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認識我?”
莫長風眉梢一挑,頗爲隨意的看了看幾人,一邊哼着小曲,喝着小酒,一邊吃着烤全羊,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麼說,你就是仇風了?”杜大少看了看眼前這個平凡的少年,潔淨的白衣,削瘦的身材,冷然的神色,略顯清秀的臉蛋,很是普通,再神識略微一掃,發現其僅僅只有凝氣期二層的修爲,也就不怎麼當成一回事,冷聲質問道。
清風中,杜大少摺扇輕搖,器宇軒昂,英俊非凡。只是這旁人驚羨的資本落入莫長風的眼中卻不曾引起一絲漣漪,似乎這一切都無法入得他的眼中分毫。
“老子就是仇風,你他孃的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別在這裡煩我!”莫長風微微擡頭,看了那杜大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平生最討厭別人用質問的口氣跟他說話,倘若這樣跟他說話的人實力強橫也就罷了,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但是如若這人實力還不如他,竟然還肆無忌憚的質問他,他就就惱火了!
不是他欺軟怕硬,而是報**反抗也需要分個時候,正所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仇報!”,他這人最是記仇,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手刃一切仇敵,掃平一切阻礙,到時候一定會向那些曾經欺負過自己、爲難過自己的人千倍百倍的討回自己的損失。
“什麼!”
“他竟然敢侮辱杜少爺!”
“他不想活了嗎?”
衆人看着這個身着白衣的平凡少年,聽着他口中的話語,頓時感覺此人簡直是無法無天,狂妄至極。有些人不禁搖了搖頭,微微嘆息,爲其命運感到擔憂;而有些人則是大聲咋呼着,要杜大少出手教訓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
“仇兄弟,好樣的!你這脾氣,灑家欣賞!”醉金剛金正龍聽到莫長風的話,微微一怔,然後哈哈大笑中擡起手臂,拍了拍莫長風的肩頭,讚賞的說道。
“好一個仇風!你簡直是狂妄至極!”杜大少聽到莫長風的話,面色一沉,勃然大怒,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小弟的面被人羞辱,這讓他已然憤怒之極,恨不得當場就將莫長風打死。
“不是我太狂妄,而是你太無知!念你初犯,掌嘴三下,你就可以走了。”莫長風看着這個身着錦衣的紈絝少年,眉宇之間透出一抹桀驁與疏狂,依舊是喝着小酒,啃着烤全羊,優哉遊哉的說道。
他···他竟然如此狂妄!
他···他竟然讓杜少爺掌嘴,而且揚言掌嘴過後可以放其離開!
在場衆人皆是愣在當場,沒有人相信莫長風說的話,沒有人敢相信在外門弟子之中竟然有人這樣對杜少爺這樣說話。要知道杜少爺那可是凝氣期五層的修爲,在外門弟子之中已然是最爲巔峰的存在,這樣的人物在外門之中罕有人敢於招惹,即使那些內門弟子見了他也會多少客氣一點,畢竟他隨時都有機會進入內門,成爲內門弟子。
醉金剛金正龍活動了一下懶散的身子,兩眼爆出精光,緊緊盯着莫長風,就連他也沒想到莫長風竟然會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語。
“你找死!”杜大少被氣得面色發青,手中摺扇狠狠一合,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指向莫長風,一身氣質殺氣沖天,冷冷說道:“今天本少爺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杜峰,你小子這是要打架嗎?要打來找灑家,別他孃的欺負新來的!”醉金剛金正龍聽到杜大少森然的聲音,感受到他身上凌厲的殺氣,抖了抖灰色的大衣,搖晃着醉爛的身子,站起來耍橫般的說道。
他早就看不慣杜大少的行爲,再加上這半天的相處讓他感覺莫長風是一個與他義氣相投的人,所以在此關鍵時候他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擋在了莫長風的身前。
“金正龍,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別多管閒事!”杜大少氣質森然,眼眸幽深,英俊的臉龐上佈滿冰霜,陰沉的說道。
所謂“醉金剛”,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疼痛爲何物,越醉越打,越打越強,這點外門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杜峰與醉金剛修爲不相上下,自認爲沒有把握打贏他,因此也不敢貿然行動,只能先想辦法支開金正龍。
“這鳥事灑家管定了,不服就來打一架!”醉金剛金正龍一臉醉意,打了個酒嗝,頗爲不屑的看了看杜峰一眼,豪邁的說道。
“金正龍!你太過分了!”杜峰一臉怒意,雙目寒冰,一指金正龍,大聲冷喝,就要動手。
就在此時,杜峰身後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中年急急走出,露出諂媚的笑容,向着杜峰和金正龍一抱拳,呵呵一笑道:“兩位師兄且慢!你二人修爲相當,倘若真的打起來也難以分出勝負,我倒是有一計,可以使你二人都能滿意。”
“哦?說說看!”杜峰氣勢略微一收,看向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你個雜毛要刷什麼陰招?有屁快放!”金正龍濃眉略挑,牛眼一斜,看向中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以杜師兄的修爲去對付一個新來的,確實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即便贏了也不太光彩。我剛入宗門半年不到,不如由我代替杜師兄與仇師弟切磋一二,不知兩位意下如何?”中年男子向杜峰諂媚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醉金剛一聽大急,猛的一甩手中的一塊羊肉,大聲說道:“你個雜毛說的什麼混賬話,以你凝氣期三層的修爲,欺負人家一個凝氣期二層的,灑家都替你臉紅!”
“金師兄此言差矣!不過是比武切磋而已,哪裡談得上什麼欺負,這罪名師弟哪裡擔當的起!”中年男子含笑而答,面色鎮定從容。
“你·······”醉金剛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面色微怒,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爲在外門之中弟子之間相互切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根本沒人那這事當真,即使被打一頓也只好自認倒黴。
中年男子不再理會金正龍,一雙幽眸緊緊盯着莫長風,手指一擡,幽幽說道:“白雲宗外門弟子江林向你挑戰,仇風,你可敢接戰?”
“你他孃的搞什麼搞?剛剛不是說好了切磋,怎麼突然變成挑戰了?”金正龍面色一冷,大聲喝道。
這切磋和挑戰雖然聽上去有些相似,可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切磋點到爲止,而挑戰則比較兇險,弄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
“這事不過是師弟們之間過家家的小遊戲,我們沒必要參與了吧?”杜峰聽到金正龍的話,面色一凝,走上前一步,似乎只要金正龍出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阻攔一樣。
莫長風此時正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啃着羊腿,似乎沒有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語,不做任何反應。
中年男子看到莫長風沒有反應,以爲他是害怕,便再次震了震手臂,指着莫長風,大聲說道:“仇風,你可敢接戰?”
莫長風看都不看他一眼,依舊是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啃着烤全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口中嘖嘖說道:“這纔是人過的日子啊!”
中年男子也就是那江林,此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看準時機,將莫長風逼到了這一步,今日就算教訓不了莫長風,也已經狠狠的羞辱了其一番,那麼他明日大可向杜大少討要許多好處,想到這裡他就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仇風,你可敢接戰?”中年男子江林踏前一步,氣勢逼人,意氣風發,一臉不屑,指着莫長風,冷冷說道。
“你他孃的閒着沒事,就回家燒鍋抱孩子,在這汪汪亂叫個屁!”莫長風猛然起身,眉頭一凝,透出一股不屑與疏狂,嘴角一揚,帶着一絲桀驁與不馴,冷冷看向中年男子,大袖一甩,道。
他現在感覺很煩,很惱火,很氣憤,他好不容易過了一次人過的生活,可偏偏又被人打擾了,這讓他感覺很不爽,就像前世的時候吃着火鍋吃着火鍋,突然同學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兄弟,你掛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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