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屁的好處,要不是怕天道記賬,他們怕是要拼命的拖後世界晉升的時間,本來北海海眼被破壞,他們多了幾年時間準備,現在又被人堵上,豈不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所有人心裡都堵得慌,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說又說不出來,不說又難受都很。
不過真仙之間,本就是手段第一,被人算計了大多記在心裡,準備隨時找回場子。
甚至很多人並不會敵視化清真仙,反而覺得他手段高明,日後再相見,或許還能合作。
最終,北海一行成了異常博弈,昨日喧囂鼎盛的北海龍宮只現身了一天,就化爲灰飛煙滅。
但是畢竟那位龍王根基爲損,只是丟了些許顏面。
白天行走了這麼一趟,算是見識到了真仙博弈的危險,心生暗念:“或許也要準備煉製一些化身,否則說不定哪天就被算計了。”
北海海眼被化清真仙一行重新鎮壓,算是竊取了部分北海龍王的功德。
其他真仙倒是有些想法,但是不說能不能成功,一次性得罪一羣狠人也不划算。
白天行倒是無慾無求,走的格外乾脆。
白天行悄悄的離開了,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又會變爲衆矢之的。
“劍主,等等我!”呂子慕緊追快趕,終於在北海盡頭趕上了白天行。
白天行面色笑容一閃而過,又飛快的消失不見,轉過身來:“道友何事找我?”
呂子慕眼神有些陰鬱,這一趟北海之行對他衝擊巨大,或許過個幾天他能想通,但是現在心情卻絕對不好。
“我爲何找你,劍主不清楚嗎?”
“可是爲了天庭?”白天行微微一笑,現在他已經不是太避諱自己的這個來歷了。
“是又不是!”呂子慕說的話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周邊情況,伸手說:“我在附近還有一個洞府,要不我們去那裡聊一聊?”
白天行微微一愣,呂子慕的反應有些奇怪,他還以爲是來找自己商量加入天庭的事情,不過他也不怕對方有什麼陰謀。
自從踏入真仙門檻,他就想試一試自己的水平如何,要是呂子慕自己撞上來,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他點頭道:“道友引路吧!”
兩人飛行了一會,最後在一處海上孤島停下來,這裡確實是呂子慕佈置的一處道場,正好適合兩人密談。
呂子慕將閒雜人等趕走,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劍主,你到底是誰?”
如此開門見山的質問,可見呂子慕的心神不寧,否則他應該多繞幾個圈子,拐着彎的打探纔對。
白天行暗自思量,“看來今天的事情將他刺激的夠嗆。”
自己的來歷,還是一個秘密,至少可以欺騙一些真仙,不過也不是必須保密,白天行手指輕輕叩擊,隨意的回答:“我是誅仙劍主,也是天庭的雷部天君,道友可滿意這個答案?”
以呂子慕的身份,瞭解這兩重身份已經夠了。
果然,呂子慕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跟我猜的差不多,不過現在你還甘心做天庭的天君嗎?”
天君是什麼地位,他不會不清楚,他也相信這位誅仙劍主現在絕對不會甘心回去做什麼雷部天君。
實力決定地位,以己度人,呂子慕相信這位已經生出來別樣的想法。
就算是那位天帝能夠給他一人之下的地位,但是會甘心嗎?
自己獨自一人逍遙自在豈不是更好?
白天行瞬間秒懂呂子慕的意思,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加快了手指叩擊的頻率。
隨着對寰宇世界越來越深入瞭解,再加上自身地位的變化,很多秘密都不在是秘密。
“這個世界上多有隱秘,許多人隱藏其中,但是這位純陽仙人呂子慕應該是比較純粹的土著,”白天行暗自思考,“如果不是土著,他不會這麼高調,也不會如此……天真!”
雖然呂子慕身爲僞真仙,更是不知不覺在通往真仙的路上走了一大步,但是白天行還是能夠從他的一言一行中看出很多問題,比如說……太淺薄了。
是的,就是淺薄,這位僞真仙或許也是驚才豔豔之輩,但是眼界的差異還是很明顯。
不過這是出身問題,以後跳出來寰宇世界,自然可以彌補。
相反,正是因爲‘土鱉’,白天行倒是覺得他更加有價值。
想到這裡,他眼中精光一閃:“道友,我給你說一說這諸天世界……”
說起來白天行自己也是一個真仙菜鳥,但是他站的高,看到的自然夠多,高屋建瓴之下,眼光可不是呂子慕可以想象的。
他三言兩語間將諸天世界的大致情況描述了一下,自然也說到了傳說大秦,以及天庭的理念。
對於呂子慕來說,這又是一番衝擊,他何曾聽人講過這些?
今日之前,對於外來者他都是極力反對的,根本不會跟其他真仙深入交流。
所以,他也不知道諸天世界竟然是這樣的,自己爲之爭奪的,原來如此微不足道。
一時間無法消化,呂子慕靜坐不言。
白天行也不去打擾他,這些東西還要看他自己理解想通,如此又是一個日升日落。
“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呂子慕神色落寞:“原來我呂某隻是個井底之蛙。”
“道友太過了,你看我今天在這裡跟你高談闊論,好似已經瞭解一切,但是殊不知在更高層次的人眼裡,我也井底之蛙般可笑,都是呱呱自鳴罷了,有那麼重要嗎?”白天行笑道。
“是沒有那麼重要!”呂子慕坦然,雖然知道是安慰之言,但是他也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對於白天行跟他說了這麼多,費心費力的開導,他自然明白是何用意。
有些話不用說透,這份人情他已經記下來,日後總是要還的。
“天君……我還是喚你劍主吧!習慣了!”呂子慕自嘲的笑着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真仙當打獨鬥,確實不如報團取暖,那些收益分配的細節我可以不談,你說我們如何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