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摟着又纏綿了一陣,水瑩光才嘆道:“真舒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完全放鬆下來。”
施然把玩着她胸前酥軟,笑道:“好了,現在好好說一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水瑩光用力一捏小施然,道:“給我老實點!”
然後她才淡淡地道:“山海界已經太平了太久,焰流火宗已經忘記掉了他們數十年前,是如何對我山海宗卑躬屈膝的。便是宗門不肯出面,我水瑩光也要讓他們知道,收容迷天海的敵人,要承受怎樣的後果。”
施然點了點頭,道:“我猜你也是這麼打算的。”
水瑩光笑道:“雖然宗門有下發一些避毒的藥物,但是我總覺得,帶着你能夠安心一些,嘻嘻。”
兩人調笑了片刻,又商量了些行動的細節,然後便穿好衣衫,再次朝南而去。
到達平海城之時,已經是深夜了。
水瑩光在平海城外遊蕩了片刻,突然加速向下,直直衝入了平海城中。
施然注意到,靠近平海城的時候,水瑩光就小心控制着身上靈力波動,不讓靈力隨意散發出去。而適才向下之時,她居然徑直散了靈力,任由兩人直接墜落,直到即將落地之時,才以靈力將兩人託了起來,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水瑩光道:“畢竟是大宗門所在的城市,多半有人守着,或者以什麼禁制監視着城中靈力波動,我們行事還是小心點的好。”
兩人墜落之處,乃是一個大而冷清的莊園,施然側耳傾聽了下,然後道:“這個莊園居然是空着的,一個人都沒有。”
水瑩光笑道:“你看院中的長草這麼茂盛,就應該能猜出來了。”
這莊園位置雖然偏安一角,但是朝前方百來丈之處,便是一條通往南北大路的巷子,交通還算是便利,而且距離北門很近。
兩人查看了下地形,趁着夜色,悄悄自莊園中潛出,向焰流火宗方向而去。
穿過了小半個城市,水瑩光奇道:“咦,我是依靠在此潛伏的師弟所提供的情報才瞭解此間地形的,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熟悉?”
施然神秘一笑,卻並不做聲,而是拉着她躲到了一旁,縮進了黑暗之中。
數息後,一名通竅二脈修士帶着三名納靈八竅修士自小巷前走過。
水瑩光驚道:“我都沒發現這幾人的到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施然微笑不語。
沒過多久,兩人便潛行到了焰流火宗山門之前。但見一名凝脈初期的修士正盤膝坐在山門旁邊小屋內,一盞油燈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石牆上。
水瑩光道:“宗門內部的防守一般都很嚴,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我們須得趁這人不注意的時候潛入。”
她看了施然一眼,臉上狠色閃過:“如果想把事情鬧大的話,就直接衝進去了。不過,宗門山門之處肯定有禁制和陣法存在,多少也是個麻煩。”
施然嘿嘿道:“卻不須如此,你隨我來。”
他帶着水瑩光,繞開了山門,然後一直向焰流火宗後山繞了過去。
焰流火宗宗門入口只有山門一處,後山之處全都是極爲陡峭的峭壁。有焰流火宗的高手隨時潛伏在峭壁上方,就是爲了防備自峭壁下方飛行上來的修士。此外,峭壁上方還有陣法及禁制,想要從峭壁上踏入焰流火宗,難度比從山門處正面突破還要大。…,
施然哈哈笑道:“那你就太小瞧我了。”
兩人向前緊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方圓百來丈大小的水潭。
施然笑道:“作爲擅長水系法術的修士,你應該不會不諳水性吧?”
水瑩光瞟了他一眼,道:“很快你就會見識到了。”
兩人潛入水中,施然便發現水瑩光在水中簡直如同一條游魚一般靈活,他自己那點粗淺的水性和她相比,完全便是個旱鴨子。
於是他便乾脆摟住她纖腰,讓她帶着自己在水下潛行着。
潛入約莫七八丈的深度,然後施然以神識響應之法道:“前方那裡,對,那裡有一處污泥,從那污泥裡直接闖進去。”
水瑩光也不懷疑,帶着他便朝那污泥處衝了進去。
這一團污泥約莫丈許方圓,衝進去之時便覺黏糊糊的極爲難受,然而這難受的感覺只是持續了一瞬,兩人便覺身軀周圍一清,已經又置身在清澈的水中。
也就是說,這一團污泥,將這潭水同另外一條水道隔了開來,也不知爲何,居然能夠保持這樣的情形。
水瑩光判斷道:“此處必定有什麼天然生成的禁制,否則的話,斷斷不可能如此。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水道的?”
施然笑道:“回頭仔細和你說。”
這水道竟是比那潭水還要深上不少,兩人在彎彎曲曲的水道之中向上方遊了十幾丈,才鑽出了水面,立身之處,便是一個窄窄的洞穴下端。
施然笑道:“從這裡向上,一直爬到最頂端,就是昔日焰流火宗三殺星之一成無憂的住處了,此時卻是不知道誰住在那裡。”
水瑩光滿臉奇異:“不是據說,成無憂死在你手裡了麼,他怎麼會告訴你,這條密道的存在?”
施然笑道:“他死之前,還想用秘法奪舍我,結果神識盡數消散在我識海中,倒是有一部分記憶留了下來。”
水瑩光恍然大悟,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掌,佯怒道:“神神秘秘的,我還說怎麼回事呢。”
兩人沿着這洞穴向上攀爬,估計攀爬了足足有四五百丈,這洞穴才從豎直變成傾斜之狀,行走起來便方便多了。
再走了幾十丈,前方之處便到了盡頭。一閃兩尺見方的石板橫在兩人頭頂之處,應當便是出口了。
兩人各自側耳傾聽了半晌,確定石板上方方圓十餘丈內都無人後,水瑩光一揮手,一枚水團落在那石板之上,登時散了開來,化爲薄薄的水帶,自石板縫隙之中滲了進去。
不多時,水瑩光笑了笑,道:“好了。”
她伸手一指,那水帶便將那石板直接拉了起來,兩人跳了上去,便見立身之處,乃是一個方圓丈許的儲物間,內中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進來過了。
洞穴入口的石板上方,原本堆着一大摞木炭乾柴等物,已經被水瑩光用水帶將之挪開了。房間裡其餘地方,則是堆滿了乾枯的藥草、散碎的靈草等物。
兩人略微整理了下,拉開儲物間的門,便見外面居然是一個石質的壁櫥。
施然道:“成人憂死後,便無人知道這裡還有個隱藏的通道,因此這麼多年來,房間裡纔會積累那麼多灰塵。”
說着,他推開那壁櫥,便見眼前乃是個方圓四五丈大小的廳堂,內中擺着桌椅等物,倒是打掃的很乾淨,看來時常有人居住的樣子。…,
施然吸了吸鼻子,道:“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呃,這香味好熟悉!”
水瑩光行出來,將那壁櫥又推上了,信口道:“什麼香味啊,我怎麼聞不出來?不會是毒香吧?”
施然身軀猛然一震,似是想起了什麼,眸中露出驚駭之意,急忙道:“趕緊吞服解毒丹藥!”
水瑩光嚇了一跳,摸出一顆山海宗宗門發放的解毒丹藥丟進嘴巴里,順手拿了一顆塞給施然,卻被施然擋了回去。
他皺眉道:“你屏住呼吸,不要吸氣,我看看毒源在哪裡。”
話音剛落,水瑩光耳朵一動,道:“有人來了。”
兩人急忙推開那壁櫥,又躲了進去。
這壁櫥本身做工一般,上下石材之間有一條細細的縫隙。施然二人便將眼睛湊在那縫隙上,向外看去。
腳步聲響了起來,約莫在六七丈遠,水瑩光便順口問道:“那是什麼毒?”
施然道:“千草百靈九毒經第二層上記載的毒香,名爲澤木破脈香,因爲缺乏材料的緣故,此毒我目前尚且無法煉製,不過對它的屬性還是有些瞭解。”
他微閉雙眸,輕聲道:“澤木破脈香,鼻識之毒,嗅之即中,以千年黃澤木爲主材,用十餘種毒藥泡製後煉製而成,吸入之後,毒性便會積累在經脈之中,當中毒之人嗅到黃澤木花的時候,毒性就會爆發出來,對經脈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此毒,無解藥,毒性不可被靈力防禦!”
聽到前面的說明,水瑩光表情還沒什麼變化,等到聽到最後一句“毒性不可被靈力防禦”之時,水瑩光差點驚地叫出聲來。
便是在山海界縱橫這麼多年,她都未曾聽過不可被靈力防禦的毒藥。
她忙問道:“那我沒事吧?”
施然道:“此物吸入體內,到沉積在經脈之中,尚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及時服下解毒之藥,應該無事。”
他嘆道:“若非此物沉積太慢,天下間便尋不到能夠剋制它的存在了。”
兩人說話之間,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有人吱呀一聲,將門推了開來。
一男一女相繼從外面行了進來,然後立刻緊緊擁在一起,激烈地吻了起來。
那女的生的妖嬈無比,皮膚白地近乎透明,鵝蛋臉上雙眸充滿勾魂蕩魄之意,眼角還微微向上挑起,更增幾分風情,鼻樑高挺,嘴巴比水瑩光的要大些,卻更多了些性感之意。她身上穿着一襲薄薄的粉紅色勁裝,胸前一片碩大的驚心動魄,腰部卻又纖細無比,臀部渾圓而挺翹,雙腿卻又修長而筆直,夾起來之時緊緊貼在一起,便似連一隻手掌都塞不進去。
這樣的女人,天生便是男人的恩物,只可以用尤物二字來形容。她的降臨,便是爲了讓世間的所有男人瘋狂。
便是施然見慣了美女,陡然見到此女之時,也是心頭猛烈跳動了幾下,這才平息了下來。
水瑩光撅了撅嘴,伸手揪住他肋下,用力掐了一把。
而那男的卻是精瘦無比,一張臉更是猶若骷髏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