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知秋帶着自己的貓貓狗狗往南山趕的時候,南山之地下,一隻大老鼠正在幾十萬只老鼠面前發表着自己的演講。
它的眼中時不時有一道精光閃過,嘴角則抹出智慧的弧度來,若是讓其他人類看了,一定會覺得這隻老鼠成精了。
它的確是成精了。
大概是每當有縱橫交錯大爭之世到來時便會有時代之子產生,註定要帶領一個個種族走向輝煌,當靈氣復甦之後,這隻老鼠便開了靈智,不再往日渾渾噩噩的狀態,它開始思考。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去哪裡?我要幹什麼?
這些爲難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人生哲學問題首次出現在了一隻老鼠的腦海之中,它帶着這些哲學問題,開始往世俗紅塵裡走一遭。
它便知道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在世俗之中悲慘的境遇,它便知道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它便知道了自己之所以開啓靈智的歷史使命了!
它的出生,就是爲了鼠族的未來,爲了鼠族的崛起!爲了鼠族的光榮而奮鬥,這就是它的職責和使命!
“各位鼠國的子民們,大家要醒一醒!現在在外邊,狂妄冷血的人類正在屠殺我們的同胞,在他們罪惡至極的實驗室裡,我們的兒子,孫子,我們的父親,都被他們用做各種各樣慘無人道的試驗,即便他們從試驗中堅持了下來,還是被冷血的人類給殺了,它們這是在絕我們的路,不讓我們活,我們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報仇!”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不答應!不答應!我們不答應!”
大老鼠的下邊,無數的老鼠發出自己的吶喊來。
“不讓我們活,我們就不讓他們活!”
大老鼠繼續自己的鼓動,這也是它的真情流露。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殺回人類社會!”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
若是說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的話,那麼老鼠的本質其實也是復讀機,但是這種復讀機背後,蘊含着憤怒的復仇火焰。
螞蟻多了也可以咬死大象,當幾十萬只老鼠一股腦地向人類社會衝擊之時,勢必會給人類社會帶來巨大的危機。
葉知秋早已經預料過此類的情景,所以他早就收了貓大仙人,還促進它成精,爲的就是在靈氣復甦的歲月裡將貓族拉到人類的陣營裡,甚至他還讓貓大仙人去開啓汪九五的靈智,好讓這隻二哈也可以統領狗族,從而將狗族也拉到人類的陣營中去。
如今看來,這種策略完全是正確的。
南山有鼠這樣的事是汪九五發現的。
作爲一隻沒了主人照顧的二哈,汪九五隻能自己開始謀生,它本來對於外邊的世界是無比恐懼的,直到它發現有着大哥的帶領,它可以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似乎外邊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過。
除了吃的不怎麼好,它可以爲所欲爲!
看到哪隻母二哈它想上去調戲就調戲,看到不喜歡的東西它想拆就拆,還可以順手收服不聽從它的其他大狗,日子過得風風火火!
不過在去南山玩的時候它有些被嚇着了,它的鼻子告訴它那一個破山洞裡有很多很多的臭老鼠,因此它立刻夾着尾巴來找自己的大哥來了。
“你這個傢伙,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葉知秋聽着從貓大仙人轉述來的汪九五的遭遇,發現二哈在關鍵時候還是有用的,比如這一次發現了大規模的老鼠聚集。
“南山已至,汪九五你說那些老鼠在哪座山上?”
葉知秋的速度是何等迅速,當他全速奔跑起來的時候,那是比汽車還要快許多的,落在正常人的眼裡是有風吹過。
“汪汪汪!”
汪九五朝着前方一個山頭叫喚了幾聲。
“好刺激哦。”
汪九五現在看着葉知秋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大怪物。
剛纔它和它大哥是被這個大怪物提在手裡奔跑的,速度快的快要晃暈了它的狗頭,但是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是真的爽。
“那裡麼?你們在外圍守着,我前去看一看。”
葉知秋不想讓汪九五驚動這些老鼠,吩咐了貓大仙人一身,便一個人飄上了南山。
他開了天眼。
他便感知到了幾十萬只老鼠。
若是一個有密集恐怖症的人見了這麼多密密麻麻的老鼠,他一定會瘋的。
老鼠,遍地都是老鼠,大的小的,公的母的,密密麻麻,只是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任誰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老鼠!
“擒賊先擒王!”
葉知秋的天眼開始急速找尋老鼠中的王者,若是說沒有領頭的就可以聚集起這麼多的老鼠,他打死也是不信的。
但是幾十萬只老鼠中要找出領頭的,似乎……並不難。
這本來是很難的,因爲若是老鼠王混於老鼠隊伍裡,一時半會想要找出他來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今日老鼠王似乎是在開會,其他地方都很擁擠,堵得嚴嚴實實的,就只有某一個地方前後左右都沒有老鼠,只有中央的地方有一隻還在吱吱吱不停的老鼠。
它不是老鼠王誰又是老鼠王?
葉知秋心意微動,有朱雀道火落於老鼠王身上,將它燒成了灰燼。
這位似乎本是秉持上天旨意要讓鼠族立於列族之林的鼠中皇者,還沒有真正崛起,就被葉知秋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我還有一個夢想!我還有大大的未來,我是鼠族之皇!我是鼠族至高無上的皇者!我怎麼可以死!鼠族啊!”
當大老鼠被葉知秋的朱雀道火覆蓋了的時候,它感受到自己的生命精氣正在快速地流失,它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它不甘心,它還沒有開始自己的皇者生涯,它就已經要死了!
“不!不!我還想活着,我還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老鼠的內心依舊留着許多想法,只是它的意識已經失去了。
它死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像你這樣的老鼠要怎麼樣纔好?你只有死了。”
葉知秋又放了數道道火,死傷了無數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