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文學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就在此時,樹林中又一次傳來一陣重物拖地的沉沉響聲,小白咬着手中的野果,滿口汁水散發着甜蜜的味道,只是小白口中甜蜜如糖,但當她眼望樹林的最深處時,居然發現小灰身後拖着一隻身軀“龐大”的野豬正往回走,看那野豬的皮毛模樣,竟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只見那野豬皮毛可謂五彩斑斕,跟平日中,在農家百姓見到的居然有着極大的區別,更是那野豬的皮毛看上去,似乎有虎紋,又好似有豹紋,而且它的身軀之所以說“龐大”,自是看那樣子,比老虎和豹子還要胖上十多倍,最令小白所佩服的,自然是猴子小灰,身軀小巧的猴子小灰,居然靠着自己的力量將這龐大的野豬拖了回來,而小白又向着一旁的惡獸饕餮望去,但見它那張大口中,饞人的口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冰冷的大地上,只是現在不僅是自己肚餓口饞,只怕惡獸饕餮也饞的,心中如同蚊子叮了一般,可謂心癢難耐,不過,猴子小灰既然可以知曉他們幾人心中之意,尤其是知曉惡獸饕餮的心意,看來善解人意的不僅是人類,現在連這猴子都知曉人意和獸意了。
小白望着小灰拖動巨大野豬的身影,不知爲何,從不曾感覺疲憊的身子,今日也彷佛有些累了一般,但見她坐下站起,站起坐下,似乎並沒有特定的動作,不過,一旁的鬼厲坐在火堆的一旁,毫無疲倦之意,目光中透露出那種似乎幽怨哀愁的神色,怔怔的望着前方那燃燒的火焰。
小白本以爲鬼厲見她一副怪異模樣,所以會詢問出什麼,但是沒有想到,鬼厲居然無視她存在一般,口中什麼也沒有問出聲,倒是小白等了片刻,鬼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不由心中有些怪異,口中緩緩道:“你爲什麼不問問我,爲何坐下站起、站起坐下,可是心中想着什麼事情?”
鬼厲沒有說話,而是緩緩伸出手去,又在身旁拿起一根乾枯樹枝,“啪”的一聲坳成兩段,輕輕的投入火堆之中。
倒是看鬼厲的模樣,也並沒有着急燒烤野豬,似乎他的心中一直在想着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如此煩心時候,難怪會兒不去理睬小白所問出的話。
此時,小白望着鬼厲“平靜如初”的模樣,又望了望他們面前的那個小火堆,但見火焰慢慢吞噬了乾枯樹枝,火焰燃燒的更加熱烈、沸騰,小白口中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向着一旁望去,卻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鬼厲的目光已經默默望向她了。
“你,又在想什麼?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似乎考慮到鬼厲的心情,小白故意轉移了話題,口中低聲道:“這火焰如此旺盛,如何不見你燒烤野豬?你看小灰和饕餮,目光都“直勾勾”的望着你呢,難道你要等它們都餓死了,才肯燒烤麼?”說着,又向着一旁的小灰和饕餮看了一眼。
鬼厲目光向着小白又是望了一眼,然後又向着面前的火堆久久望去,過了一會兒,才平靜道:“我在想什麼,我的心中自然在想……”
就在此刻,就在鬼厲將要說出口的時候,小白突然接話道:“其實,你現在心情憂鬱,是因爲一個人,如果說你應該高興,是因爲你抓到了惡獸饕餮,可以將它交給那個人,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你也做到了遵守誓言,可是你的心中,其實一直忘不了那一襲若雪白衣,但你心中也一直糾結,你害怕會兒忘記那一襲若雪白衣,同時你也怕自己辜負那一襲如碧綠衣對你的一番深深情義,兩名女子,一個對你有情,一個對你有義,情義兩難全,就好比忠孝兩難全是一樣的,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堅定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愛,不要猶豫,你越是猶豫,越是苦惱,越是苦惱,你就會兒越加思索不清楚自己心中的真正所想,所以……”
“夠了……”還不等小白說完話,鬼厲口中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眼中倒映着前方燃燒的火焰,一閃一閃,緩緩道:“我何嘗不明白你所說的話,但是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兒閃九品文學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現出這十多年來的兩幅我永恆也不曾忘記的場面……”說着,面容上又是顯露出一幅痛苦情懷。
“什麼場面?”小白口中問道。
“現在我一想起這十年來發生的事情,心中確然哀傷難過,十年前,她爲了我,散盡一身精血,漫天飛舞的血花如同一片血的海洋,痛苦的淚水流下面頰時,我知道,那一瞬間,我已此生不能在忘,但是十年時間,十年悠悠,匆匆而過,十年間,我爲了那一襲如雪白衣,奔走尋找如何可以讓她甦醒的辦法,但是十年之中,那一襲綠衣一直在我身旁默默守護,陪伴着我,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說着說着,他自是再也說不下去,周圍之中,清晨的微微涼風輕輕吹拂過他們或傷心或平靜的面容,黑色髮絲隨風飛舞間,但又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無聲的清涼清晨中遠遠傳盪開去,卻見鬼厲把手中的乾枝又一次拗斷,然後慢慢投入火堆之中。
清晨白晝,朗朗晴天,沐浴在清晨光輝中的樹林彷佛在一片寂靜中,無聲的敘說着什麼悲傷往事。
往事悠悠、悠悠往事,原來平日中看到的寂靜表面下,卻始終深藏着一顆滿是悲傷滄寧的心,滿是創傷狼藉的心,早已千瘡百孔,無聲的哭泣如同咆哮的大海,深深激盪不已,深深疼痛不止。
小白默默地望着鬼厲,微弱火光旁的那個滿目滄桑的人,此刻面容看上去是那樣憔悴又有些蒼白,身影無力又有些孤單,但他的性格卻還是那樣倔強,倔強到,他心中知曉這一切,但是口中卻始終不想承認,也許並非不想承認,而是心中糾結難耐,所以並不想說出口罷了。
想到這裡,她慢慢收回目光,然後向着一旁的小灰和饕餮望去,道:“其實,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之情,但是我還是想把曾經的話在說一遍,你真正想念的是那一襲若雪白衣,至於那一襲如碧綠衣,至於你一定要回到魔教,是因爲你怕自己會忘記碧瑤吧!”
一句話說出,是誰的心在深深顫抖?
一句話說出,是誰的身在激靈顫動?
到底,是不是她的話傷了他的心,還是她的話,如同一根細細的針,一針見血、一針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