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若茗這麼一叫喊,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來人的身上。
衛風一看是萱雨,當即笑出了聲來,並且說道:“喂,你偷吃桑果也就算了,幹嘛不擦嘴呀?瞧你那嘴脣,都紫得發黑啦!”
“嗯,這個東西有毒嗎?可它真的是香甜可口啊,忍不住就多吃了幾個,應該不會有事吧?”萱雨一邊說着,一邊調運靈力於手指,在自己的面前幻化出一面鏡子來。
她左瞅瞅右瞧瞧,居然被自己的形象給逗樂了,這哪裡還有個中毒的樣子,純粹就是吃美了嘛!只不過,這黑紫的嘴脣,卻怎麼擦也擦不乾淨,而且現在還弄得滿手都是。
情急之下,萱雨不得不向衛風請教道:“喂,我現在怎麼辦?”
“放心好啦!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會等我空了,立馬幫你清理乾淨,不如趁此機會,你可以多吃點。”
雖然衛風說得是輕描淡寫,然而在場的其他所有人,各個都是心驚肉跳的,就連榆木的心裡也沒有低。因此,他上前問道:“衛風,咱們現在雖然破解了對方的馭木之術,不再有荊棘藤條來害人,但是這滿城的桑樹,要怎麼處理好呢?”
“全都砍了不就完了嘛!”一旁的若茗一邊搭着腔,一邊吩咐黃龍道:“砍伐樹木的正事你不做,讓你砍衛風你倒是積極得很,還不趕緊派人去砍樹。”
“這~”黃龍下意識地向人皇請示道:“還請陛下明斷!”
“這有什麼好爲難的?莫名其妙地長出來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妖人再次使的法術,還是一把火給燒了的好,免得留着是個禍害!”還沒等人皇開口,並肩王北冥昊天卻搶先發話道。
“這可不是莫名其妙生長出來的桑樹!”一旁的榆木趕忙開口解釋道:“此乃是採自天邊扶桑神樹的種子,是由我和涉水兩個人合力,將其撒播在土地上種植出來的,並非是什麼妖人作法。”
“嗯,憑什麼相信,你就不是一個妖人呢?”在質疑完榆木之後,北冥昊天又對人皇說道:“此人是從東融來的,赤龍那廝的手下,盡是些魚龍混雜之輩,還是小心爲妙!”
榆木一聽這話,頓時怒髮衝冠,剛想要爭辯,卻被人皇給打斷道:“朕不管這些桑樹是正是邪,到處都長總不是個辦法,還是將其砍掉落個清爽。”
隨即,人皇便下令,讓全城砍伐桑樹,以除後顧之憂,卻再次遭到了衛風的極力反對。這次,所有人都弄不懂了,不就是砍掉這些樹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連若茗也質疑道:“喂,你要搞清楚,這裡是帝都,不是荒山野嶺的,可以種果樹養蟲子,就算你不害怕,我們還起雞皮疙瘩呢!”
如此一來,弄得衛風盯着若茗看了半天,在絞盡腦汁想要找出,能夠說服她的理由,卻始終沒有找出來。於是,他退而求其次地建議道:“真想要砍的話那就砍吧!不過,只把帝都中心皇宮周圍砍掉就好,至於外圍的百姓居住區,不妨暫且保留一段時間再說啊?”
“幹嘛,難道你還真想用那些蟲子吐出來的絲,來做衣服和被子?”若茗滿臉嫌棄地接着說道:“就算你敢穿,別人也不敢用,所以你還是省省心吧!”
連若茗都這麼說,那這些桑樹肯定是沒得救了,衛風感到甚是惋惜。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並肩王北冥昊天居然開口說道:“既然他肯如此堅持,那麼不妨就讓他,用那玩意織出一件衣服來,然後讓他自己穿上。倘若是辦不到的話,再將他連同那些桑樹,一同砍了!”
“嗯,依朕看,這樣的確是可以!”沒想到,這個提議居然被人皇給採納了。
如此一來,再說其他的話,似乎就成了無理取鬧了,以至於若茗也無話可說,只好惡狠狠地瞪了衛風一眼,兇巴巴地說道:“找死!這下你滿意了吧?”
呵呵,衛風全當是沒事人似的,欣然接受了這個結果。只是榆木與涉水幫了這麼大的忙,或多或少地得到點封賞,總是應該的吧。然而,在並肩王北冥昊天的阻撓之下,衆人卻只得到了一頓飯菜的獎賞。
好在他們也不計較這些,於是全都聚集到了護衛軍統領府,好好地飽餐一頓。由於之前黃龍的暗中操作,連石生與二哈魔狼,以及靈曦兒等人,現在也全都現了身。
在聊到之前要砍衛風的那個場景時,大家在感到緊張唏噓的同時,卻對這麼多人的同一條心,而歡呼喝彩。
與此同時,也都質疑起了萱雨來:“老實交代,你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從桑樹叢中冒出來的,究竟幹什麼去啦?”
“我幹嘛要解釋?先把我嘴脣和手上的顏色弄點再說!”萱雨對着衛風吩咐道。
衛風盯着萱雨那渴求的眼神,壞壞地說道:“嘴脣上的顏色嘛,要麼讓我給你擦,要麼多吃點飯菜,自然就會消失,只是要多長肉變成了胖仙子,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變胖了又不關你的事!”萱雨直接送給他一個大白眼,伸出雙手問道:“那這雙手怎麼辦?”
“這個好辦!”衆人起鬨道:“用手抓吃的,不就嘴也乾淨,手也乾淨了嘛!”
“哎,大家說得好像是有道理。”衛風點點頭,應聲附和着。
這下可惹惱了萱雨,她那套很久沒有使用的比心虐待手,終於再次出現了。
衛風臉部的肌肉,瞬間扭曲得不像人樣,趕忙求饒道:“喂,姑奶奶,人家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就當真的呢?快鬆手,快鬆手!”
衛風一邊求饒,一邊下意識地用雙手,握着萱雨的手和手腕,搓揉着想讓她拿開。有種細膩爽滑的手感,傳入衛風的大腦,一下子好像找回了久違的感覺。
他忘記了疼痛,雙手繼續輕輕地撫摸着,眼角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有病吧!”這不光是所有在場其他人的想法,就連萱雨也是這麼想:“痛嗎?痛的話,你就求饒啊!幹嘛一副很享受的痛苦模樣,大男人還流眼淚,至於嗎?”
“喂,你摸夠了嗎?”若茗終於看不下去了,於是便湊了過來,先是左瞅瞅右看看,然後酸溜溜地說道:“請問,你們倆個膩歪夠了沒有?還有這麼多的人在看着呢,你們倆個不害臊沒關係,千萬別把別人給帶壞了!”
若茗的這番話剛說完,現場立即有人起鬨道:“若茗仙子,難道你就沒注意到,咱們大將軍黃龍那期待的眼神?”
“嗯,他的眼神怎麼啦?”若茗瞥了一眼黃龍,迴應道:“他的眼神裡面冒着火花,是由羨慕嫉妒恨造成的!”
一旁的靈曦兒畢竟也是女孩子,而且曾經也見過這種場景,於是插嘴說道:“這是愛情之火,是從內心深處噴發出來的,他是多麼期待着,若茗仙子的虐待,讓他也感受一回,痛並快樂着的感覺。”
“哇,你好變態哦!”衆人紛紛嘲笑起靈曦兒來。
“說得如此傳神,難道你也體驗過?”石生下意識地詢問道。
見石生這麼一問,靈曦兒的臉色頓時嬌豔了起來,立即迴應道:“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當年我還在天英星當侍者的時候,就親眼目睹過。”
“哦!”這下,所有的人都感興趣了,全都圍攏了過來,就像是要聽故事似的,連衛風與萱雨,也放棄了打鬧湊了過來。
當然,衛風可沒捨得放開萱雨的手,而是繼續握着萱雨的手,問道:“靈兒,你在天英星上,都見過哪些人這麼親熱過?”
“還用得着問是哪些人嗎?肯定是天英女妖,跟追求她的那些人嘛!”靈曦兒突然間好像想起來了很多的往事,頓時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起來。
當時的天英女妖,乃是整個星域萬境之中公認的,最美麗的女人,自然是追求者甚多,其中就有當時的妖皇絕霸天,魔王之子,還有冒着生命危險游上來的橫公晝魚等人。
然而,由於這個橫公晝魚,雖然白天是一副人的模樣,可是到了晚上就變成了一條魚。誰都知道天英星是晚上司職的,而每當這個時候,天英女妖纔會出現,釋放出五光十色來點綴夜空,自然也就更加顯示出她的妖嬈多姿,令無數人爲她折腰。
當時的魔王之子,不但法力修爲高深,而且長得還是英俊瀟灑,因此頗得天英女妖的傾心。畢竟自從魔王與法祖一戰敗北之後,便躲進了地心煉獄,並且創造了地心煉獄教,欲圖東山再起。因此,他們眼下還得夾着尾巴做人。
然而,他的這個兒子卻顧不了那麼多,只因仰慕天英女妖的美貌,竟然獨自一人溜出地心煉獄,跑到天英星上來談情說愛,並且獨得女妖的芳心。
這讓其他追求女妖的人,如何能夠忍氣吞聲,特別是修爲和心機都爆表的妖皇絕霸天,他在屢次示好,都遭到拒絕之後,便耍起了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