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週末,照例爆發,這是三更之一,加了些劉寶瑞大師編排韓復榘的笑料,博君一笑而,不佔字數。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足可讓全濟南甚至周邊的中學生在裡面學習的完中,最後剩下五千人的空缺,纔是真正的大學,都是理科的居多,根據集團需要,主要開設化學、物理、冶金、礦業、石油、電力、海洋、機械、電子、水利,以及這時候還比較冷門的天文、外語之類,一半個開戰了國學專業,至於說其他的,也就是醫學系列的還夠看,人文政治的,幾乎沒有。
而此時根本都還沒有全部啓用,充其量也就是一半開學了而已。
張宗昌駕臨大學城,這是一場難得的盛事---至少很多人是這麼看的。督辦大人別看不識字,對於文化教育方面那是大大的上心,這才上任幾天啊,就立馬在教育廳的王壽彭廳長陪同下,興致勃勃的參觀這座自己治下最好最像樣的教育基地。
話說這位王壽彭,號稱最後一位前清狀元,當年考試的成績好壞且不論,走運在出成績的時候,時逢慈禧太后過大壽,李蓮英爲了討好,故意將其名字提到第一,壽彭壽彭,壽比彭祖啊!那彭祖號稱活了八百歲還不死呢!過生日的時候碰上這麼個好彩頭,慈溪焉能不龍顏大悅,馬上將其點了頭名。
張宗昌到任,馬上就將這位高人請來當自己的西席先生,並委任他做教育廳長。以示最文化的重視。
張督辦出巡,那自然是聲勢浩大車馬滾滾,兩隊白俄兵騎馬開道,七八輛高檔轎車列隊開行,從濟南城東地永固門出來後往南拐,順着美華集團出資鋪設的寬敞水泥路浩浩蕩蕩的揚塵而去,不多時便到了大學城正門那道陡然加寬了一倍的直道。
直道的左面立有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明瞭建立這座大學城的詳細經過和一干捐資襄助的開明人士的名單。其後就是那個巍峨地巨大牌坊,再往後便是分列兩旁的二十四位歷史英雄。
牌坊之前。有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美華集團護衛在站崗值勤,崗哨旁邊立着巨大的牌子,上寫“停車、下馬”!凡是來大學城地人,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豪強士紳。想開着車從正門進去,門都沒有!歷代英雄面前,那個混蛋敢乘車過去?
白俄兵不知道這規矩,他們光知道今天張爸爸要視察這個地方,作爲護衛他們是毫不猶豫責無旁貸的將一切礙事的人和物統統挪開!因此縱馬到此,他們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催動坐騎就要往裡面闖,守衛眉毛一豎槍桿子一橫。大吼一聲:“站住!下馬!”
白俄兵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不明白,毫不在乎的將鞭子一揮抽在槍桿子上,催馬硬闖。另一守衛毫不客氣,“嘩啦”一聲子彈上膛,對準了馬蹄下面“砰”的一槍,驚得前面幾人一下子將馬勒住。掣手就撈出槍來要耍二百五。
此時一箇中國軍官飛速衝過來,大聲喝道:“怎麼回事?誰亂開槍?!不知道督辦大人車駕到了麼?”
到臉目前一看,卻是一衆白俄騎兵順着騎步槍面色不善的衝着兩個守衛比劃。子彈上膛手指頭都摟在扳機旁邊了。軍官馬上喝止他們,扭頭衝那兩個守衛吼道:“你們怎麼回事?爲什麼擋住去路!敢攔督辦大人車架,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開槍的守衛毫不客氣地喝道:“這裡的規矩!不管是什麼人,到此必須下馬下車,步行進去。要想乘車進去,走側門!”
軍官馬上不樂意了,“唰”一揮馬鞭,大聲罵道:“媽了個巴子的!這是哪一門子的臭規矩啊!你們不知道山東數着咱督辦大人最大麼?他老人家要走的地方誰他媽敢攔着?起開起開!再嗦老子斃了你!”
守衛毫不含糊地回敬道:“天王老子到了這裡也得下車下馬。你想硬闖。除非踩着我們兄弟的屍首過去!”
軍官脖子梗起來,二話不說從腰裡抽出盒子炮。指點着守衛道:“當老子不敢是吧?!”他真的就要摟火開槍。此時地張宗昌座下,那些軍兵不是一般的驕狂,自以爲南征北戰的縱橫天下,終於有了穩固的地盤了,好似開過建功一般,真把自己當了一塊香菜根了,看誰都是橫鼻子豎眼的,天老大張宗昌老二,他們都是老
便在此時,後面傳來一聲大吼:“都他奶奶的亂吆喝啥!人家叫你們下馬就下馬!哪裡來的這些臭毛病?!”
卻原來是張宗昌大人親自發話了。張宗昌的座駕是車隊中第三輛,跟他同車地就是王壽彭,不爲別地,來視察文化部門了,別說錯了話出乖露醜的丟人現眼,得讓這位大狀元及時地提點着點才行。
卻不料他們走着走着車忽然停了。張宗昌隔着窗簾往外一看,還是在路上,頓時納悶的問這是他孃的怎麼回事?
旁邊護駕的士兵說是有人攔駕。張宗昌馬上火大,這時候在山東誰敢跟他過不去?那純粹是活夠了的!他當場就要發飆,卻給王壽彭給攔住了,王壽彭說:“督辦大人,這裡是學校正門的直道,按這裡的規矩是不能開車過去的。”
張宗昌不悅道:“這是他孃的啥臭規矩!不讓走修這麼寬幹什麼?難道還要讓老子走着過去不成?”
王壽彭道:“非是如此!實在是這直道的兩邊供着的都是歷代先賢中華英雄,在他們面前乘車騎馬乃是大不敬!”
張宗昌一聽,馬上慎重起來。問:“這裡頭都有誰啊?你給咱好好說說?”
王壽彭隔着車窗遙遙一指,道:“最頭上正中央那個大雕像,是咱們中國人的老祖宗,三皇五帝裡面第一的軒轅黃帝。”
張宗昌渾不吝沒文化,但是在這方面比誰都在意,一聽之下馬上變色道:“啊!在他老人家面前坐車,那是太不像話了!趕緊地,都給我下車下馬!”
王壽彭又道:“督辦大人別急,其實可以乘車從側門進去的。”
張宗昌搖搖頭道:“那不成!咱第一次巡視山東教育。豈能不慎重點?這可是作爲數千萬家鄉父老的表率啊!下去下去!”
下車之後老遠的聽到那位軍官的滿嘴胡柴,他當即一嗓子就吼了過去,頓時制止住了這一場即將發生的流血衝突事件。
直到這時候,大老遠的呆在校園裡面冷眼旁觀的陳曉奇等人才慢悠悠的走出來。沒錯。他就是故意想要看一場熱鬧地。跟他在一起的可不光是學校的教職工和管理人員,更多的還是濟南文化界地諸多名流士紳們,督辦大人重視文教的事情早已傳開,大家也都趕過來捧捧場,乃是一樁美事。而當事人陳曉奇卻是有些腹黑,故意壓着衆人沒早早的出來迎接,就是存心想要看一出好戲。還不錯,張大人不是那種渾的沒邊的跟傳聞中一般的重視文化。
直道很長。從牌樓到校門口足足有三百米遠,以這時候人的四方步來走,那得走上起碼是三五分鐘的。張宗昌下車後在衆人擁簇之下往前走,陳曉奇這般人卻從學校裡面往外走,直到碰頭地時候。張大人都在太陽底下曬了好幾分鐘了。
陳曉奇正好走到牌樓底下,大老遠的朝着張宗昌拱手說道:“督辦大人駕臨學校視察,我們迎迓來遲。贖罪贖罪啊!”
張宗昌一派豪氣的大手一揮,爽快的說道:“沒啥!你們都是些大忙人,大熱天的早跑過來曬地渾身出油,不大像話,這樣挺好!我說陳老闆!你這個學校修吧的挺氣派啊!這牌坊真他孃的大!”
陳曉奇一臉正色地道:“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家國天下,沒有比文化教育更大的事情了,所以這種地方搞得再好都不過分。督辦大人看着還行麼?”
張宗昌笑道:“那是很行!不愧是文化人啊。說出來就是有道理!走走,看看去!”
他們倆這裡說話。後面一大堆趕來露臉捧場的人可是急躁的不行,此時見張宗昌擡起長腿往裡走,趕緊都過來一個個的拱手見禮。張宗昌也不知道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隨意的擺着手哼哼兩聲算是迴應了,瞪起大眼在陳曉奇和王壽彭的陪同之下順着直道就走下來了。
兩邊的漢白玉雕像非常高大莊重,人走在下面必須要仰起頭來才能看地全貌,這正是取了仰慕先賢地意思。一邊走着,陳曉奇介紹着兩面都是哪一些英雄人物,王壽彭馬上給引經據典的將這些英雄們地光輝事蹟說出來,要說這裡的哪一位都是爲國家民族出生入死建立不世功業的強人,王壽彭這狀元那也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張宗昌一路走下來,到頭的時候說了句:“我怎麼聽着都是些武將!”
陳曉奇微笑着接過話來:“督辦大人,咱們華夏數千年來,那一朝那一代不是以武立國的?而咱們中國落到今天被列強欺凌宰割,還不是因爲武力太弱了,自古以來,孔聖人傳下六藝,這其中光武事就佔了兩項,所以我們立校之初,就決定要文武並重,當今的讀書人不能光識文斷字,更能上馬提槍疆場效力,這纔是新時代的風範嘛!大人以爲如何?”
張宗昌就是一介武夫,你跟他說文化大計未必聽得明白,但是尚武精神他卻是喜歡的,特別陳曉奇專門提到孔聖人立下的規矩,在王壽彭佐證之下知道不虛,馬上高興的道:“有點意思!光念書念得跟豆芽菜似的那是不行!要做的詩文舞得刀槍纔是高手,好!哈哈!”
衆人皆賠笑。說話間走過直道,進門就是軒轅黃帝雕像。按照陳曉奇的安排。絕大多數的教職工是沒有出來迎到頭上地,美華旗下沒有這樣的臭規矩!他們都等在校內雕像前直到張大人一行迤邐行來,這纔在他人帶領之下鼓掌歡迎。
沒有成千上萬的學生山呼海嘯的迎接大駕,這讓張宗昌多少有點失望,但是衆位教員們的迎迓算是給圓上了臉面,加之今天來湊趣的人很是不少,看上去卻也是鬧鬧攘攘的很是火熱,場面不小。
張宗昌整理衣冠先去給軒轅黃帝上了三炷香,而後給後面一排的孔聖人行了禮。這算進門打完招呼了。而後在陳曉奇等人的引領之下,順着校內整齊平攤地石板路開始大參觀。
此時的“大學城”之中,所有建築都已經建成啓用,各大校區之間有人工開挖的河塘與圍牆間隔。中間有小橋流水,綠樹假山分佈,加上這一片的地形本來就有些丘陵起伏,數以百計地各色建築掩映其間錯落有致,看上去分外的雅緻幽靜。
教學區內,是按照後世大學的建築風格修造起來的高達六七層的教學樓,四四方方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巨大的玻璃窗。外面有的已經貼上了各色瓷磚,新開闢出來地花園遍佈每個角落,與這時代千篇一律的復古洋樓式建築相比分外的別具一格,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而後看久了就不免有些覺得太俗氣。
陳曉奇這也是故意的。這樣地建築利用空間更大,建築成本更低,維護成本也是很低。有利於減少投資加快建設進度。這地頭是他自己投資的,他說了算,別人愛怎麼說他是不管的。
不過絕大多數地教職工和學生對於這樣窗幾明亮的教學環境非常滿意,而且每個教室和辦公室都還加裝了風扇,這已經是非常奢侈豪華的條件了,這時代動盪不安的,能有個安靜地方學習那就很難得了,不能要求太過。
張宗昌一邊走一邊嘖嘖讚歎。隨口問陳曉奇:“建這麼大的學校。搞這麼多的樓,鑲了那麼多的玻璃。得花不少錢的吧?!”
陳曉奇自豪地說:“這裡地投資一點都不必他那個工廠小!工廠裡生產的是賺錢地東西,而這裡培養的是國家棟梁之材,兩者不是一個檔次的,相對於一時的富貴和國家的長久興盛富強,他就是破產搞這個都願意!”當然了,他也不會忘記提及那些在裡面投了資金做了貢獻的士紳名流們。
張宗昌滿意對衆人說:“諸位能夠在富貴之餘,不忘了支持國家文化教育,這是很不容易滴!是很高尚很值得讚賞的功績,這樣的行爲要大大的提倡!”其後,他隨口問起來這都花了多少錢,每家都贊助了多少,陳曉奇佯裝不知道似的,隨口報出來一大堆的數目字,被他提到的好多人都洋洋自得,覺得很有面子,張宗昌哈哈大笑,“好好好!”
大學城很大!裡面除了大量的教學樓外,體育運動場所所在多有。按照陳曉奇校董兼校長的要求,體育運動要中西並舉,因此上這裡的學生不僅課餘時間要學習武術,從基本的少年拳到引進“馬良軍士武術傳習所”中諸位高賢傳授的普通技擊之術,除基本考覈科目要做到外,其他的隨個人喜好選擇性學習。此外,就是各項體育運動,什麼盤球排球足球的,一個都不少。
張宗昌看的嘖嘖稱奇,稱陳某的這種做法實在不孬,但是對於足球籃球的運動,他有不同的看法,他說:“怎麼那麼一些人搶那麼一個球?你陳老闆又不是沒錢,買上個百八十個的放在那裡,想怎麼耍都行!”
陳曉奇不知如何回答,唯唯照辦。
以張宗昌的體格當然不在乎走路,但是一圈下來要走十幾里路的話,這就有點太累人了。因此在看了個差不多之後,這便要接見一下各方面的代表,包括教職工和學生代表。
學校的大禮堂之一建築面積不小,能容納兩千人的上下層式結構,大舞臺上面燈光音響俱全,北面雪白的牆面正好可以用來放電影---這其實就是個電影院的結構。
張宗昌頭一次站在這麼場面兒的地方講話,加上信任督辦意氣風發之下,不免有些語無倫次滿嘴的胡柴,他說:“諸位、各位、在齊位:今天是什麼天氣,今天就是演講的天氣。來賓十分茂盛,敝人也實在感冒。今天來的人不少咧,看樣子大體有五分之八啦,來到的不說,沒來的把手舉起來!很好,都來了!
今天兄弟召集大家來訓一訓,兄弟有說得不對的,大家應該相互原諒。你們是文化人,都是大學生、中學生、留洋生。你們這些烏合之衆是科學科的,化學化的,都懂得七八國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連中國的英文都不懂。你們大家都是筆桿子裡爬出來的,我是炮筒子裡鑽出來的。今天來這裡講話,真使我蓬蓽生輝,感恩戴德。其實,我沒有資格給你們講話,講起來嘛,就像對牛彈琴,也可以說是鶴立雞羣了。”
下面聽的是雲山霧罩啼笑皆非,大多人也禁不住掩嘴葫蘆竊笑不已。但是懾於張大人的淫威,不好造次,因此上一個個將臉憋得通紅,就是不敢笑出來。待到張大人講話完了,這才掌聲雷動喜笑顏開。張宗昌自以爲話說的有水平,洋洋自得。
視察完學校吃過一頓大餐,張大人決定不辭辛苦,馬不停蹄的要去順便參觀考察一下美華集團的工業區,順便指導一下生產管理,以及企業文化建設之類的重要事宜,對此陳老闆表示了無任歡迎,並提前回去安排工人準備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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