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佛陀!
雙目含淚,宛如紅寶石!
面如赤銅,金中帶紅!
似有慈悲,又做忿怒!
眼閉心開,洞若觀火!
這是一尊僞佛陀,世界本無真佛陀,僞佛爲成真佛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血佛陀非人非妖非神非佛,僅僅是器靈而已。
但是吞噬了一絲真仙神識,卻讓他開啓了智慧,化爲一尊奇異存在。
自此脫離器靈的藩籬,乃是自由自在的神靈。
對於凡人來說,說他是佛陀也不無不可。
白天行心中也是驚喜,本來只是想要煉一件法寶,卻造就瞭如此奇異的存在。
這真的只能說是大氣運,就算是將整個過程重新再來一遍,他也沒有把握成功的造就一尊有自主意識的血佛陀。
“既然汝今日開啓了靈智,這旗幟就賜給你了!”
白天行隨手將身邊的血佛陀本體扔給了他,反正他別有手段轄制。
“多謝主上!”
血佛陀合手道了一聲謝,而後將旗面扯下來斜批在身上作爲袈裟,將旗杆拿在手中作爲禪杖。
此時再看,好一尊邪佛,身如血染,眼中泣血,身披人皮袈裟,手持白骨禪杖,渾身煞氣繚繞,似邪似魔就是不像佛。
“感覺如何?”白天行有些好奇,不知道這種生靈初生是什麼情況。
“還不錯!”血佛陀看上去卻是很正常,言語清晰:“我繼承了沙門佛陀一些常識,倒是對地球沒有多少了解!”
看起來這一次真的得好好謝謝沙門佛陀,白天行不知道沙門佛陀知道自己造就了一尊這樣的存在會是什麼心情,但是想來很不美妙。
白天行又問:“可記得自己的使命?”
“記得!殺盡沙門僞佛,立地可得正果!”
“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現在就由你去掃清印度這一塊的沙門餘孽,建立新的佛教,而後和沙門教戰鬥去吧!”白天行道。
當然,爲了不讓血佛陀一人孤零零的戰鬥,白天行當然掏出來了一堆功法傳承。
這些都是從沙門教的低階功法演變來的,有佛門正宗,也有坑人的陰毒玩意。
想來印度的這些傢伙肯定不會在意坑還是不坑,反正和佛陀融爲一體也是他們的心願。
血佛陀當然並不是什麼良善好人,接過來這些傳承他立刻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主上放心,我會盡快解決這裡的沙門教餘孽的!”
對於血佛陀白天行很放心,不過不是放心他處理事情的能力,而是放心他的實力。
就算是有什麼反抗的力量,相信在血佛陀的鎮壓之下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於是白天行便安返羅浮山,只留下一隊弟子暫時的輔助血佛陀。
……
再說印度,數日的震動接連不休,讓無數印度人反應不及。
在這個神話降臨的時代,印度人相對來說是幸福的。
因爲某些難以明言的緣故,沙門教對待印度人還算是不錯,並沒有什麼惡行。
倒是有不少信徒被接納修行,一躍成爲修行中人。
雖然跟大夏沒得比,但是對比其他悽慘至極的國家,印度人還是有理由驕傲的。
正是因爲這空前膨脹的自信心,才讓他們在大夏的沙門教徒被捕之後敢各種抗議。
或許在他們眼中的世界裡,佛陀一點都不比大夏的神仙差,自己跟大夏完全是平等的存在,所以還怕什麼?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並且很快就脫離正常的軌道,朝着走偏的小路上瘋狂奔跑。
“轟!”
一座住宅的大門被踹開,可以看得出來主人的家境不錯。
但是闖入的惡客顯然不會憐惜那些精美的裝飾,直接粗暴的開始了搜查。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一個裹着頭巾的女子衝了出來,不過露在外面的眼睛卻表明了她沒有那麼鎮靜,反倒是很清楚來人是什麼身份。
“奉血佛陀之命,搜查異教徒!”
來人冷酷的說出了那個讓人害怕的名字,女人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不,沒有!我們家沒有異教徒。”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來人冷笑了一聲,可以看見他的袍子上繡着一尊佛陀像。
“嗖!”
女子突然看見了門外探頭探腦的警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大聲呼救:“不,警察先生,這裡有人擅闖民宅!”
不過領頭的男子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的大呼小叫,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果然,那印度警察一看清楚是什麼人,連頭都不敢回的就跑掉了。
這徹底讓那女人奔潰了,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找到了!”
“出來!”
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喜的聲音,然後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陣打鬥聲。
“不好,他已經是沙門了!
領頭的男子本來一臉鎮定,但是聽到了呼喊卻臉色大變,隨之掏出來一塊玉佩。
“啪!啪!啪!”
剛剛上樓的幾個傢伙被甩了下來,一個看上去很精幹的男子走了下來。
“滾出我的家!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會與你們作對!”
一個正式的沙門,對於修煉者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羣僅僅比普通人強一點的他們,卻是難以抵抗的對手。
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敢鬆口,否則下場只會更慘。
“這可不由你做決定!”
這個回答讓那個男人更加的狂躁,甚至忍不住要發飆:“那我只能請你們出去了!”
“這可不由你做決定!”
同樣的話,卻是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結果也不同。
沙門直接被一股力量轟到了牆壁上,然後一個大夏人走了進來。
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的胸口繡着一座小鼎。
“人沒事!”側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傢伙,這位羅浮山的弟子才放下了那個沙門。
“大夏人,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沒有興趣參與你們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做過惡事!”沙門一臉的痛苦,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所以你現在能夠活着跟我說話,否則早就死了!”玄鼎宗的弟子一臉自信,然後又開解說:“你修煉了沙門教的功法,其實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哪怕我今天不管,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爲這功法成爲傀儡,到時候你的家人都會被連累!”
“傀儡?”沙門驚訝的問。
“是的!”玄鼎宗弟子詳細的解釋了一遍沙門教功法的弊端,然後勸說道:“如果你不想有這一天的話,加入血佛教吧!”
“我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沙門教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將佛法傳授給你!”那女子抱着沙門痛哭流涕!
“我怎麼知道你們和沙門教不一樣?”那沙門卻一臉警惕,顯然心動了。
畢竟怎麼看兩者好像都是一樣的貨色,而且血佛教直接要求他效力。
面對質疑,玄鼎宗的弟子卻道:“無法證明,但是你別去選擇!”
一個是白白施捨,一個卻是有條件的加入,但是沙門卻願意相信後者。
更何況他不想成爲傀儡,也沒有的選擇。
看了一眼那個強大到隨手將自己擊敗的大夏人,沙門痛苦的發現了自己的無能爲力。
“好!我願意加入血佛教,不過我希望你們保證我家人的安全!”沙門最後只能同意。
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領頭搜查者立刻跳了出來:“你放心,在印度沒有人敢爲難我們血佛教!”
不過很顯然,對於這個帶人搜查了自己家的傢伙,沙門一點好感都沒有,僅僅只是冷漠的點點頭:“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