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家的客廳有一種很古典的東方韻味,因爲外圍長廊的玻璃窗被庫丘林打碎,今天的屋內相較每天比起來要冷許多。
點上暖爐後,陳羽和遠阪凜在客廳的桌子一側坐了下來,而渾身破爛不堪的衛宮士郎和端莊優雅的阿爾託莉雅則坐在桌子對面。
和衛宮士郎不同,即使是坐在這間略顯狹窄的屋子裡,阿爾託莉雅看起來仍舊像是坐在宮殿裡一樣高貴,顯得異常奪目亮眼。
將紅色外套平整疊在旁邊,凜不疾不徐地喝了杯熱茶,然後打量着對面的兩人,目光在Saber身上停留了一會後,凜看向衛宮士郎道:
“那麼我就開始說明了,你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立場吧?”
土狼搖了搖頭,“完全不清楚,從學校那裡一直到現在,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
“沒什麼不清楚的,簡單來講,就是衛宮土狼你,被選爲御主了,也就是Master。”遠阪凜說道。
“你手上是不是出現了聖痕?”
“你說這個吧,令咒?”土狼擡起自己的左手,指着上面只剩下兩劃的令咒問道。
“沒錯,那就是作爲御主的證明,同時也是制約從者的咒文,在絕大部分情況下,只要你手上的令咒還存在,就能讓從者服從於你。”凜解釋道。
“大部分情況?是什麼情況?”衛宮土狼的眼神中帶着疑惑問。
一旁的阿爾託莉雅湛藍色的瞳孔中也閃過一絲不解。
這時,坐在二人對面的陳羽開口了,他看着阿爾託莉雅平緩地開口道:“身爲從者,你應該知道,有些從者因其生前的著名典故,導致寶具的能力和其個人的屬性異常優秀,這種情況下,該從者的抗魔力足以短暫抵抗某個魔術師釋放的令咒帶來的影響,甚至可以用寶具的能力直接使令咒無效。”
阿爾託莉雅認真乖巧地點了點頭,“確實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在這種情況下,頭疼的應該就是御主了。”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凜的右手上,在她的視角下,能明顯看到遠阪凜手上的令咒和衛宮土狼一樣,三劃令咒同樣少了一劃,顯然是用來控制陳羽了。
注意到阿爾託莉雅的目光後,遠阪凜並沒有掩飾,反而拍了拍陳羽孔武有力的臂膀,用讚賞的語氣說道:
“你也不用猜了,我們倆就是這樣的組合。
但對於別的御主來說,令咒就是三個絕對命令權。”
“什麼意思?”衛宮土狼此時依舊是一頭霧水。
遠阪凜嘆了口氣,“意思就是,即使你的命令違背從者的意志,只要使用令咒,你就可以讓從者強行執行你的命令。”
凜示意着阿爾託莉雅,說道:“你剛纔用了令咒後,Saber的動作不就立刻停下來了嗎。”
衛宮土狼點了點頭,遠阪凜接着開口道:“但是,絕對命令權只有三次。”
“請不要將令咒浪費在無意義的命令上。
如果令咒用完的話,你說不定會被當場殺掉,請務必牢記。”
“被殺?”衛宮土狼當時瞪大了眼睛,明顯被驚到了。
“沒錯,因爲聖盃戰爭的基本規則,就是要打倒其他的御主。”凜說道。
“打倒其他六個御主後,就能獲得聖盃,實現自己的願望。”
“等等...聖盃是什麼?”
給衛宮土狼這種小白科普知識,說實話凜是沒有太大耐心的,要講解聖盃是個什麼東西,那扯的就太遠了,要從好幾百年前開始說起,所以她言簡意賅地道:
“這你就暫時不用想知道了,總而言之,你被捲入了某個無比龐大的魔術儀式。
也就是七個魔術師御主之間的名爲‘聖盃戰爭’的互相殘殺的活動中。”
“你突然間說什麼啊,爲什麼要殺人啊!”大聖母衛宮土狼臉色很不好地說道。
“我只是告訴你事實。”凜挑了挑眉道:“而且,我想經歷了今天被兩次追殺的經歷,心裡應該也明白些什麼了吧?”
“如你所見,我也是被選中的御主之一,所以,在開戰之前,我告訴你一句,你把從者當成是爲了你能在聖盃戰爭中勝出,而被聖盃賦予的超強力的使魔就好了。”
“使魔?”衛宮土狼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阿爾託莉雅和陳羽一眼,“你說這兩個活生生的人是使魔?這可不像啊。”
“那是當然,我只是這樣比喻,他們是超越人類的存在,是古往今來的大英雄的化身。”遠阪凜說道。
“過去的英雄?Saber嗎?”
“當然。”凜點了點頭,“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將召喚出的傳說中的英雄實體化後的存在,便是和Saber一樣的從者。
而將從者召喚出來的,便是如你我這樣的御主。
使從者實體化,則是聖盃產生的現象。”
遠阪凜的解釋很淺顯易懂,又聯想到庫丘林和Saber那難以置信的戰鬥場面,衛宮土狼越發覺得自己攤上事了。
見對方默不作聲,遠阪凜又接着說道:“從者基本上是作爲靈體伴隨左右,但必要時也可以實體化作戰。”
土狼眼中帶着憂慮,“也就是說,你的Archer可以以靈體和實體兩種方式存在嗎?”
“當然。”遠阪凜很自然地靠在陳羽的胳膊上,“看,我能碰到他。”
“到現在爲止,我說的你都理解了嗎?”
“字面意思是理解了,但Archer和Saber,還有Lancer,分別代表什麼啊,是用不同武器的從者嗎?”衛宮士郎問。
“不完全是。”遠阪凜搖了搖頭,“參加聖盃戰爭的七位從者,分別有着七個不同的職階。”
“基本陣容爲:劍之騎士Saber、弓之騎士Archer、槍之騎士Lancer、騎乘兵Rider、魔法師Caster、暗殺者Assassin、狂戰士Berserker。
由於是著名的英雄,爲了避免被其他人知道弱點,從者必須要隱藏自己真實的姓名,因此以職階代替。”遠阪凜說道。
衛宮土狼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七個職階的從者,每個從者用的都是互不相同的武.器?”
“可以這樣說。”
“那爲什麼我之前看到你的Archer他也用槍?還把Lancer打飛了?”衛宮土狼撓了撓頭問。
“他...哈哈...”
凜被衛宮土狼問的當場乾笑了兩聲,但表情中卻帶着毫不掩飾的驕傲,“他是個例外。”
“凡事都有例外。”
“雖然職階不同,但若是人人都知道的,被無數人傳唱的神之史詩中的大英雄,生前槍法卓絕,死後亦沒有絲毫遺忘,那麼即便不用符合自己職階的武器,也能和對方一較高下。”
這時,衛宮土狼身旁的阿爾託莉雅開口了,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陳羽,眼中帶着敬意說道。
“啊?”衛宮土狼微微一愣,“Saber,你的意思是,他是人人都知道的大英雄?”
“你也不差,”陳羽也以極度欣賞的眼神看着阿爾託莉雅。
“爲了不暴露身份,你特意將自己的劍隱藏起來,這正是說明你的劍只要被人看一眼,你身份就會暴露,
若不是極富盛名的大英雄,是沒有必要這樣做的。”
“能和不同時代的大英雄見面,這可能就是聖盃戰爭的魅力吧。”阿爾託莉雅的眼中綻放出了遇到知己時那種無比愉悅的神色。
“你們倆夠了,這裡還有兩個御主在呢。”凜拍了下陳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