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漠先是看了這些新生一眼,只見衆人一格格的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好不悽慘,不由得一陣疑惑。
什麼情況?
怎麼大家的變化都這麼大呢?難道被揍了?
真慘!
葉漠感慨道。
在幾十名新生前方,站着六名服飾統一的男女,一個個的神態高傲,看向衆人的神色之中充滿了輕蔑,當然,其中有一人除外,立於最左邊的一人,鼻青臉腫,臉上的輿情還沒有消散,一隻手撐着腰間,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是一陣青一陣紅,猶如便秘了一般。
這人正是之前被葉漠胖揍了一頓的老生,杜社。
當葉漠看向杜社的時候,杜社也正好向着葉漠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葉漠一臉平靜,杜社卻是眼中猛然噴吐着憤怒的火焰,恨不得把葉漠生吞活剝一般。
葉漠對着杜社一笑,更是讓杜社氣的嘴直抽抽。
“葉師兄,你可算來了,你一定要爲我們報仇才行,這兩天的時間裡,我們可是被這些老生蹂躪慘了,我們這都還算是好的,嚴重的走路都成問題,全都是拜這些老生所賜。”幾名新生朝着葉漠這邊走來,其中一人邊走邊說道。
“是啊葉師兄,他們一個個的跟本就不把我們當人,往死裡揍,雖然沒鬧出人命,可是我們每個人基本上都沒能逃脫一頓皮肉之苦!”
“他們還說這是每一屆新生入門時,老生賜予的歡迎儀式,太可惡了!有這樣的歡迎儀式麼?”
“不就是仗着比我們早幾年進入涅槃門麼?有什麼好囂張的,遲早有一天,我們也要把他們踩在腳下。”
“葉師兄,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衆人圍在葉漠身邊,七嘴八舌的便說開了。
一個個的就像是蒙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一樣。
葉漠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邙成,婁東和王丹丹三人。所以他決定先等等。
“諸位稍安勿躁,我們初來乍到,畢竟還不知道規矩,等人都到齊了在商討對策吧。畢竟還沒入門就和內門弟子鬧出了矛盾,以後恐怕你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啊!”葉漠語重心長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些人的遭遇和他並沒有多大關係,只要沒有直接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他並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雖然他心裡這麼想,可別人卻不這樣想。
“哼,什麼葉師兄,也就是膽小鬼而已!”站在遠處的一名新生不屑的說道。
“我們有這樣的遭遇不都是因爲他麼?要不是他打傷了老生,我們至於有如此遭遇麼?現在我們這個樣子,全都是拜他所賜。”又一人說道。
“現在諸位內門弟子站在這裡,他當然不敢動手!恐怕之前打敗了老生,也是用的什麼不光彩的手段吧!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內門弟子?”
“就是,這樣的人就應該逐出涅槃門,只知道耍不光彩手段的人,有什麼資格加入涅槃門!”
站於遠處的新生,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內心中對於葉漠都是有着一股怨氣,沒有葉漠打上老生這件事,他們怎麼會收到如此多的苦楚?
“你們放屁!”在葉漠身邊的一人頓時就炸開了。
“當時葉師兄打敗老生,那可是我親眼所見,他們堂堂正正的決鬥,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了老生,你們憑什麼說葉師兄的手段不光彩?”
“就是,當時我們三人都看到了,你們自己不如人,被人打了還來怪葉師兄,你們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葉師兄?難道沒有葉師兄,那些內門弟子就會放過你們麼?真是笑話!”
連續開口的三人,都是被葉漠在杜社手中救下來的三人。他們三人是發自心底的敬佩葉漠。是葉漠,讓他們三人保留住了最後一點尊嚴。因此在面對這麼多人的時候,他們才願意站出來爲葉漠打抱不平。
就在他們幾人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被葉漠擡手的斷了。
“你是說我沒有資格成爲涅槃門的內門弟子?”葉漠一步步的朝着遠處那名口出狂言的幾人走去。
“你說我打敗老生的手段不光彩?”葉漠再次指向另外一人。
“你說你們有此遭遇全都怪我?”葉漠指向了第三人。
這些人看到葉漠吵他們走了過來,一個個的都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別亂來,這裡可是涅槃門山門口。”被葉漠指着的這三人驚慌地說道。
“你們不是說我沒資格成爲內門弟子麼?不是說我的手段不光彩麼?怎麼?現在知道怕了?”葉漠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三人。
“哼,在六名內門弟子師兄面前,還容不得你一個小小的新生放肆,你這是對六名師兄的不敬!”又有人開口喊到。
“是哦,的確是容不得我放肆,反正打傷你們的又不是我,而是你們口中的六名師兄!”葉漠淡然道。
“葉漠,你這是對我們的行事方式有意見麼?”站於最前方的一名老生淡漠的開口說道。
他站在最前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葉漠,一副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姿態,似乎他乃是天王老子一般。
“對你們的行事方法我當然沒什麼意見......”葉漠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葉哥,原來你已經到了!”一道聽着有些模糊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漠轉頭一看,頓時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來人正是邙成,在邙成兩旁的,是婁東和王丹丹。跟後面還有一大羣人,全都是新生。
邙成三人全都是臉色蒼白,而邙成,更是被王丹丹和婁東兩人攙扶着,一步一頓的朝着葉漠走來。滿面淤青的臉上滿是高興地笑容。
邙成的臉,更是腫的不成樣子,葉漠都差點沒有認出他來。
葉漠連忙快走兩步,來到了邙成的身前,看着邙成的樣子,眉頭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你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葉漠皺眉問道。
邙成的傷勢,明顯比別人都要重得多。腿被樹枝做成的夾板綁着,很明顯是已經骨折了。手臂上也是打着繃帶,頭更是腫成了豬頭。
婁東的一條手臂也被樹枝固定着,而王丹丹的腦袋上也同樣打着繃帶。
“還不是因爲他們!”王丹丹朝着譫語最前面的六名老生努了努嘴,低聲委屈的說道。
“本來我們是沒什麼事的,被教訓了一頓也沒落下什麼傷勢,可是當聽說有一名老生被你打敗了之後,他們所有的老生都發狂似的報復我們,有些新生不堪折磨,便偷偷地向那些老生告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