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各有因果！（求全訂）
陳永仁落地的那一刻，華十二的座駕行駛到街尾右轉，恰好沒有看到前者跳樓的一幕。
不出意外，等待華十二的是高級餐廳，周到的服務，精美可口的美食，以及與朋友談笑風生的午餐休閒時光。
有時候，人生中面對的選擇，就和站在十字路口一樣，選擇不同的方向，會有不同的境遇，沿途也會有不一樣的景色。
要是選對了，自然一片坦途，景色秀麗，人在旅途，走累了還可以停下來看看路邊的風景。
選錯那就倒黴了，道路崎嶇，荊棘遍佈，最慘的是那些選了死衚衕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盡頭。
陳永仁的路就走到了盡頭，無論原劇情裡，還是現在，他從一開始就選錯了路。
一個黑幫老大的私生子去上警校，遇上了工於心計的黃志誠，最終因爲心裡所謂的正義，淪爲了黃手中對付自己父親、兄長的工具。
雖然在這個世界裡，倪坤與倪家都是毀在華十二手上，但陳永仁昨晚看了那些資料之後，他心裡更傾向於一切都是黃志誠的陰謀。
更傾向於是他把倪坤去彎彎的具體信息通報給黃志誠，才造成了倪坤的死亡。
陳永仁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他認爲自己成了黃志誠的幫兇。
倪家販毒，他也認爲罪不可恕，該死、當絕。
陳永仁可以接受用法律來制裁倪家，當初黃志誠忽悠他當臥底的時候，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所以他給黃志誠提供倪坤與倪家的各種情報。
可是他不能接受，有人利用他，去謀害倪坤和倪家，他陳永仁不應該成爲屠殺親人的劊子手，遞刀的也不行，因爲說到底，他也是倪家人，是倪坤的兒子。
或許是陳永仁最後明白了這些，所以他邁出了那一步。
華十二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當他接到曹達華的電話，得知殺黃志誠的兇手是陳永仁的時候，也有些想不通，這倆人不是一夥的麼，怎麼還內訌上了？
這個問題，直到一個女人的登門，他纔想到了答案。
※※※※※※※※※※※
一週之後，華十二正在深水灣別墅的泳池裡開泳池派對，參與的人有小猶太、方婷、露比，還有大律師樑仙蒂。
咦，好像混進了什麼奇奇掛怪的人。
華十二穿着四角泳褲，躺在泳池旁的沙灘椅上，和一旁穿着泳衣的樑仙蒂一邊喝果汁聊天，一邊看着泳池裡嬉戲的三個美女，感覺賞心悅目。
樑仙蒂一開始說着公司的事情，見華十二有一搭無一搭的應對，眼睛一轉，忽然問道：
“喂，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要不然怎麼會邀請我參加這種家庭聚會？”
華十二嫌棄的看了樑仙蒂一眼，眼神在她身前，和泳池裡那三個的身前都掃了一下，意有所指的道：
“沒想到你這人長的不錯，想的就更美，叫你來是想讓你認清現實，認識到彼此的差距！”
“你”
樑仙蒂看他眼神，哪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有心反駁卻心虛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泳池裡那三個，頓時不吱聲了，氣呼呼的自己生着悶氣。
不得不說，泳池裡那三個還真不是她能相比的，露比和方婷也就罷了，她早就知道這兩個厲害，可長着一個娃娃臉，胳膊腿瘦的和麻桿似的阮梅你憑啥那麼大呢，妥妥童巨啊。
樑仙蒂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自卑。
華十二見自己私人大律師陷入沮喪情緒，有些於心不忍，悄聲道：
“要不你哪天來我的實驗室，我試試能不能用幹細胞技術幫你重做一個大的怎麼樣？”
樑仙蒂有些動心，但身爲律師的職業習慣，讓她對文字很是敏感，當即用懷疑的目光問道：
“你先說說，什麼叫試試？”
“試試就試試嘍，我又沒做過，第一次嘛，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如果成功你可就發了！”
樑仙蒂顯得更加警惕了：“要是失敗了呢？”
“大不了凹進去嘍，以後去沙漠旅遊，用保鮮膜裹上還能存水用，人形駱駝啊，你看你多囂張！”
“去死吧你！”
樑仙蒂實在氣不過了，從泳池旁撿起一個充氣錘，追着華十二在泳池周圍亂跑，一副不打死他不罷休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菲傭過來彙報道：
“先生，大門口有個叫mary的女人說要見你！”
這句話說完，現場幾個女人的目光都朝華十二看過來，眼神中帶着猜疑和危險。
華十二連忙解釋道：
“天地良心，真跟我沒關係，你們知道我這個人最專一了，根本不認識什麼mary！”
幾個女人同時啐了一口，你專一，那她們怎麼來的。
華十二笑着朝樑仙蒂道：“你在這裡和她們一起玩吧，我去看看那個什麼mary找我有什麼事情！”
樑仙蒂白了他一眼，抓住機會用充氣錘使勁捶了他兩下，還特麼凹進去，老孃捶死你個不當人的。
華十二在自家草坪上的休閒區見了這個叫mary的女人。
沒見面之前，他還覺得這名字耳熟，不過這年代的港島都是半土不洋，好好的炎黃子孫非要給自己弄個洋名，女人叫什麼mary啊，瑪麗啊，瑪利亞的啊，不要太多，所以他也沒想過韋吉祥在哪個夜場見過這個mary。
可等一見面，見到那張和縣長夫人長的一個模子的俏臉，這纔想起這是哪個mary來。
對方對他問好，華十二先請對方坐下，等菲傭端上兩杯咖啡，這才問道：
“這位女士，我們認識嗎？”
mary十分淡然的說道：“我認識韋先生，不過韋先生並不認識我！”
華十二笑了笑，心說未必，然後也不說話，靜等對方下文。
過了一會，mary見華十二沒有說話的意思，眼中驚訝之色一閃即逝。
這一抹驚訝讓華十二敏銳的捕捉到了，心裡冷笑，你來找我連個自我介紹都沒有，就等着別人問你，合着這女人又是一個認爲自己長得不錯，別人就應該上趕着和她搭茬的自戀女。
mary似乎看懂了他眼中的嘲諷，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然後有些拘謹的道：
“韋先生，我是義羣韓琛的女人，今天來找您，主要就是想請您高擡貴手，放我們義羣一馬！”
她說着竟然站起身，然後直接跪了下來。
忽然遠處傳來驚呼聲，華十二轉頭看去，卻是泳池裡的幾女已經上岸，正往這邊走過來休息，正好看到了mary下跪這一幕。
華十二回頭的時候，發現mary也在看幾女的方向，見他重新看過來，頓時收回目光，語氣誠懇的說道：
“韋先生，我不知道義羣哪裡得罪了你，可你已經殺了倪坤，又殺了倪永孝，我想江湖事江湖了，什麼仇什麼怨，如今也都該夠了，義羣的兄弟們還要生活，還要養家，我求你高擡貴手，網開一面！”
華十二忽然笑了：“誰和你說倪坤父子是我殺的？你想冤枉我！”
這個女人不簡單，剛纔那句話是個陷阱，不管華十二說放不放過義羣，都證明倪坤父子就是他殺的，如果承認了這一點，那麼殺死韓琛的仇人就找到了。
這女人上門八成是想確認兇手，爲夫報仇。
華十二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爲mary這個女人比較複雜，在無間道後續出的小說裡，這個女人喜歡黃志誠，卻因爲韓琛爲她拼過命而嫁給韓琛。
然後可以爲了讓韓琛扎職去陪倪坤睡覺，還可以和黃志誠偷情開房，之後和黃一起研究怎麼幹掉倪坤捧韓琛上位。
這種複雜的情感和行事方式，就是說着都擰巴，但不可否認，她和韓琛是有真感情的，而且很可能是想象不到的深，她可以爲韓琛殺人，自然也可以爲韓琛報仇。
聽到華十二的話，mary還沒有起身，而是直接磕起頭來，口中還是不斷說道：
“求求韋先生放過義羣，求求韋先生放過義羣”
華十二笑容慢慢收斂，給臉不要臉了，他忽然心中一動，一字一句的道：
“黃志誠的死和你有關吧？”
正將頭伏在地上的mary肩膀微微一動，動作雖然細微卻沒有逃過華十二的眼睛，後者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繼續道：
“讓我猜一猜，那個兇手陳永仁是黃志誠從警校培養出來的臥底，是倪坤的私生子，這一點韓琛知道，你也應該知道！”
“我猜你一定是用什麼手段，讓陳永仁相信倪坤和倪家的覆滅都與黃志誠有關，讓他覺得自己是被利用了，這纔會出現兩人內訌的一幕，我說的沒錯吧？”
mary慢慢起身，看華十二正用戲謔表情看着她，當下不動聲色的道：
“我不知道韋先生你在說什麼！”
華十二卻不理會她的辯解，直接問道：“這件事你是讓劉建明做的吧？那傻小子暗戀你，估計爲了你什麼都願意幹！”
mary身體一晃，退了一步，然後立刻掩飾的擡手捂住額頭：
“不好意思，我有些貧血，今天打擾了韋先生，我這就告辭了！”
她說着轉身就走。
華十二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說道：“我再猜猜，你讓劉建明送去的，八成是你在酒店牀上和黃志誠研究怎麼幹掉倪坤的錄音或者錄影帶吧？否則若無實錘，陳永仁也不會深信不疑走上極端！”
mary驚駭欲絕，下意識的轉身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說完臉上如見鬼魅，轉身一路小跑往別墅外面跑去。
這時候，阮梅、方婷、露比、樑仙蒂四女也走了過來，她們剛纔看見mary給華十二跪下的時候，就加快了腳步，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果是男人在欺男霸女，那少不得幾位女俠就要出手了。
可是聽華十二這麼一說，再看mary那見鬼似的表情，她們哪還不知道前者所說的事情八成就是真的，也都震驚不已，因爲她們也都聽說了黃志誠被人殺死，兇手跳樓的事情。
沒想到事情的背後，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美女在操控。
華十二遺憾的看了幾女一眼，要是剛纔沒有她們在，就當場殺人滅口了，這mary心思深，心也狠，留不得。
最主要的是，他殺了韓琛，mary這種女人發起瘋了，要是對付華十二身邊人，讓他也嘗試一下相同的痛苦，那就不怎麼美好了。
不過當場沒殺成，華十二也沒讓mary活太久，藉着上廁所的功夫，用大哥大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mary回去的當天夜裡，她家裡天然氣爆炸，人再睡夢中領了盒飯。
幾天之後，華十二和阮梅在深水灣海灘遛狗的時候，被人打了黑槍，他沒有閃，一個黑水小隊成員，魚躍而出幫他擋了一槍，那保鏢穿了避彈衣，並沒有受傷。
其實華十二在有人朝他開槍的瞬間就開啓了五感超燃狀態，加上他慢速視覺的能力，那飛來的子彈在他眼裡和龜速也差不多少。
他就是因爲有人幫忙擋槍所以纔沒閃，否則那麼多的保鏢費用不是白花了麼！
槍響之後，他怕還有別的殺手，一把抱住受到驚嚇的阮梅，周圍的黑水小隊迅速朝他集中過來，一部分人朝兇手開槍，在那兇手打出第二發子彈之前就把其擊斃了。
從槍聲響起，到結束戰鬥，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當黑水小隊的負責人向華十二彙報安全之後，他才把掙扎的阮梅放開。
小猶太被他鬆開之後，仔仔細細的幫華十二檢查了一遍，急得都要哭了，不停的問着；“祥哥，你沒事吧，你沒有受傷吧？”之類的話。
華十二摸了摸她的秀髮，表情有些嚴肅的道：
“糟糕了！”
阮梅急得差點跳起來：“你別嚇我啊，你到底哪裡受傷了，救護車啊，快叫救護車”
華十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實在忍不住了，自己先笑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沒受傷叫什麼救護車，我說糟糕了，是因爲狗跑了！”
阮梅這才發現剛纔兩人牽的哈士奇，已經在槍響之後跑沒影子了。
華十二嘻嘻嘻哈哈的親了她一下，然後吩咐道：“小猶太，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做，你去把狗找回來，別讓人燉了！”
“讓你嚇我！”阮梅用小拳頭氣呼呼給了華十二一下，阮梅這才跑去找狗：“塞班.”
嗯，不是這個，喊錯了重來：
“約瑟夫，你在哪啊，快回來，約瑟夫掰燈，你快回來啊.”
一遍喊阮梅還一邊抱怨：“祥哥起的什麼破名字，這麼拗口！”
兩個黑水小隊的女保鏢緊緊跟在她身邊，保護阮梅的安全。
華十二把阮梅支開，主要是不想嚇着她，那兇手被打死了，正被黑水小隊圍着呢，此時他走過去一看，不由得愣了愣，是劉建明。
事情瞬間明朗了，mary當天離開之後，肯定預見了華十二多半會對她動手，死之前應該給劉建明打過電話交代了什麼。
所以劉建明會猜到mary的死於韋吉祥有關。
以劉建明對mary的感情，替她報仇也就並不意外了，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年輕時候這麼莽，竟然硬磕黑水小隊，菜刀砍電線啊，厲害了！
華十二忽然嘆了口氣，‘無間道’裡的人物，好像都有了結局，‘大時代’劇情這邊，丁家那幾只螃蟹的事情，應該也到收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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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