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還在尋找野豬,頗有一種不找到誓不罷休的樣子。
漸漸的..雲天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一次跳躍下,清晰的看見了那自自己記事便已經存在的道路突然消失,那一大片的廢墟更是讓人有着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老不死的,你修的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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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河立在一棵樹上看着崩塌之地自語的說着,手中的木劍揮動下,一道劍光不經意間從林夕身旁劃過。
“氣旋虛丹..”察覺到從自己身旁劃過的劍光,林夕的眼皮子跳了跳。
這時,林夕才記起雲天河另一個詭異的地方。
不懼嚴寒與烈陽,自身的修爲不弱但自己卻不知道,一直未與人接觸過的他,單純的認爲自己身上這使不完的力氣反倒是普通人應該有的狀態。
“雖說你是主角,是仙劍四劇情的主要推動者,但有我在,一些不必要的就不要再出現了,只要將瓊華中那些想要舉派飛昇的人斬殺,那麼也就沒必要大費力氣的將天穹上的瓊華派擊落。”林夕自語間,腦海中回想起了當初在天墉城藏書閣中所看到的那副畫像。
從畫像所畫的場景,分明是自己持劍斬落瓊華的場景,至於自己爲何有着這麼強大的力量,五靈珠便是原因。
現在..自己既然決定不依照原劇情與書中記載的那般來完成任務,那麼紫胤的請求也可以完成。
輪迴..將由此而終。
只不過天墉城在無數年後只是會是一個小門派,那與蜀山齊名的修仙門派也不會是它,甚至會不會存留到七千年後也不好說.
在拿定主意後,林夕腦中的思緒漸漸明朗了起來,一條很是直接粗暴的完成任務的道路就這麼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前提是..自己要得到至少一顆靈珠,畢竟玄霄的實力有些恐怖,自己與他對戰最多隻有五成勝算,非但不能將他斬殺,反而更會刺激到他。
雲天河還在盯着那塌陷的山峰發着愣,嘴巴不時的張了張,在琢磨着野豬的消失是不是與這塌陷有關。
轟..
隨着一聲巨響,雲天河那渙散的目光再次被聚集起來,木訥的看向那緩緩倒下的一顆大樹。
“我的屋子..”見到大樹所倒的位置後,雲天河嘴裡直接發出一聲怪叫,腳下微微用力,身體如同炮彈般直接射出,將那即將壓倒房屋的大樹攔腰撞斷。
雲天河雖說木訥卻不傻,自然知道這樹倒的有些反常,故此在掃向四周的目光皆是帶着許些兇惡。
“你是誰?”在雲天河視線移動間,突然注意到了一襲白衣盤坐在地的林夕,臉上瞬間露出一絲探尋的意思。
雲天河唯一見過的人,只有自己那老不死的老爹,但在那老不死死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別人。
“我叫林夕,你爹的朋友。”林夕笑了笑,隨後起身道:“等上了一夜,爲何不見你爹回來,他難道放心讓你獨自一人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對於編制謊話,林夕已經達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更何況雲天河還是個木訥的少年。
在林夕對雲天河說出自己是他爹的朋友後,雲天河居然沒有生出一絲的懷疑,反而是大咧咧的反問着林夕,自己該如何稱呼。
博得孩子的好感,林夕進行的很是順利,隨後在雲天河的口中得知了雲天青的死亡後,林夕愣是傷心好一會兒,讓雲天河一陣走神。
雲天河沒有想到自己這突然多出來的林叔對自己那老不死的父親居然有着這般深厚的感情,就連在墓前也是獨自一坐便是一天。
林夕起初確實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雲天青墓前,假借傷感來博得雲天河更深層次的感情,只不過後就變成了將靈覺展開肆無忌憚的在雲天青掩藏望舒的地宮中參觀。
大約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後,林夕帶着長長的嘆息從雲天青墓前起身,“可惜我來遲了,不然這寒氣也不會要了你夫妻二人的性命。”
說到自己的父母,雲天河也是沉默無比,只是腳在地上踢着石子。
“林叔,你的眼睛爲什麼一直閉着?”過了會兒,雲天河才注意到林夕的眼睛是一直閉着的。
“瞎了..當年爲了尋求實力來救治你的父母,不慎跌入黃泉,導致雙目失明。”林夕苦笑着將自己的眼緩緩睜開,露出一片白茫。
雪白的眼中根本看不到眼珠,這番詭異的情形讓雲天河心下一緊,漸漸的..在林夕的各種紛說下,雲天河對林夕已經可以說是掏心掏肺,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那寒氣四溢的望舒。
“你可知爲何我一從地獄中掙脫便來尋找你爹?”林夕將雙眼再次合上,面上露出一絲狠色,“當年玄霄那兩人所給我們帶來的痛苦實在太大,你的父母更是因此而亡,我現在要帶走望舒,讓他們血債血償!”
雲天河愣住,知道好半天才緩緩開口,面上滿是糾結,“可是..可是它是爹放在那裡的,而且那也是母親的佩劍。”
雲天河沒有直接鬆口讓林夕的心底一嘆,不得以下將瓊華的當年之事添油加醋的給雲天河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其中當然不能少了自己與雲天青的兄弟情深,還有云天青寒氣入體的事也歸類於爲了保護自己而強行動用望舒所導致。
林夕的故事編的很是煽情,不說現在臉上掛滿淚水的雲天河,就連林夕都被自己這瞎編的故事弄的感動無比。
故事是好故事,雲天河聽了進去,對林夕腰帶走望舒的要求在考慮後也隨之答應。
“林叔,我爲什麼不能去?我也想殺了玄霄他們爲爹爹與母親保持!”雲天河手中的木劍握的很緊,怒氣上頭的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瓊華去將那幾人碎屍萬段。
林夕嘆息着拍了拍雲天河的肩膀,“你是天青兄唯一的子嗣,我不能讓你出現一絲意外,而且我雖然能勉強斬殺他們,但也是自身難保,難以再顧全你。”
雲天河捏了捏拳,不甘的仰視着林夕,“我一隻手就能將野豬打死,我也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