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擠了!”
白天行左顧右盼,看着宴會的席位輕輕搖頭。
東極宮的佈置很傳統,無非是主客異位,雙方正好相對。
這種佈置,一定程度突出了主位,讓主人增加一絲氣勢。
或許沒有一個人會想到,今天的客人第一件事就是拿位置開刀。
白天行根本沒有跟其他人商量,自顧自的揮手,所有的座位懸浮起來。
“天君!?”
東極大帝急忙驚呼,一切發生的太快,但是有一點很清楚,他不能看着白天行施展。
白天行感覺到了阻力,隱隱間東極大帝的力量在干擾着他的行動。
“呵!”嘴角帶笑,白天行不動聲色的控制着座位一變。
東極大帝一方面分心跟白天行暗鬥,另一方面卻提防着敖雲。
他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同時面對兩人,還是有些力有未逮。
不過隨着白天行控制着諸多座位變陣,突然間產生了一股新的力量。
這股力量並不強大,但是卻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東極大帝徹底失控。
“你敢?”
東極大帝驚呼出聲,身上氣勢一漲,似乎想要直接動手逼迫。
可是他面對的是白天行和敖雲,兩人怎麼可能害怕?
敖雲臉上冷笑,高呼:“有何不敢?”
說話間,他活動身體,挑釁的意味十足。
白天行更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着東極大帝,說:“帝君息怒,些許小事何必動怒?”
兩人一唱一和,愣是將東極大帝的氣勢打壓了下去。
看着木已成舟,東極大帝內心極度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
“哼!”
他冷哼一聲,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過略顯狼狽,再想壓制白天行,更是癡人說夢。
白天行無所謂東極大帝的態度,雙方直接動手都很正常,何況只是擺臉色?
“坐!”
白天行如同主人一樣,招呼着雷部衆人坐下。
剛剛的鬥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很多人都沒有看清,但是結果無疑很明顯。
天庭赫赫有名的東極大帝都吃癟了,這讓很多忐忑的雷部星官興奮起來。
任何一個新勢力的崛起,必然要擠佔舊勢力的空間。
當白天行能夠壓制東極大帝,才意味着雷部擁有真正的生存空間。
大家大多不懂這個道理,但是卻都能猜到此刻的不凡意義。
雷部衆人不少,黑壓壓的一片佔據了好大一片空位。
隱隱間,這些雷部星官跟白天行的座位遙相呼應,升起一股莫名的氣勢。
東極大帝直面白天行,正好能夠感知到這無形的力量,心裡壓抑至極。
剛剛發生的事情,似乎說明了對方的不好惹,東極大帝內心憂慮,自己的目的可能達不到了。
“或許,還要被撕咬掉一塊肉?”東極大帝內心焦躁不安。
就在東極大帝恍惚之間,白天行主動端起酒杯,大方的舉杯:“帝君,多謝款待!”
“多謝帝君款待!”雷部衆人齊齊應道。
東極大帝渾身一震,終於恢復了幾分狀態。
“無妨!”他努力的想要將多餘的情緒收斂起來,勉強笑着說:“我只是想看看降伏妖仙的的是何等人物,正好順便認識一下洞玄天君。”
東極大帝不愧是天庭的大人物,很快就從剛剛到失態中恢復了過來,言談舉止自有一股雍容風度。
白天行倒是不奇怪,要是這點小手段就讓東極大帝自亂陣腳,那才叫奇怪。
“帝君繆讚了,”白天行舉杯示意。
東極大帝微微撇嘴,白天行油鹽不進的態度,讓他有些煩惱。
東極大帝眼珠子一轉,突然岔開話題,問:“洞玄天君來自哪裡?天君這等天之驕子,想必極其耀眼吧?”
看起來這只是不經意的詢問,完全是東極大帝的好奇心,不過暗地裡卻包藏禍心。
白天行跟其他天君不一樣,他是徹徹底底的外來者,跟其他人本質上就有區別。
如果能夠從身份入手,直接將白天行毀了,東極大帝想來會很樂意。
真一天庭的利益,跟他的利益終歸是有區別的,天帝和東極大帝的想法也不一樣。
或者說,對於大多數天君來說,白天行的出現都不是一件好事,只能說喜憂參半。
東極大帝想要引發衝突,讓更多的人反對白天行,可謂是絕殺。
白天行臉色不變,鎮定自若的將酒杯舉起,獨自小酌。
身份的問題,他早就知道會是一個隱患,所以現在也有心理準備。
面對虎視眈眈的東極大帝,白天行放下酒杯,不動聲色的回答:“帝君說笑了,我哪裡當代上天驕之名?只是個普通的修道之人罷了,帝君肯定沒有聽說過。”
東極大帝如何能夠讓白天行這樣含糊過去,好不容易抓到死穴,當然是窮追猛打:“天君到底來自哪個星域,說不定我正好熟悉。”
白天行眼神一凝,顯然東極大帝是揪着這一點不放了。
他當然不好解釋,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黑戶,一個謊言用另一個謊言遮掩,只會讓破綻越來越多。
“帝君何必讓我爲難,我的過去有些難言之隱,天帝已經特許過不再過問,帝君可是要刨根問底?”
白天行隱隱動怒,龐大的神識鎖定東極大帝,讓對方極度不安。
東極大帝看着眼前的雷部天君,心臟劇烈的跳動,竟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好像自己繼續逼問下去,就會引起慘烈的反擊。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路可退,也不願意退。
於是一咬牙,東極大帝強硬的說:“對,我就是要刨根問底,天君當如何?”
“唉!”白天行嘆息,果然還是不可避免,他懷着最後一絲期望,問:“帝君連天帝的話也不聽?”
拿天帝壓自己?東極大帝不屑的冷笑,他可不是誰的奴隸,因此有的時候自有自己的堅持。
“天帝也會犯錯。”東極大帝如此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白天行隨手將酒杯中的酒水灑落,放下酒杯:“帝君堅持,我就看看帝君堅持到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