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全都期待地等候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狀況發生,只有衛風猜得到,桑土可能是不想出面罷啦。於是,主動上前搭腔道:“南宮將軍,先前並非是我想要偷襲你,而是有人在暗中使詐。現在,事已至此,你應該心中有數了吧?”
“嗯?”橫公晝魚剛纔一露出結界,便恢復了南宮傲的形象,當他乍一聽到衛風的問話,在稍微愣了一下過後,強行擠出來一點笑容,迴應道:“噢,那是必須的!我已經知曉了,剛纔是我錯怪了你,希望衛副統領不要計較。”
衛風聞言,立即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狀態,笑道:“哈哈,在下豈敢?南宮將軍乃是並肩王爺的心腹愛將,想必王爺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將軍去做。因此,日後難免還會有打交道的機會,到時候如若再度交流切磋,萬望將軍手下留情。”
“嗯?啊哈,這個好說,好說!”南宮傲象徵性地附和着。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一唱一和的,弄得其他人全都是莫名其妙,只有萱雨看着奇怪,更是搞不懂是什麼狀況,之前不是還打得死去活來的嗎,怎麼轉身就變得如此客套了起來?
於是,便衝着衛風翻了翻白眼,非常鄙視地質疑道:“你們兩個人,剛纔是打架去了,還是交朋友去啦?現在擺出這麼一副造型,是要唱哪一齣啊?”
還沒等衛風作出迴應,南宮傲卻搶先搭腔道:“回稟萱雨仙子,剛纔只是一場誤會,還望仙子見諒。幸虧是仙子請來了桑土大士,如若不然,我與衛副統領之間的誤會,可能就會更加的深了。”
南宮傲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一箭雙鵰,一來是化解之前交手,所帶來的敵對情緒;二來是想探探萱雨與桑土之間,究竟有沒有回覆聯繫。
因爲,他是少數幾個知道萱雨實際情況的人之一。其實,當初捕獲了萱雨的元神之後,便被煉化成了情丸與慧珠,現在投胎轉世的是慧珠,而情丸則被封印在九重天。
只要情丸不解封,與慧珠合體,昔日的光明使者萱雨就不會重現。現在的萱雨只有從前的智慧,卻沒有以前的情感,這也就是她始終對衛風,一副愛搭不理的原因。
萱雨見南宮傲一改之前的霸氣,恬着臉來跟自己搭腔,便淡淡地迴應道:“南宮傲,你剛纔不是連我出面阻攔,都不管用的嗎?你既然仰仗着馭土之術,來困住衛風,那我就偏偏去找馭土之術的祖宗來治你。否則的話,恐怕就不是誤會這麼簡單,而是蓄意謀殺!”
“哦,哪裡哪裡,一場誤會而已!”南宮傲厚着臉皮一邊抵賴,一邊繼續問道:“萱雨仙子的速度如此之快,難道是跟桑土大士很熟?”
“不熟難道就不能找她嗎?在你的眼裡,我堂堂一個雨神,辦事的速度會很慢嗎?”萱雨的口氣,明顯變得有些強硬了起來。
南宮傲見萱雨不好惹,趕忙衝着旁邊的衛風求援道:“衛副統領救救我,只有你才能安撫好我們的雨神,這次算是我的過錯,等回到王府之後,一定要宴請各位,以謝冒犯之罪。”
“哦!”衛風轉了一圈眼珠子,略微思索了一下,點頭同意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如此,那我和雨神萱雨就原諒你啦。”
衛風原本以爲,自己說出這番話來,南宮傲的表情一定會裝出很開心的樣子,結果卻看到了一臉的詫異。
正當衛風揣摩不定的時候,他的餘光看到了一隻玉手,衝着他伸了過來。典型的比心虐待手,最令他爲之喪膽的招式,別說是用餘光就能看得到,就是用鼻子聞,他都能夠聞得出來。
“不好!”衛風下意識地閃身而走,這比心虐待手的滋味,他可是嘗怕了。因此,他顧不得顏面,沒命地逃開了。
萱雨也沒打算放過他,一邊移步緊追,一邊威脅着:“你這個瘋子,還不趕緊給我站住,動不動就將我跟你捆綁在一起,看我不掐死你!”
“誰讓你的名字叫萱雨呢?哈哈哈,昨夜狂風今日雨,風雨相催,斷送春歸去!”衛風一邊逃跑着,一邊戲謔地吟誦着。
南宮傲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面在想:這兩個二貨,恐怕都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居然跟孩子似的戲耍打鬧。哼哼,由此看來,眼下還不足爲懼,想要弄死你們倆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至此,北冥若汐已經跳了半天的舞,面對重瞳這個木頭旮瘩,估計她也早就乏味了。於是,南宮傲便出面阻止衛風與萱雨道:“二位別再打鬧啦!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讓那些個屬下們看見,豈不有失顏面?”
“呵呵,我們兩個若不是自娛自樂的話,難道去看美女跳舞啊?”衛風好笑地反問了一句。
“對呀!這有什麼不可以?”南宮傲在說這話的同時,下意識地將眼神投向了重瞳,要想看他有什麼反應。
結果,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重瞳,卻在此時開口搭腔道:“若汐郡主的舞姿是如此的優美,你們都不看豈不可惜?”
“呵呵,一點都不可惜!因爲她是跳給你看的,只要有你在欣賞,那她的舞蹈就沒白跳。”衛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哦,是嗎?聽說衛副統領多才多藝,何不趁此機會展露一下,爲我們大家助助興。”顯然,重瞳這是跟衛風槓上了。
見衛風還打算要推辭,一旁的萱雨已經看不慣了,並採用她那習慣性的大白眼,故意挖苦道:“哼,他除了會發瘋之外,哪裡還會什麼才藝,就別往他的臉上貼金子了,貼得再多,還不是一張瘋瘋癲癲的傻瓜相。”
“你,你你你,居然敢說我傻?”衛風指着萱雨,不服氣地說道:“看來,我若不在你的面前露一手,你還真不知道,我是個多才多藝的白馬王子呢!”
“切,光說不練假把式,就知道動嘴皮子,有本事就來露一手給大家看看。要麼,就乾脆把嘴巴閉牢,免得在此丟人現眼好不好?”重瞳也在幫萱雨說話。
這一軍將得衛風是無話可說,就在他尷尬的時候,北冥若汐發話道:“衛風,你把剛纔的那首歌詞給吟誦完整,我給你伴舞,豈不是妙哉!”
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衛風立即點頭應允,隨後便清了清嗓子,吟誦了起來:“蝶戀花,昨夜狂風今日雨。”
見其他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衛風開始聲情並茂地正式吟誦道:“昨夜狂風今日雨。風雨相催,斷送春歸去。萬計千方留不住。春歸畢竟歸何處。好鳥如歌花解舞。花鳥無情,也訴離愁苦。流水落花芳草渡。明年好記歸時落。”
伴隨着衛風那頗具磁性的朗誦聲,北冥若汐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陰暗,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把敵人當成了合作伙伴。
她放棄了之前的****,而是將真正發自內心的感悟,充分採用肢體語言,給表達了出來。他們兩個人的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製造出了一副美輪美奐,流動着的畫卷。
此時,沒有鬥爭,唯美和諧的氣氛,暫時掩蓋了血腥殘酷的現實。剛纔還拼得你死我活的幾個人,現在有的成了演員,有的則成了觀衆,顯示出一個太平盛世來。
正當衆人如癡如醉的時候,有個低沉的聲音,穿透北冥若汐那道,由強勁靈力鑄就的護體結界,字字如同重錘敲鼓似的,撞擊着她的耳膜:“北冥若汐,爲敵伴舞,成何體統?還不趁機刺殺衛風,你要等待何時?”
“你是何人?竟敢來指使我!”北冥若汐一邊繼續翩翩起舞,一邊運用靈力迴應道:“若是能夠斬殺他的話,早就成功了,還用得着在這裡磨嘰?”
“本座乃是神帝的信使,郡主是見到過的,既然你們動手有困難,那就讓本座來助你一臂之力!”
隨着對方的話音剛落,北冥若汐的身旁立即顯現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北冥若汐來。這兩個北冥若汐,跳着相同的舞步,在衛風的身旁圍繞着,如同兩道彩虹翩躚起舞。
以北冥若汐的靈力修爲,幻化出一個分身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爲了配合詩詞,營造出一個更加唯美的氣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此,衛風也就沒有多想,依舊在那裡激情朗誦着。
一旁的重瞳,雖然算不上是個附庸風雅的文化人,但是也架不住外行看熱鬧。以至於,當其中的一個北冥若汐,有意靠近衛風,並且以手化刀刺向衛風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
由於時間緊急,他根本來不及呼喊和出手,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從他的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靈力勁氣來。
這兩道靈力勁氣的速度,也是超級的快,當對方的手刀刺進衛風小腹的同時,便攻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