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劍聖和法聖的身份地位,自然在南迪之上。
不過他們都出於南召國,貝蓋還是臣子的身份,此行便以南迪爲主。
南迪欽佩的抱拳道
“陳逍大人天縱之姿,南迪有幸在此一晤,真是三生有幸啊。”
陳逍回了一禮道
“南迪王子過獎了。”
那身穿法袍的老法聖鍾勝桐哈哈笑道
“王子所言可不過,鍾某修行五十載,才堪堪晉級法聖,其中的困難艱辛,那是再清楚不過。”
“陳逍小兄弟能以此年紀成就法聖,除了努力之外,天賦也必是整個大陸一等一的強啊,與你一比,鍾某實在汗顏吶。”
鍾勝桐的感慨吹捧,在陳逍心中掀不起絲毫波瀾。
類似的話語他聽得太多了,只是淡然的一笑,好似被誇的是別人一樣。
這個笑容,讓人看不出半點少年得志、目中無人的意思,反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貝蓋好奇的問道
“崆峒派能培養出陳逍法聖這樣的強者,想必定是一方強大的勢力,可是恕我孤陋寡聞,竟是從未聽說過。”
他乃是南召國的兵馬大元帥,身在其位,自然想探探這崆峒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也好分析一下,將來會不會與之衝突,或者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陳逍謙虛的說道
“貝蓋劍聖過譽了,我崆峒只是個小地方,從未在大陸上行走過。”
“陳逍也是機緣巧合,才得以遊歷天下。”
他這話雖然沒說出個所以然,但卻全都是大實話。
崆峒派在地球,當然不可能在這傲神大陸來闖蕩了。
衆人以爲他不願意說,也不覺得有什麼,有些隱匿起來的勢力,不願外人得知,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寒敘幾句後,便一同進了保和園。
進入園中,露天擺放着豪華座椅,人影幢幢。
各方勢力的人,朝中文武官員,各自或站、或坐三五而聚,談笑攀談。
宮女端着酒盤,穿梭於人叢中,和陳逍在電視中,看到的那些高級酒會差不多。
胡蘭飛祿和大王子交代宮女,帶着化秦殤等人和南迪的隨從,去了爲他們準備的位置。
陳逍等人,則跟着走向了前方的一排主桌。
那纔是爲真正的強者,和大勢力代表所準備的。
一邊前行,兩旁一些賓客紛紛抱拳問候,多是問候貝蓋和鍾勝桐的。
以他們的實力和名聲,認識的自然不會少,南迪則次之。
招呼陳逍的幾乎沒有,羽夜布則和阿爾勃德離得遠些,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擠過來,只是遠遠的一抱拳。
大王子含笑的看了胡蘭飛祿一眼,得意之色隱現。
胡蘭飛祿暗道失策,本來他直接帶着陳逍去主桌,與其他聖級強者相互引薦,大家也自然就知道陳逍的地位。
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南迪等人,還和他們一起進來。
周圍恭敬的呼聲,使得陳逍和南迪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胡蘭飛祿擔憂的看了陳逍一眼,生怕這場景會引起他的不快。
雖然感覺陳逍不是那種自命不凡的人,但誰又能知道他不是裝的呢?
好在陳逍仍是淡然自若,好似對這些根本就漠不關心的樣子,這讓胡蘭飛祿鬆了一口氣。
不過陳逍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疑惑而憎恨的盯着他。
來到主桌,已經有十幾人坐在這裡,見到貝蓋和鍾勝桐,都笑着站起來寒敘。
這些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哪怕是沒見過的,也都對對方有過了解。
胡蘭飛祿趕緊引薦了陳逍。
震驚自然是免不了,震驚過後,這些聖級強者和大勢力代表,都紛紛友好的與這個年輕強者結交。
陳逍來此的目的也在於此,謙遜客氣的和這些人交流。
雖然都是些沒營養的閒聊,倒也算得上談笑風生。
直到介紹到一個彪形大漢時,他攔住胡蘭飛祿,嘿嘿笑道
“三王子貴人事忙,就不用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他不管胡蘭飛祿臉色尷尬,連話都沒有給機會讓胡蘭飛祿說,便看向陳逍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此年輕的法聖,實在是大陸僅見,確實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對了,我叫若兵。”
在座的人都聽出一些,耐人尋味的意思來。
陳逍也是莫名其妙,直到他自報家門,才知道他是誰。
這不就是昨天,胡蘭飛祿出皇城要去迎接的人嗎?
莫非就因爲沒有去迎接他,就陰陽怪氣的對胡蘭飛祿說話?
還順帶對自己有了敵意?
陳逍無語,這尼瑪什麼人啊?
還劍聖呢,太沒有風度了吧!
和這種人置氣,根本沒有必要,陳逍抱拳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若兵劍聖,久仰久仰。”
若兵對誰去迎接他,其實並不在意,但是你既然已經在迎接我的路上了,卻中途轉去接別人,這是什麼意思?
那不明擺着告訴別人,他若兵比不上這個陳逍咯?
這是在打他的臉啊!能給胡蘭飛祿和陳逍好臉色纔怪。
若兵一屁股坐下,不屑的一笑
“你雖是法聖,但看年紀應該也是初出茅廬吧,你能聽過我的名號?”
“那你久仰我什麼?我倒是很有興趣聽聽!”
陳逍的客氣,若兵不但不領情,還得寸進尺了。
胡蘭飛祿作爲公國王子,尊重聖級強者,卻不等於怕了誰,不過在這裡也不便開罪客人。
在大王子幸災樂禍的眼神中,他端起一杯酒,打圓場的說道
“今日是我胡蘭公國大喜的日子,各位大人,各位朋友蒞臨我胡蘭皇宮,飛祿感激不盡,一杯薄酒敬各位一杯,怠慢之處,還請各位海涵。”
衆人也都給面子,紛紛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客套起來。
連若兵也端起了酒,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胡蘭家族可是有四位聖級強者,不爽歸不爽,該有的姿態還是得拿出來。
共飲一杯後,門口迎賓又喧唱起來,有貴客到了。
胡蘭飛祿放下酒杯,抱拳道
“各位請坐,飛祿先行告退,稍候再來請罪。”
四位王子離開後,若兵傲然的看着陳逍,嘿嘿說道
“那個小法聖,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要不繼續說說?”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剛剛喝了三王子的敬酒,不應該就算揭過了嗎?
這個若兵劍聖,這事兒弄得有點過了吧。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也就靜靜的坐着,想看看這年輕法聖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