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白天行心中自然而然的浮現了這麼一個字，但是詭異的是面前的石碑上根本一個字都沒有。
根據從那些佛陀身上審問的情報來看，這是每一個觀看者都會經歷的詭異錯覺。
白天行先是驚訝，然後也釋然了：“如果真的是那種等級的存在，讓自己出現錯覺還不是很容易。”
可是這種無法掌控自我的感覺還是讓他覺得彆扭，其他金仙也有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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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金仙已經是已知的巔峰了，之上的存在到底有沒有也沒有人說的清。
作爲能夠掌握自我，幾乎不死不滅的金仙來說，這種詭異的經歷真的讓他們渾身都不自在。
白天行強行將自己的彆扭感壓下去，然後死死的盯着石碑。
“按照那些佛陀的說法，這個石碑記載了無上佛道，每個人都能領悟到一些佛道至理。”
白天行一開始還沒有感覺，但是漸漸的他的視線模糊起來，耳邊好像有人在低聲耳語。
“佛！”
“什麼？”
“佛！”
“是……佛？”
“佛！”
“佛！”
……
他的意識跟那個聲音漸漸統一，就在他要沉迷進去的時候，腦海中的造化玉符突然發出一道鴻蒙清光。
“轟！”
白天行暈乎乎的睜開了眼睛，剛剛的一切重新回放，將漸漸清醒的他嚇的一聲冷汗。
“這是陷阱？不對！應該是差距太大，我們自身的道都被扭曲了。”
白天行推測，那個未知的佛或許是無意的，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固然能夠領悟佛理，甚至從中獲取力量，但是這種片面的佛理真的能夠代表那種存在嗎？
白天行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是如果這樣下去，下場絕對不會比大光明佛祖那些人好到哪裡去。
按照這些佛陀的說法，一開始這裡可是神魔統治的天界，但是現在哪裡還有神魔？全都被度化成了怪異的佛徒。
這樣的大道，真的是不要也罷。
白天行都顧不上造化玉符的變化，看着周圍一個個陷入其中的金仙，他抓住一個就大喊：“醒醒！不要着了道！”
如果放任這些金仙被扭曲大道，接下來恐怕是一場災難，誰敢說能夠對付這麼多金仙？
怕是很快諸天世界都會被扭曲，到時候蔓延下去簡直堪比瘟疫。
第一個被白天行叫醒的金仙迷茫了一陣，等他清醒過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不對勁。
那位佛留下來的痕跡固然偉大，但是金仙也不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好歹也是領悟大道，走出了自我的金仙，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就開始清楚影響。
白天行見狀鬆了一口氣，這種影響不是不可逆轉的就好，否則自己也要考慮是不是跑回地球了。
叫醒了第一個，接下來就簡單，只要一個個喚醒就可以了。
只是讓他感到恐怖的是，扭曲的速度太快了，一開始的金仙還能很快清醒，越到後面越緩慢，最後幾個竟然出手攻擊自己，要不是先恢復過來的金仙幫忙，怕是已經墜入了扭曲佛道。
這一下沒有人敢再去看石碑了，就是無意間瞄到一眼，也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白天行背對着石碑，他不想表現的特殊，而且剛剛喚醒其他金仙也讓他耗盡了力氣。
“多謝道友！”
“不用謝，我也是自救。”
已經甦醒的金仙心有餘悸，他們當然不會不知好歹，以爲扭曲了大道就能窺見至上。
很簡單的道理，佛已經存在，你就算是完美複製，對方能夠讓你取代他嗎？
更不要說扭曲過的佛道，看似強大其實連任意一個金仙都比不上，它的強大也只是建立在佛的力量影響下，就像是傀儡一樣。
清醒的金仙也都學白天行背對着石碑，一個個臉上還留有餘悸。
“道友！你看這石碑是否是陷阱？”
有金仙惶恐不安，覺得這是那位佛留下的陷阱，爲的就是阻斷後路，不讓後來者登臨至高。
這個猜測並不是虛妄，假如說至高的存在有限，假如說至高之間也有利益糾紛，他們自然會阻止後來者和自己競爭。
甚至可能僅僅是一個念頭，無關任何理由，都有可能遭遇無限的惡意。
白天行搖搖頭，客觀的說：“我看不像，如果真有那種存在，何必用這種手段？我看倒像是因爲差距過大，我們無法理解佛，所以才導致了扭曲，如果一點點的看，或許會好很多。”
就像是金仙一樣，凡人看到了金仙，或許也能領悟到支離破碎的金仙大道，甚至藉此修煉出一些名堂，但是你能說他學的就是金仙之道嗎？
肯定不是，受限於見識、自我認知等等的影響，從一開始就肯定改變了。
白天行這樣一說，其他金仙也就理解了，仔細一想還真的像是如此。
只是這又有些苦澀，身爲金仙尚且不能窺視佛，雙方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衆人沉默無言，白天行趁機看向造化玉符。
只見彷彿亙古不變的造化玉符已經發生了改變，一個佛字出現在它上面。
當然，這只是極淡極淡都佛字，或許億萬分之一都沒有。
除此之外，白天行沒有發現任何變化。
“這是解析佛的存在嗎？”白天行念頭一變，無數關於佛道的知識注入，佛字的氣息又加深了：“果然，天下佛道都來自那位，猜測竟然是真的。”
觀看佛碑能夠增加佛的解析，白天行在其他地方收集的佛道知識也能增加佛字的解析。
甚至有的東西完全是後人琢磨出來的，但是最終都沒有逃過那個佛字。
那位好像就代表着佛，與之有關的一切，無論是過去未來，都是他的一部分。
這個發現讓白天行驚訝莫名，也等同於變相的證明了佛的存在。
他冥冥中有種預感，自己的至高之道，怕是着落在這個上面了。
“諸天世界仙道大興，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東西？”白天行又想到了諸天世界。
雖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卻深深的烙印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