自己愛妃批覆好的那本奏摺翻看起來,這奏章明天是要交付給內閣,然後再由內閣交給六部,六部頒佈下去的。
要是自己的愛妃在這奏摺上寫了什麼胡話,那他明天丟人可就要丟大了。
“咦!”
誰知道這位大明天子拿起奏章來一看,卻發現自己愛妃寫的頭頭是道,就算是他自己來批覆,也批覆不了更好了。
他剛這一愣神之間。
他的愛妃又批覆完了一本奏摺,這本奏摺他記得,是南方跟那些緬人作戰的奏章,似乎是因爲瘴氣的原因減員太多,請求朝廷補充兵員藥物,加派隨軍醫生的摺子。
這種軍務處理起來需要考慮的事情極多,也是他最不喜歡的。
他連忙拿起這本奏摺一看,眼中立刻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興奮的連聲說道:“愛妃,你可真是……真是……”
“真是什麼?”
這位貴妃娘娘白了大明天子一眼,笑着問了一聲,她這一笑宛如牡丹盛開,竟然大明天子看的呆滯了一下,她這說話之間,又批覆完了一本新的奏摺。
大明天子尷尬的笑了笑,又拿起一本自己愛妃剛批覆好的奏摺掃了一眼,看過了奏章上批覆的內容之後,他心裡簡直滿意極了。
“當然是朕的賢內助啊!”
他此時早就把就在片刻之前,他說過的太祖遺訓給拋到了腦後,他興奮的說着:“以後有愛妃來幫朕處理這些奏章,朕再也不用這麼累了……”
“你想的美!”
誰知道這位貴妃娘娘卻嬌嗔了一聲,她把手裡的御筆一甩,生氣的扭過了頭去:“我這是見你實在是批覆不完了才幫你一次的,不然讓羣臣知道了,他們還以爲我是要當武則天呢!”
這本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但大明天子卻不以爲意,他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愛妃擁入到書桌後的龍椅坐下,說道:“愛妃就是朕的武則天!”
他一邊說着。
一邊從書桌上拿起一本奏摺,雙手恭敬的捧到了自己貴妃的身前,笑着說道:“請貴妃娘娘批覆。”
蘇信目瞪口呆的看着,心裡痛心疾首:“我怎麼就有這麼個舔狗後代,還讓他當了皇帝,他這是要把我辛苦打下來的江山給敗乾淨啊……”
“陛下!”
這位貴妃娘娘嗔了一句,她還是伸手接過了奏章,只是掃了一眼,便隨手批覆了起來,這一本奏章,只是短短的一分鐘都不到,便批覆完了。
過了也就是盞茶的功夫。
大明天子便看到他預計至少要兩三個時辰才能批覆完的奏章,竟然被自己愛妃如此輕易的解決了,他心裡不由得心花怒放。
這位貴妃娘娘也伸了伸懶腰,白了大明天子一眼,嗔道:“現在可以隨妾身回寢宮了吧?”
蘇信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他已經懶得生氣了,嘆了口氣:“我這個不知道多少代孫的後人真是要培養出一個武則天來啊,不過……”這時,那位三十歲上下,容貌美豔絕倫的貴妃的樣貌又從蘇信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蘇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這位貴妃的年紀不大,怎麼會有一身這麼厲害的武功?她有一身這麼厲害的武功,爲什麼要進宮當妃子呢?”
之前那位貴妃娘娘雖然是在極力的隱瞞,但哪能逃過蘇信的眼睛,只是一眼,蘇信便瞧出了這位貴妃娘娘的身上,有着一身堪稱絕頂的武功。
她的武功就算是比起東方不敗來,可能都不遑多讓,甚至還猶有過之,在蘇信的估計當中,除非是東方不敗能夠調和陰陽成功,否則的話,可能還不是這位身處深宮大內的貴妃娘娘的對手。
蘇信一路尾隨,跟着那兩人的車架來到了兩人的寢宮,自己那後代子孫似乎是色鬼託生,剛一來到寢宮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辦正事。
“你身上好臭!”
這位大明天子解開衣袍一扔,剛想撲上前去,便被那位貴妃娘娘一把推開,她伸手遮着瓊鼻,嗔道:“陛下還是先去洗漱一下吧!”
說着,她拍了拍手,便有幾位宮女走進來跪在了地上。
她吩咐道:“你們幾個服侍陛下洗漱一下。”
那幾位宮女恭敬的磕頭領命,不過大明天子卻有些不願意,不過他在瞧見自己愛妃臉上的嗔怒之後,只好點了點頭:“那朕去去就回。”
等大明天子離去之後。
這位貴妃又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聽到主人的吩咐,宮殿周圍的太監宮女跟侍衛應了一聲,都退了出去。
見無人之後。
這位貴妃娘娘又拍了三下手掌,一位二十多歲,相貌英俊的小太監從暗處現出了身形。
他跪着爬到貴妃娘娘的腳邊,腦袋伏在地上,恭聲說道:“奴才雨化田給主子請安。”
“說吧,他們倆有什麼好消息傳過來。”那位貴妃娘娘看了跪在自己腳邊的這個小太監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奴才回主子話,曹督主發現了趙懷安等人的蹤跡,已經帶人追過去了,地點是在玉門關外,按照消息傳遞的時間算,他們應該已經交上手了……萬督主他……”說到這裡,這位叫雨化田的小太監語氣不由變得吞吐起來。
那位貴妃娘娘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冷聲道:“他又怎麼?”
聽到貴妃娘娘的話,這小太監顫了顫身子,他連忙開口說道:“他之前被趙懷安逃脫……”
貴妃娘娘皺眉道:“撿一些我不知道的說,這事萬喻樓彙報過了,我也給了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暫時不追究……”
“是……是……”
小太監說道:“之後萬督主又找到了趙懷安的蹤跡,萬督主本以爲趙懷安受了傷,便帶人包圍了他,本想活捉,結果不知道怎麼得,趙懷安不但傷好了大半,甚至武功都更進一層,竟然把萬督主帶去的人殺死了大半,就連萬督主都是好不容易纔逃回來……”
他的話還不等說完,便被貴妃娘娘出言打斷。
她冷聲說道:“也就是說,趙懷安又從萬喻樓的手裡逃掉了?”
那小太監遲疑了一下,才點頭說道:“回主子話,是。”
“我明白了。”
這位貴妃娘娘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看不出她的喜怒,但服侍了這位主子數年的小太監知道,這是自己主子怒極的表現。
他更知道,自己主子一旦生氣,那肯定要殺人。
這位貴妃娘娘低頭看了在自己腳邊跪伏在地,頭都不敢擡起的小太監一眼,不由笑了笑。
她伸腳頂着小太監的下巴,將小太監的腦袋擡了起來,她盯着小太監看了一會,她的眼神火熱而炙熱,小太監被她瞧的有些面紅耳赤,嚇的連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連聲求饒道:“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貴妃娘娘見此笑了一下,接着一腳把他踢翻在地,舔了舔嘴脣,說道:“你這幅容貌進宮做了太監也是可惜了。”
這話嚇的小太監面色煞白,他連忙爬起來跪好,磕頭說道:“奴才能服侍主子已經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何況主子還教奴才武功,奴才萬死都……”
“好了。”
貴妃娘娘打斷了小太監的話,她問道:“你跟着我幾年了?”
小太監說道:“回主子話,從七年前奴才剛進宮時,便跟着娘娘了,那時候娘娘一眼就挑中了奴才……”
“七年前麼……”這位貴妃娘娘眼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她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時候我剛進儲秀宮,身上還受了重傷,一身武功廢了大半……”
說着,這位貴妃娘娘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恨色,她又看向了小太監,問道:“我教你的武功,你練的怎麼樣了?”
小太監道:“奴才這幾年來不敢荒廢,已經練成了。”
“練成了麼?也對,你學武的天賦極佳,又淨了身,還是童子身,這門天罡童子功最適合你練。”
聽到這小太監的話,這位貴妃娘娘點了點頭,她想了一會,吩咐道:“明早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宮去,把萬喻樓殺了,西廠督主的位置就暫時由你來做吧。”
“娘娘!”
聽到這話,這小太監顫了顫身子,他眼睛裡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沒想到只是眨眼間,他便一步登天,把宮裡無數太監趨之若鶩的兩廠督公的位置,這麼簡單的就拿到了手裡,甚至他在之前,連想到不敢去想。
這位貴妃娘娘見此笑着說道:“你不是說做我的奴才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麼?你沒說錯,這的確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奴才……奴才……”小太監此時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那位貴妃娘娘看了小太監一眼,聲音轉冷,她說道:“我既然能讓你一步登天,也能讓你一步落地,你知道我讓你做西廠督公是爲什麼麼?”
小太監連忙說道:“奴才知道,奴才一定把那趙懷安的腦袋……”
那位貴妃娘娘眉頭一皺:“我要他的腦袋幹什麼?”
她厲聲說着:“我要的是那兩個孽種的命!”
說完,她揮了揮手,道:“等會陛下就要來了,你先出去吧,西廠督公的聖旨明天我會給你寫一份得。”
小太監磕頭謝恩之後,便應聲而退了。
宮殿裡只剩下了這位貴妃娘娘一人,她目光幽幽的看着遠處,喃喃自語道:“難道太祖皇帝真的沒有給後人留下他修煉到白日飛昇境界的神功秘籍?沒有那位傳說中白日飛昇的太祖陛下的秘籍,我怎麼可能贏得了師傅,她……”
“哎。”
正在這時。
這位貴妃娘娘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聲。
她眼神一凜。
向着空無一人的宮殿裡看去,結果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這聲音虛虛實實,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她甚至都沒有辦法聽聲辨位。
她對自己的武功極爲自負。
覺得當今天下,除了自己那位遠在海外,絕不可能來到中土的師尊之外,沒人能是自己的對手。
但這突然出聲之人,也不知道何時便藏在了左近,自己竟然始終無所察覺,只是這份潛蹤匿行的武功,就遠不是自己能比的了。
“誰!”
她不由的出聲質問了一句,聲音都不由的有些發抖。
天底下,能有這份武功的,除了她師傅的人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還有本事教的出來了,一想到自己的師傅,她的心裡就涌現出了無比惶恐的情緒。
她對自己師傅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師傅猶如神靈,她根本就涌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心思。
“難道是師傅已經知道了我的下落,派人來殺我了嗎?”她無比惶恐的想到,不過很快,她就安慰着自己,“師傅她老人家不能來中土,只要不是她老人家親自來,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
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她剛一見到這男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意,她二話不說,身形一閃,身子便如電光一般射出,一掌打了過去。
她的臉上陡然間露出了一絲極其嫵媚的笑容,兩條長袖飛起,如同如出岫之雲,飛揚活動,在一眨眼間,便變換十七八種姿勢,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看上去就仿若是一個風華絕代的舞姬,在心情最愉快的時候,隨着最優美的樂聲翩翩起舞,無論是誰,見了如此美妙的舞姿,縱然不意亂情迷,心裡也會覺得歡愉非常。
但就是在這歡愉當中,隱藏着無邊的殺機。
她一出手,便是自己的必殺之招。
蘇信見這位貴妃娘娘用出這門武功,他臉色不由大變,他一指點出,一下子便破掉了對方所有招式的變化,一指點在了對方的胸口。
這位貴妃娘娘悶哼了一聲,身子巨震,連退了數步,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她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年輕男子,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師傅之外,竟然還有人的武功能高出她這麼多,讓她生不出一絲一毫抵抗的念頭。
但蘇信臉上的震驚神色卻比她還要厲害,蘇信眼神直直的瞧着她,脫口問道:“這門武功!你怎麼會這門武功?你怎麼可能會這門武功!”
剛纔這位貴妃娘娘用出來的武功正是男人見不得。
這武功是蘇信當年從系統裡抽出來的,因爲這是一門只適合女人的武功,他自己都沒有用過,只是傳給了周芷若一個弟子。
“難道這人是芷若的傳人?”他心裡驚疑不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