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等鬼王說完,田靈兒口中大聲道:“你這魔教妖孽,竟是說這些做的什麼?陳年往事,你到底想說什麼?”
雖然此時在鬼王背後,那奪目耀眼的劍芒,竟是越來越近,但是不想,鬼王的口中還是念念有詞,只是看他的神色,縱然有着一種豪氣干雲的沖天霸氣。
周圍之中,一陣風吹過,鬼王和幽姬的衣襟連番飛舞,卻見他們二人如同遠方的石峰一般,不曾移動半步,身前則是面對着田靈兒、陸雪琪和李洵、燕紅以及法相神人,而更前方,則是毅力了千萬年的煉劍室。
那一刻之中,鬼王望着田靈兒那張怒氣面容,口中哈哈大笑兩聲,道:“我說這些自是有着一定道理,只不過,你如此細心,怎能不知?”
倒是此刻,還不等田靈兒說話,倒是遠處的李洵飛身而至,站定到她的身旁,滿面怒氣,口中怒聲道:“你這魔教妖孽,說的什麼鬼話、混賬話,只是今日我要你得好看!”
“好看?難道你想殺死我?可是這個意思?”鬼王口中竟是大笑一聲,一臉不屑的望着滿是怒氣的李洵。
李洵眼中似乎冒出精光怒火,口中大聲道;“我的九陽玉尺就是毀在你這魔教妖孽手中,我一定要你死,我才甘心。”
“要我死?你既是正道中人,如何說出這般狠毒的話語?難道這就是你們正道中人應該說出的話?”鬼王目光藐視的望着他,口中不屑的說着。
此話剛是說罷,遠處的刺眼光芒快速飛至,當先幾人的面容已經清晰可見,不僅是鬼厲、陸雪琪、田靈兒和碧瑤以及李洵、燕紅和法相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回過頭去的鬼王和幽姬也看的清清楚楚,此刻,不想鬼王的腦海中,到底如何作想,突然間,他竟是不管自己的女兒,也不曾望向鬼厲的目光,而是突然仰天長嘯,嘯聲越來越狂,如同龍吟天外,鳳遊天穹,在周圍激盪起層層氣波,向着周圍浩浩蕩蕩傳了出去,更是在周圍迴盪不已,一時間,周圍各處竟是全部聚集了鬼王那豪邁的笑聲,萬里通天之路,更是天地間,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狂妄豪邁之傲氣,可以說是傲氣凌雲。
只是這一刻,下方之中,唯有碧瑤的面容上,竟是一瞬間變了神色,那一刻,她想起了當初幽姬與她說過的話,更是她的心中突然間害怕起來,那種害怕如同漫無天地的黑夜,遙遙不見盡頭,似乎在也沒有辦法走出這最爲恐怖的黑夜,只是那種感覺,讓人冰冷到心間,更是有種如墜地獄的慌亂之感!
那一瞬間,她又向着上方,也就是站在鬼王身旁的幽姬看了一眼,一眼之中,幽姬也望見了她的目光,那種說不出的擔憂目光,那樣的目光,也許只有他們二人才明白,纔會懂得吧!
只是這一刻之中,幽姬同時想起當初,也就是在那個漆黑雨夜,她陪在碧瑤身旁,只有那個雨夜,她們彼此之間說了更多的話語,更是心中所想,全部溢於言表。
卻在此時,站在下方的鬼厲眼望遠處飛至而來的那些燦爛流光,那一刻之中,不知爲何,他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麼長的時間中,沒有人知道,到底爲何,他當真一句話都沒有說出,更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之中,他的心中又在想着什麼事情。
不過,自是此時此刻,沒有人問出,也不可能有人問出,一旁的碧瑤望見鬼厲的神情,心中有所擔心,也不知爲何他的面容如此平靜,只是那一刻之中,碧瑤的心情在不平靜,更是在衆人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之時,自是快速飛身至鬼王身旁,目光中充滿着說不出的神色,口中低聲道:“爹爹,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你真的不顧我們二人麼?”
這一刻之中,就在這一刻之中,突然間,遠處所有人已經飛近鬼王等人的身旁,但見遠處所有人都御劍凌空佇立,很多人自是圍在鬼王等三人身旁,人羣中有着天音寺和焚香谷的掌門,還有更多的門下弟子,也一同圍在一處,只是人羣中吵吵嚷嚷,不知那些人多半都在議論些什麼事情!
周圍所有人一同圍聚在一處,似乎天地間又一次變爲暗無天日的幽冥地獄,只是此事,鬼王一身儒袍在烈風中微微飄拂,面色平靜且冰冷如水,神色肅然,目光好似穿越了千萬年一般,不曾有變,更是給人一種看破紅塵之感,眉間輕輕一挑,自然有種輕蔑感觸,此刻的他,正負手看望着周圍衆人,那一眼之中,似乎並沒有聽到剛剛女兒說出的話,似乎這一刻之中,他都不曾正眼看過騰空面前的這些人,就算是天音寺和焚香谷的掌門,他都不曾放在眼中。
周圍所有人中,焚香谷谷主雲易嵐看着鬼王,瞳孔中似乎冒出閃閃金光,更是一陣收縮,面容上顯露出奇怪的神情,那樣的神情,又怎是他人可以明白的呢?只是對於他人來說,像雲易嵐如此心機頗深的人,自然不會有人立刻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此時,雲易嵐口中朗聲一笑,幾乎是用着嘲笑的口吻說道:“鬼王,多日不見,如隔三秋,看樣子,似乎你風光依舊啊!”說着,周身竟是顯露出一股凌厲的態勢,只是那樣的態勢淡淡散開,不過雖然雲易嵐心機頗深,但他畢竟是一派掌門,修爲氣勢總是這般不輸別人。
鬼王面容上微微一笑,沒有說出任何話語,目光向着雲易嵐身上看了一眼,更是向着周圍人羣望了一眼,隨即負手望天,只是那一刻之中,他口中冷聲答道:“看來今日我們魔教面子不小啊,竟是你們這樣的掌門人也來到了這裡,不過,這裡一無好茶,二無好座,看來還是我們慢待大家了,慚愧、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