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祖？他們應該不會反對吧。”李晏饒了饒頭。
“誰知道呢？”楊天君笑道。
“對了，芳華，你需要抓緊時間了。李晏已爲外景，而你才先天境，連內景都不是。”楊天君看向楊芳華道。
“嗯，我知道啦，老祖。”楊芳華重重點頭。
李晏瞧了楊芳華一眼，目光中滿是笑意。
楊芳華瞪了李晏一下，嬌哼一聲。
“吱吱。”三色花叫了幾聲，跳到了楊芳華頭頂上，楊芳華好不容易，才把它給扯了下來，放回肩膀上。
“對了，楊天君，你這……”李晏忍不住問道，兩眼四下裡一掃，他的意思，不言自明。
“喔，你說這地方啊。”楊天君道，“武者修行，自先天境極限伊始，開闢了泥丸宮，內景境、外景境逐步擴大，到了外景境時，更出現天地法相，可以稱聖！”
“天人級數，則是一個生命層次上的大躍升，泥丸宮化天地，再弱的天人級數，也遠勝於外景圓滿的武聖。”楊天君笑道。
“泥丸宮化天地？”李晏疑惑，他一直認爲，泥丸宮，便是小天地，這種情況下，何來化天地一說？
楊芳華、三色花她們同樣豎起了耳朵聆聽，天人之秘，平時哪能聽聞呢？
倒是楊家主、“擎天刀客”楊正擎，在步入了外景後不久，就通過楊天君之口，知曉了隱秘，故而，他們興趣缺缺。
唯有自己修煉，證道了天人級數，纔會激動。
“你是被‘泥丸宮小天地’這句話給誤導了吧？”楊天君啞然道。
李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點點頭。
“‘泥丸宮小天地’，當然沒說錯，只是不太準確。面積大小還是其次，李晏，你說，一個天地，會單一麼？”楊天君笑問。
“不會。”李晏沒有遲疑，直接搖了搖頭。
楊芳華和三色花也是搖頭。
“所以，武者想要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小天地，便需要填充……嗯，準確地說法應該叫演化，演化泥丸宮。”楊天君道，“泥丸宮演化，出現諸般法理，譬如我的泥丸宮……”
楊天君示意李晏四下裡瞧瞧。
李晏兩眼觀望，面色有些駭然。
他所在的位置，可是一個遼闊平原，面積廣袤，一眼望不到邊，而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矗立於平原之上，他們這一大羣人，則正在山腳下。
應該……不比一座城郭小了吧？！
李晏頗爲驚駭。
“老祖，這是你的泥丸宮小天地？！”楊芳華愕然道，她修至先天境極限，雖則尚未開闢泥丸宮，破入內景境，但耳濡目染之下，對於泥丸宮，她早就有了足夠了解。
什麼時候，泥丸宮，是這麼個模樣了？和她瞭解到的訊息不對稱啊！
楊芳華、三色花困惑。
“哈哈。”楊天君哈哈笑道，“天人級數以下，包括外景武聖，其泥丸宮小天地，全都非常單一，譬如李晏，你修煉的是《大日真火功》，所領悟的武學意境，同樣份屬陽剛、炎火性質。那麼，你的泥丸宮小天地，便是一個火焰天地，除了火焰之外，就唯有你煉化了的寶兵，可以生存其間，避免火焰灼燒傷害，安然無恙。”
在楊芳華、三色花她們的疑問眼神中，李晏點了點頭。
確實，他的泥丸宮小天地，除了幾件頂級寶兵以外，便唯有淡金色火焰。
“天人級數，何謂天人級數？”楊天君緩聲道，“某種程度上來說，天人級數，既爲人，也是天！”
“天？”李晏、楊芳華、三色花茫然。
“不錯，天！”楊天君微一頷首道，“對於宇宙大天地而言，縱使天人級數，亦不過區區生靈罷了，天人級數之上，纔可以動搖宇宙！可對於天人級數自家所開闢的泥丸宮小天地，天人級數不是天，那又是什麼？”
楊天君反問幾人。
“這……”李晏、楊芳華、三色花互相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是啊，武者自己所開闢的泥丸宮，那武者本人，毫無疑問，他就是“天”了！
“之所以到得天人級數，纔有了這麼一個稱呼，也是有原因的。”
楊天君沒有隱瞞，詳細介紹道：“因爲天人級數，武學意境真正大成，泥丸宮根基確定，到了這一步，天人級數便需領悟天地間的道理法則，填充泥丸宮，一步步地去完善，擴張泥丸宮，演化成爲一個天地，真正天地！”
“所以，任何一個天人級數，都絕不會弱！”
“能做到這些的武者，又怎麼會弱？”
楊天君介紹得非常詳細，他是天人級數圓滿的大能，於天人級數，可以說，他已經走到了巔峰。
“原來如此。”李晏恍然，到得此時，在楊天君的講述下，他終於明白了外景武聖的修行：參悟武學意境，及至大成，演化泥丸宮，初步化界！
他剛初突破，鞏固了修爲後，就離開龍泉李氏，上門拜訪楊芳華，所以，李慶生、南宮乾、李經義等，暫時還沒有來得及給他講述相關知識。
“或許，天地間頂級大能，已將自家泥丸宮小天地，演化成爲了一個真正天地吧！”李晏猜測道。
“那太遙遠了。”楊天君搖頭道，嘆息了一聲，“即便是對於我而言，一個媲美宇宙星空的真正天地，同樣遙不可及！數萬年來，或許，唯有道祖、佛祖這兩位超脫者，臻至了此境。”
提及道祖、佛祖，楊天君亦然唏噓感慨。
“好恐怖啊！”楊芳華、三色花則臉色震駭，她們才先天境極限，內景都不是，休說外景了。
天人級數之秘，如何修行？怎樣突破？這些隱秘，距離她們，實在太過於遙遠，根本難以想象。
“好了，知道了就好，別往心裡去。”楊天君笑道，“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修行，也是急不得的。”
“你們回去吧。”楊天君搖了搖手道。
“老祖（楊天君），我們先行告退。”衆人不敢打擾楊天君，恭聲說道，退出了楊天君隱居之所。
天地變幻，他們離開了楊天君泥丸宮輻射之地。
“天人級數啊！”李晏低語，話聲裡滿是振奮之情。
楊家微微一笑，說道：“芳華，你招待好大日拳聖，我們一羣老傢伙，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着，他強硬帶走了楊正擎。
於是，原地只剩下了李晏、楊芳華、三色花他們，兩人一異類，氣氛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