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熟悉的身影

地趟門,不僅沒有因爲張萬霖身死而出現破落,相反,比之前還要強盛。

這其中是因爲很多張萬霖的青幫弟子都聚集在金元這裡尋求庇護。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被劉禹天接收。

另外一個原因是金元背後有日本人支持。

比起張萬霖,日本人更中意這個金元,認爲他更好控制,所以利用金元的身份吸收了不少張萬霖手下,並且趁機擴大了黑龍會在上海的地盤。

地趟門與金元一時間之間聲勢更上一層,甚至在日本人的扶持下,金元儼然有坐上上海灘武界頭把的架勢。

同時這段時間,也讓金元體會到了什麼是前呼後後擁,什麼是紙醉金迷、花天酒地,更是得到了紅樓帳下美人柔情,如此種種都是日本人帶來的,這讓金元死死抱住日本人的大腿。

同時金元和地趟門也開始霸道起來,開始把張萬霖那一套學了起來,收取保護費,吃霸王餐,這也讓上海灘的市民更加憎惡無比。

在這樣的背景下,金元和霍廷恩比武日子越來越接近,除了日本人和地趟門的勢力,上海灘的中國人就沒有一個人希望金元勝。

可惜他們對於霍廷恩根本不抱希望,認爲霍廷恩就是一個長在霍元甲羽翼下的孩子,如今霍元甲死了,這位恐怕根本撐不起精武門。

在更多人眼中霍廷恩和他的精武門在這一戰之後,就會徹底消失在上海灘。

外界的議論紛紛,並沒有打擾霍廷恩,相反在王澤的喂招和指點之下,霍廷恩的功夫一日千里。

不僅僅實力追上父親霍元甲,達到暗勁,其氣質也越來越接近其父,有了一絲武學宗師的氣勢。

這一點,就是王澤也有些吃驚。

畢竟他是有系統的幫助才能做到,可是霍廷恩並沒有。

王澤不知道,有些人對於學武或許很有天份,但是有的人卻更難得可貴,他們對於武學的精義領悟的更深,往往能夠在言傳身教之中,把握這門功夫的真髓。

甚至僅僅觀看武學大宗師的演練,就可以吸收其拳架的要領,精神領悟的速度極快。

霍元甲就是這樣學武和領悟者的佼佼者,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僅僅只是偷學家傳武術,就能自行抓住了霍家拳的精義。

當時霍、趙兩武林世家,因爭執誰是秘宗拳的正宗每年都要舉行比武。

霍元甲因從小體弱多病,父親讓他棄武從文,但霍元甲僅僅只是憑着每日旁觀父兄練武,日久竟自研出屬於自己的“迷蹤拳”,並在比武之日使出“迷蹤拳”打敗了仇家獨臂老人程天嘯,把程活活氣死。

雖然霍廷恩沒有得到霍元甲的學武天份,但是那份屬於對於武學的才氣卻繼承了。

望着霍廷恩身上的變化,王澤好似看到了一代大俠霍元甲的風采。

這期間,霍廷恩對於迷蹤拳有了屬於自己的理解,走出了屬於他的迷蹤拳,甚至對於父親改進的迷蹤拳,發覺還有更多可以改進的空間。

只是他畢竟經驗淺,只是大概看到了迷蹤拳還有改進空間,卻不得要領,好在這時候王澤得到了系統的提示。

“霍廷恩的心願,改良迷蹤拳,宿主獲得改良方案和系統幫助!霍廷恩消耗完三個要求,宿主獎勵等待領取中……”

一份關於迷蹤拳改良出現在王澤的腦海裡。

這讓王澤興奮不已,甚至忽略了系統後面的獎勵。

接下來在王澤和系統的幫助下霍廷恩終於完成對迷蹤拳的改良,將迷蹤拳威力更上一層口,霍廷恩就像海綿一樣吸收新的迷蹤拳,功力自然突飛猛進。

雖然和王澤相比還差太多,但是已經不是當初的花架子,和王澤切磋下,已經能走十招以上,畢竟王澤擁有抱丹宗師的實力。

這也讓霍廷恩終於明白師傅是多麼強大,在巨大的落差下霍廷恩不僅沒有喪失信心,反而緊守心神,每一拳每一招,都中充滿了真真假假,迷蹤拳的真義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淋盡致。

比武當日,擂臺還是設在當初霍元甲和日本人比武的地方。

這是阿翔聽從日本人特意安排的,就是讓精武門知道這裡是他們的失敗之地。

一大早,霍廷恩就起來,緩緩練習了一遍太極拳。

雖然精武門學的是迷蹤拳,但是霍元甲對於各門各派故步自封,早就有不滿。

就跟後世李小龍,以詠春爲基礎的上,不斷吸收各武術家精華,並且完善他的截拳道一樣。

霍廷恩現在也在各門各派之中尋找能讓國人體質提升的國術。

可以說現在霍廷恩的眼界和心胸都超越了霍元甲。

而王澤帶來後世的太極操讓霍廷恩尤爲喜歡,舒展和柔軟招式,每次都能大大帶動了體內的氣血,長久練下去絕對有益壽的功效,而且每次打一遍都會讓自己浮躁的心靜下來。

甚至他都懷疑,這是不是太極拳之中養法。

就在這時候精武門外面傳來了一陣叫罵聲。

“精武門的人聽挺好啦,叫你們的館主霍廷恩准備好去擂臺,我師父說了,霍廷恩若是霍元甲的兒子,就不要做縮頭烏龜。”

這是日本人特意交代阿翔辦的事情,就是讓霍廷恩比武前心浮氣躁。

這些地趟門弟子對着精武門大聲叫喊,吸引了周圍看熱鬧的人。

“欺人太甚了,我把他們趕走!”

比武前,王澤一直在後院教霍廷恩,所以一直都是農勁蓀和阿彪幾人撐着。

別說阿彪,就是農勁蓀也使勁的猛吸了兩口煙。

“阿彪,給我開門,我倒要看看金元派來什麼樣的貨色。”

精武門的大開忽然打開,農勁蓀在前,阿彪和師兄弟在身後齊齊走出來盯着前來搗亂的地趟門弟子。

見到精武門這些人,地趟門弟子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怎麼不見霍館主,這是要選擇閉館了麼?”

阿彪當場就是擼起袖子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名地趟門弟子。

就在這時候後面傳來霍廷恩的聲音。

“阿彪住手!”

聽到大師兄的聲音,農勁蓀和精武門的弟子都轉身望去。

下一刻,不管是農勁蓀還是精武門其他弟子都是一愣。

農勁蓀甚至下意識的喊道:“霍老四?”

眼前的霍廷恩一身襟衫,沒有了往日那種給人凌厲的感覺,反倒讓人覺得他是一位儒雅,書生氣很濃的人。

這種錯覺讓農勁蓀似乎回到了當初和霍元甲初見的情景。

農勁蓀尚且如此,更別提精武門這些弟子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把霍廷恩和記憶中的那位身影重合在一起。

按照道理,霍廷恩和其父親長得一點都不像。

但是,霍廷恩身上的那股氣質太熟悉了,就好像師傅在這一刻站在他們面前樣,精武門上下就這樣愣愣的看着大師兄,或者說他們心中那位英雄。

霍廷恩走到精武門前,擡頭望了一眼上面精武兩個大字,淡淡的看了一眼地趟門弟子,道:“回去告訴金元師傅,我霍廷恩不會讓他久等!”

這時候地趟門的弟子還想要嘲諷兩句,但是一接觸霍廷恩的眼睛,立刻被他眼中那股凌厲的目光給嚇了回去,灰溜溜的走了。

這時霍廷恩纔對王澤說道:“師傅,我們走吧……”

“好!”

王澤心中滿是欣慰和驕傲。

“我們也一起去!”

阿彪和其他精武門弟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望着精武門弟子遠去的身影,獨自留守的農勁蓀,使勁的點燃菸斗,猛吸幾口,咳嗽出來。

“霍老四,精武門後繼有人,廷恩終於、終於繼承了你的遺志,我總算是對你有了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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