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衆人一片的訝然的神情中,那人冷冷的望着道玄真人,更是一臉的猙獰的魔鬼神情,雙眼一種血色之感,口中狂嘯不已道:“哈哈哈哈,你這個老道,沒想到吧,你也有今日……”
道玄真人此刻面色蒼白至極,而他臉上更是說不出的神情,那是什麼神情,貌似是什麼事情深深的、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更是他口中痛苦道:“你……蒼松你做什麼?難不成你就是張小凡的同謀麼?”說着,身體更是一陣痛楚,更如同不停使喚一般慢慢跌坐在地上。
此刻,大殿衆人同時也是一片混亂,更是青雲門下所有人,不論是掌門還是弟子都是各個不可思議的望着蒼松道人,如此的震驚!幾乎是震驚的不可言語!
蒼松道人冷冷的望着道玄真人,更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望着這裡的一干人衆,口裡叫囂道:“道玄,我告訴你,許久許久以前我就看不上你。你知道麼,那種藐視是打內心最深處冒出的那種深深的厭惡之感,你這個看似忠義卻倒模黯然的僞君子!”
道玄一邊撫摸着痛楚的腹部,更是額頭下冷汗淋淋,他擡頭看了一眼蒼松道人,更是嘴裡喘着粗氣,道:“你……你說什麼?不過,我想知道你和張小凡到底什麼關係?是不是你們串通好的?”
蒼松道人看了一眼神情驚愕的張小凡,又望了望痛楚不已的道玄真人,猖狂的放聲大笑道:“道玄啊道玄,你當真是老糊塗了麼?張小凡是個什麼東西?敢和我相提並論?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說罷,又是狂嘯不止,那笑聲久久激盪在莊嚴的大殿中,久久……久久。
一旁,龍首峰的弟子齊昊看着自己的師父,不由得驚得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更是口裡慌亂道:“不可能……不可能,師父,你怎麼了?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師父,你快醒醒吧!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說罷,眼神中透漏出懇求的神情。
“我?受了刺激?哈哈哈哈,齊昊啊,你還像是我的徒弟麼?說話怎麼這麼沒有水準?你應該說是不是爲師瘋了?”說罷,又是沖天狂嘯道:“是啊,我瘋了,當真是我瘋了,而且是早許多年前我就瘋了,不是麼?那時候我的心就已經瘋狂了,但是你們誰知道?誰知道?哈哈哈……”說罷,又是冷冷的望着大殿之中的所有人。
此刻,道玄真人慢慢的掙扎的站起身,只是此刻他的下方已經成爲一片血海,更是那些黑色的血液緩緩流淌,如同一汪小溪。
更是他看着蒼松道人那瘋狂的神態,搖頭道:“你……到底是爲什麼?難道你真的瘋了不成?”
“瘋了?是的,我瘋了,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我早就瘋了,當年我就瘋了,知道麼?”說罷,蒼松道人的面容中帶着一絲憤恨的神色,更是冷冰冰道:“道玄,你還記得那一襲白衣麼?”
道玄真人聽到這句話,更是聽到那白衣兩字時,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影,更是那人影如此在他周圍閃動,揮之不去!突然的,他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貌似頭也有些暈暈的,只見他慢慢擡頭,望着蒼松道人,道:“多少年了,怎麼這件事情你還記得?”
說道此刻,更是周圍人,所有的青雲門下年輕弟子都是仔細望着門外貌似已經瘋狂的蒼松道人,更是不明所以,他們自然不明白一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蒼松道人狠狠的從嘴角中擠出幾個字,道:“萬劍一!道玄,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吧?不會吧?難道你的記性真的那麼差麼?”
道玄真人聽了,突然眼角似乎有什麼在閃動,更是此刻聽到萬劍一這個名字,更是在他的心中深深的帶着濃烈的陰影盤旋飛舞着。
此刻,他的身體又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貌似這個名字更是深深的刺激了他,只聽他用顫動的聲音道:“萬劍一,萬劍一……你……你提他做什麼?”
蒼松道人依舊狂嘯着,但似乎這狂嘯當中貌似還帶有點點滴滴的哭泣之意,更是他嘴角扭曲成了一條難看的蟲子,在那裡肆意舞動,道:“我提他做什麼?怎麼,我實話實說還說錯了?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對不對?你無言以對了,對不對?”
說罷,他又是望了望青雲門下一干掌門,大聲喝道:“你們……你們都是道玄的幫兇,你們這幫無恥之徒,論實力、論道行、論相貌,你們自己說說,萬師兄哪裡比不上他道玄,你們自己都說說看,當年到底應該誰繼承掌門之位?你們給我說明白?”
更是這說話的口吻,貌似身體之中有一股沖天巨火奮勇而出,更是如同覺醒一般如此的嘶聲竭力的吶喊着,好像要把天庭震碎,更是那憤怒的神情、如同那江河湖海要生生的把人吞噬埋葬!
那心中的一片憤然之情啊,今日徹底咆哮出口!
往日的仇怨啊,貌似火山奮勇迸發!
熾熱的火焰生生的席捲着他們的心,更好似無窮的萬惡之源憤慨着,狂呼着……永無止境。
此刻,蒼松道人依舊瘋狂的望着眼前的衆人,惡狠狠的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了?不是都很能說麼?今天怎麼了?如何沒有話語?是不是覺得對不起萬師兄,所以不敢說?”說罷,又是指着道玄道:“你說,當年你爲什麼那麼對萬師兄?你說……”又是一聲嘶聲力竭的咆哮和着那憤慨的心情憤怒的望着衆人,眼神如同一根刺一般深深的刺傷着衆人的心。
只是,大殿之中忽然的一片安靜,貌似沒有人回答,貌似所有人都是那樣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他們好像又是在等待什麼?
蒼松道人看着這靜的如同安靜的夜晚一般的大殿,忽然的不顧自己的身份,指着道玄真人,瘋狂道:“你不是平日裡挺能說的麼?今日怎麼不說了?是你沒話說還是你無話可說?”頓了頓,他又指着田不易和水月、曾叔常、商正樑等人道:“你們是不是也無話可說?是不是?好,你們沒話說,我來說,也讓這些小輩看看你們當年是如何一類人?”
說罷,他先指着水月道:“我忍了多少年又是多少年,只是今日我在也忍不下去了,你說這個位子應該是誰的?你給我老實說?”
水月的面色更是在聽到萬劍一這幾個字的時候,刷的一下變得蒼白,更是她話語有些顫抖道:“蒼松,你這是何必,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你還翻出來做什麼?”
“什麼?你……”更是說話間,蒼松道人的滿心怨怒之氣頓時暴漏無疑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當年難道就不喜歡萬師兄?難道你當年就不愛他?你自己問問你的良心,你愛不愛他?愛不愛?”
一句話,水月的心深深的激盪着,更是這一句話,水月的目光中一下變得通紅無比,更是她貌似想起的當年的事,只見她慢慢低下頭,片刻……無言不語。
蒼松道人哈哈的大笑道:“怎麼樣?你還能說什麼?你還想說什麼?可憐萬師兄,他知道你心裡有他,所以後來他是那樣待你,你有危險的時候,他捨命相救,但是你做了什麼?你自己說你爲他做了什麼?你說啊!”
水月聽了面色鐵青,更是面色蒼白無比,只見她咬咬牙,更是無一字開口說出。
此刻,蒼松道人話鋒一變,又是指着站在一旁的田不易道:“還有你,你不要以爲你逃脫不了關係,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你自己說說你乾的好事?”
田不易聽了面色一下冷了下來,更是雙手緊握,站在一旁的蘇茹緊緊的握着他那雙用力的雙手,一併站在那裡。
更是田不易深深的呼吸道:“我乾的好事?我做什麼了?”
蒼松道人冷冷一笑道:“你做什麼了?難道你不知道麼?你是怎麼當上大竹峰掌門的?你是誰提拔的?難道你都忘記了?萬師兄到底對你如何,你心裡難道沒數麼?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當真沒數?”
田不易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貌似還帶有一絲絲的痛苦之情,只見他狠狠的抿着嘴脣,更是半天才慢慢道:“萬師兄對我的恩德,我始終不會忘記,但是恐怕今生我是無法報答了!”
蒼松道人又是冷冷一笑道:“你承認他對你有恩德對不對?你承認了也算他不白對你一場,但是當年你又是如何回報他的?只是你說你無法報答,不是無法,是你早已不可能報答了。”說罷,又是冷冷一哼道:“當年的事情,難道你會忘記麼?當年你明明知道萬師兄喜歡蘇茹師妹,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卻最後娶了蘇師妹做了妻子對不對?你敢說你沒有一點愧疚之情麼?”
田不易慢慢地下頭,緊緊握住的雙手不停的顫動,更是貌似那手中慢慢的流下絲絲鮮血。
此刻,站在一旁的蘇茹突然踏前一步,道:“蒼松師兄,你如何這樣說,我承認萬師兄喜歡我不假,但是我的心裡只當萬師兄是我的大哥哥,如何也只有愛慕之情,至於不易,那是我自己的選擇,也算是我自己的事情,如何能說是不易的錯?在者,當年的一些情節難道你都不記得了麼?難道我和不易成親之時,萬師兄說過的話語你都忘記了?”
蒼松道人聽了卻放聲大笑道:“我的蘇茹師妹,難道你只想到自己麼?當年的那種情況下,你覺得他還能說出什麼?難道你想叫他委曲求全還是讓他拉着你不放?若是換了你是萬師兄,你又會如何做?”
說道最後,他隱隱的貌似說不下去,更是那種瘋狂的喊叫聲,似乎要震破這莊嚴的大殿,即便如此也似乎道不盡他滿腹的憤慨之情。
此刻,道玄真人慢慢的站起身,不顧那滿腹的鮮血,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一步,道:“既然你那麼憤慨,既然你說了這麼多,那麼我給你個機會如何?”
蒼松道人那瘋狂的目光中貌似有沖天火焰燃燒一般,更是他反佛是對着道玄真人又貌似是對着自己,深深吶喊道:“什麼?你說什麼?給我個機會?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也配……你也配……”
道玄真人深深的喘息了一下,更是面色肅然,道:“我不配?難道你配?”
蒼松道人的面上忽忽的大笑道:“你什麼意思?”
道玄真人站在大殿之中,更是那冷冷的山風吹過,絲絲的黑色血液隨着風慢慢的飄散在空中,眼神犀利,神情激盪道:“不管誰配,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質疑我這個掌門,今日正好正道同仁都在,你又這樣憤憤不平,那麼你就過來和我一比,看看我這個掌門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到底配不配當青雲之主?”
又是一陣遙遠的冷風吹來,吹着他那鶴骨仙風的道袍凌凌而立,更是他神色嚴峻,目光冷峻的望着站在外面的蒼松道人,那一刻的氣勢,貌似天地神靈都隱隱戰抖。
蒼松道人看着他那冷峻的面容,忽然的放聲大笑道:“是啊,你比我厲害,你比我厲害,當年你不就是有一個綽號麼?更是你和萬師兄被外人稱作絕代雙驕,既然是這樣,我能比過你麼?你是給自己找個藉口下臺階吧!”
說罷,又冷冷道:“今日我和你恩斷義絕,更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不收拾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道玄真人面色一冷,肅然道:“你說,是誰?”
更是說話間,只見蒼松道人反手“刷”地一聲拔出背後長劍,只見那劍上清如秋水,更有淡淡清光,附於其上。
只聽他當着衆人的面,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仙衣,冷冷道:“你放心,我說的話不會改變,更是從現在起,這個世界上在也沒有蒼松道人。”說罷,自是把那仙衣憑空一甩,更聽“刷刷刷”幾聲,那仙衣頓時破碎成一道道的布條,凌空飄散,飛蕩在青雲大殿之外的天空中。
衆人看着那凌空而逝的布條,慢慢的心情都沉寂下去,深深的沉寂。
就在同時,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蒼松道人的時刻,張小凡的眼中只是充滿了那淡淡清光的長劍之上,更是他的目光之中隱隱泛着通紅的光芒,口中更是失聲喊道:“劍……長劍,清如秋水啊……是你……原來那一夜是你……”
衆人聽了,更是連道玄真人都回過頭向着張小凡望去,卻見此刻,張小凡似乎也瘋狂一般,緊緊跑上前去,大聲喊道:“是你……爲什麼是你啊,那一夜,那暗紅的血,那幼稚的孩童,不啊……是你啊……你殺了那些樸實的村民啊……爲什麼啊……”
更是道玄真人聽後,緩緩的回過身,雙目如同火龍般憤然看着蒼松道人,目光嚴肅,道:“說,草廟村的慘案,是不是你所爲……”
蒼松道人瘋狂的大笑,更是和着那風聲朗聲道:“是我又怎麼樣?你想殺我麼?晚了……”
道玄真人聽了,霍然大怒,道:“你這個畜生……”
話音未落,只聽的遠方傳來一聲深深的恐怖的呼喊聲:“不好,魔教……好多人……”
“什麼?”
道玄一個震驚,更是在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似乎等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