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隨着陣陣密集的心跳聲響起,一具具身軀緩緩自綠光中睜開了雙眼,同時間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赫然是達到了第七步的程度。
暖洋洋的充斥着墨白的感官,在意識迴歸那那一刻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團龐大的綠光之中,身後還有着諸多死去的天兵。
死而復活,再加上四周熟悉的環境,一切十分明瞭。
“拜見天帝。”
隨着光華散去,墨白與一衆天兵紛紛跪地抱拳高呼,其聲勢浩大無比。
“爾等自封神榜內復活,已成神軀,修爲也達到了第七步之境界,但這修爲卻不是你們自身修煉所得,故此不能再有寸進步。”林夕負手而立淡淡掃視着跪在地面的衆人,“如若想要重新修煉,須得重新構建身軀,可否明白?”
“願爲陛下赴死!”
墨白與衆天兵的回答已經算是表態,表明着不願再重頭修煉。
在復活之際,衆人便已發現自己此刻的狀態與之前有着天差別地,那強大的力量更是讓人迷醉不已,更何況目前的境界是大多人窮極一生都難以達到,還有什麼不滿足?
且不說修爲之事,如果自己在正處於用人之際跑去換體重修,那麼等六界統一之後,還會有自己的好處嗎?
對於墨白和衆天兵的回覆,林夕很是滿意,對此微微頷首道:“爾等如此忠心,朕心甚慰。”
“謝陛下。”
“現如今棋局以定,四上仙皆已反目,長留更是處於風雨飄搖之勢,可以着手收網了。”林夕說完頓了頓,“太白留下,衆天兵則分而行之,儘快將各大門派拿下。”
“領法旨!”
齊聲的迴應聲震耳欲聾,不過這也代表着士氣也處於一個頂峰,實乃好事。
隨着衆天兵的離去,林夕也將視線聚集到了依舊跪在下方的墨白身上。
“長留現在正有一處好戲,隨朕前去一觀。”
“是。”
今日的長留可謂是人山人海,數十丈之高由青銅所制練的誅仙柱前更是圍繞着不少的人。
髮髻散亂,傷痕遍佈的花千骨被條條鎖鏈捆在誅仙柱上,指點低落的血滴在誅仙柱下形成了一小窪血潭。
葬月一身白袍立在笙蕭默身後默默的看着誅仙柱上的花千骨,目中猶如一潭死水。
倒是下方臺階處的清水幾人面色焦急,卻又無能爲力。
“花千骨,你偷盜神器,私會魔教妖人,罪不可赦!”摩言手持鐵索長鞭冷冷開口,“今日本座就替長留除去你這禍害,以保六界之安寧!”
“冤枉啊..我真沒有偷盜神器,也沒有見過什麼魔教妖人..”花千骨說話間氣息極爲虛浮,嘴角又是一縷鮮血流下。
“還敢狡辯?”
摩言手中鐵鞭舞動,帶着道道藍色電弧狠狠的抽在花千骨身上,倒豎的鐵刺再爲花千骨添上一道傷痕。
“說!你到底是來自何方勢力?居心叵測拜入長留除了神器還在謀劃着什麼?”
“說啊!”隨着摩言的怒吼,鐵鞭帶着呼嘯聲再次落在了花千骨那嬌小的身軀上。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極爲痛苦的花千骨,白子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私會魔教之人乃是摩言通過水鏡術親眼所見,更何況流光琴也是在那一刻消失不見。自己想要辯解,可事實卻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這般情形下,自己的辯解只會是徒勞。
隨着鐵鞭的揮動,花千骨依舊咬定什麼都不知道,摩言的面色也愈加的冷。
將手中鐵鞭扔到地上,擡手一抓,一個由青銅打造的箱子憑空浮現。
“哼!既然不說,本座便讓你受盡九九八十一枚消魂釘,看你說還是不說!”
隨着摩言話音落下,箱蓋被無形的力量打開,一枚枚刻滿符文的銅釘從中飄了出來。
銅釘古樸,上面還殘留着絲絲銅鏽,顯然是以往受罰之人所留下來的血跡。
隨着消魂釘的出現,白子畫再也穩不住,那合上的雙眼猛然睜開。
“師兄..”
然而摩言沒有理會白子畫,而是直接擡手一揮。那早就等候着的消魂釘猶如得到命令一般直接向花千骨刺去。
“住手!”
在第一枚消魂釘刺破花千骨衣物時,白子畫直接開口爆喝,磅礴的靈力直接將那八十一枚消魂釘擊飛落地,摩言等人更是不禁後退一步。
“子畫,你作甚?”消魂釘被擊落,摩言直接怒聲開口:“你作爲長留掌門,你可知道你這一番舉動會有什麼後果?”
“自然知曉。”白子畫邁步向前擔憂的看着近乎奄奄一息的花千骨,目中滿是憐惜,“但花千骨作爲本座的弟子,雖說她其罪難逃,但本座也有着教導之失。”
“這八十一根消魂釘,由師代徒,也未嘗不可。”
白子畫一開口,摩言面色鉅變,剛要收起消魂釘時發現已然來不及了。
那散落在地的消魂釘已然全部浮空,遙遙對着白子畫飛射而去。
“子畫,你給我住手!”
“師兄,徒不教,師之過也。”面對飛射而來的消魂釘,白子畫灑然一笑。
“混賬..”
噗呲,噗呲
隨着道道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白子畫那潔白的衣袍上漸漸出現處處殷紅的血跡,臉色也漸漸蒼白了起來。
“師父..這不管你的事啊..一切都是小骨做錯了...”看着替自己受消魂釘的白子畫,花千骨那倔強的表情瞬間崩塌,眼中落下顆顆珍珠般的淚珠。
“你是我弟子,豈能眼睜睜的看你死在這誅仙柱上..”白子畫的那回頭一笑,笑的花千骨極爲揪心。
以往那清冷的上仙模樣已然消失,有的只是那蒼白、虛弱、痛苦..
隨着白子畫傷勢越來越重,摩言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持劍上前,強行將剩下的幾顆消魂釘擊落,自己也因反震之力而受了些傷勢。
叮..叮..
隨着鎮魂釘被摩言擊落,白子畫也直接從空中落下半跪在地。一手捂胸,噴出一大口鮮血,極爲觸目驚心。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