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行動手勘探,但是過程卻不是一般的艱難。
這具肉身的主人雖然死去,但是肉身本身卻如同一個活物一樣。
硬要找一個合適的形容,只能說像是一個天材地寶一樣,本身自發的就能抵禦外界的探查。
白天行雖然已經是真仙了,但是動手勘探的速度還是很慢,只能一點點的勘察。
不過越是檢查他越是興奮,金仙級別的強大肉身,可不是隨意就讓人檢查的。
那些金仙級別的大能,一個個都強大到不可思議,哪怕他們放棄抵抗,本能的排斥也足以讓任何想要打他們主意的人後悔。
“好強的肉身,已經近乎規則了,血肉只是表象,如果將他展開,就是一方世界。”
這不是無端的猜測,如果不是武安君保護得當,或許已經誕生了一個世界。
對於白天行來說,這具身體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穫。
得到了金仙肉身的詳細情況,他完全可以通過造化玉符一點點的分析,然後推演出改造肉身的合適法門。
雖然肉身成聖已經不是主流,但是能夠讓自己的強大起來就是道理。
君不見大秦神庭兩代秦王都是肉身成聖,也沒見他們的性命不保。
“先將肉身提升上去,日後一樣可以將仙魂繼續提升,”白天行做出了決定,暫時來看想要靠着宇宙尊位提升自己還需要不確定的時間,不如先將自己的肉身提升上去。
“造化玉符,推演肉身成聖的法門!”
有着足夠的基數,造化玉符的速度飛快,從最開始的煉體,到築基,再到天仙,一直到真仙,整個速度都進展飛快。
這有白天行以前無意間的積累,也有從腳下這具肉身得到的訊息。
不過真仙之後的推演速度就慢了,白天行集中精神慢慢勘探。
漸漸的,武安君露出了失望之色,他本來對白天行抱有莫大希望,但是現在看來卻希望破滅了。
或許他的煉器術堪稱登峰造極,但是其本身修爲還是差的遠了。
修爲不足,連對金仙軀體動手的力量都沒有,還談何煉器?
倒是白天行自己沒有放棄,硬生生都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纔將整個金仙肉身的情況摸清楚了。
當看到白天行罷手,武安君雖然失望,但還是問道:“洞玄大師,可有希望?”
他已經不抱希望了,只等着白天行搖頭,然後就將他送回去。
可是白天行站着想了一會,沉思起來,才道:“應該可以,不過具體怎麼動手我還要計算一下。”
這個回答出乎武安君的預料之外,他頭一次失態,驚問:“可以動手?你確定?”
話一出口,他驚覺自己有些失態了,又慌忙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金仙的肉身堅固無比,如果你想要煉製,怕是不容易。”
被人質疑,白天行當然有些不舒服,不過他能夠理解,耐下性子爲武安君解釋:“金仙肉身以我的實力當然難以撼動,但是如果借用其他手段,卻不是不可能煉化,但是這個過程一定十分漫長,而且需要提前準備很多東西。”
煉器一道武安君瞭解的實在有限,但是他能夠聽出來白天行是言之有物,並不是在隨意的忽悠自己。
這讓他驚喜過望,本來以爲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現在卻發現離成功這麼近。
他等了無數年,已經等不及了,聽到白天行的話,他連忙保證:“洞玄大師您放心,時間不是問題,需要準備什麼也可以跟我說,我都能滿足。”
武安君說這話是有底氣的,身爲金仙能夠讓他爲難的事情也不多了。
白天行倒是不覺得受寵若驚,反而相對淡定的點頭:“武安君稍等,我要先設計一個完全的法子,然後纔可以動手。”
“好好好!”武安君當然不可能反對,畢竟這種等級的材料只有一個,白天行如此慎重他絕對雙手贊成:“大師不要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有的是時間?白天行有些犯嘀咕了:“之前不是很急嗎?”
不過疑惑只是一閃而逝,他很快就將這些小問題忘記了。
“武安君,我先看看。”
……
地球,白天行的本體睜開了眼睛。
現在不需要自己投注所有意志在分身上,本體卻可以做一些事情了。
造化玉符十分神奇,它依賴於意識和仙魂存在,倒是能夠隨時溝通到它,無限於時間地點。
隨着收集金仙肉身的訊息,推演任務也接近尾聲。
“推演完畢!金仙級肉身法門(殘)。”
白天行眼睛一亮,果然推演出了金仙的肉身法門。
但是後面一個大大的殘字卻讓他生出不詳的預感。
果然,他很快發現自己高興早了,就算是按照完全的金仙肉身修煉,卻達不到同樣的高度。
每一個金仙都是獨一無二的,哪怕是肉身成聖的也一樣。
那一尊金仙他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從理論上來說完全一樣就可以化身金仙。
但是白天行除非放棄自我,否則如何能夠做到完全一樣?
本來借鑑加上融合,只是降低了一些威能,但是那尊肉身金仙又相當尷尬,因爲以仙道的標準他生前還是真仙,只是肉身達到了標準。
先不提這是不是仙道對煉體修士的歧視,反正結果是……那具肉身本身剛剛達到金仙的門檻,白天行借鑑過後正好掉下金仙的門檻。
這就尷尬了,看起來只是差之毫釐,實際上卻是繆之千里。
金仙跟真仙巔峰的差距很大,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本來興致勃勃的白天行瞬間傻眼了:“不會這麼倒黴吧?”
除非讓他再找到一個金仙研究一下,否則目前還真的沒有辦法繼續強化。
造化玉符倒是有這個本事,但是沒有源力,它也做不到無中生有。
可是推演金仙肉身需要的源力……有這麼多源力完全可以按照仙道的路子突破金仙了。
於是陷入了死循環,白天行甚至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讓武安君給自己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