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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咔嚓!卡嚓嚓!

一聲巨響,打破了悲傷,陣法之外的混元玄龍都口吐紫炎,而陣法似乎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去抵擋,你們進入凌軒塔,最多再抵擋五個時辰,你們定要把陣法修煉成功!”

逍遙仙拿出一頂青色的塔扔給了夜影。

凌軒塔是逍遙門十大鎮門之寶之一,也是唯一一個特殊的鎮門之寶,唯一一個擁有持有者的寶物,持有者正是逍遙仙。

而凌軒塔的用處正是放慢時間,在裡面呆上一年相當於在外面呆了兩個時辰,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只有兩年半的時間去練習五帝封界陣。

“此陣將會連同我等封印在一個特殊的空間萬億年,你等仙帝強者有誰願意與我一同的嗎?”

夜影看向擁有仙帝境的十幾位長老問道。

“這......”

“我......”

......

而那些還沒有到仙帝境的長老也只是沉默,但也不是他們不想去,而是他們的修爲真的不夠資格參與這樣的大事。

大多數仙帝境長老都有些猶豫,他們不願意捨棄萬億年的自由,但也不願在此等死。

“掌門,我與林一願意擔任其中兩個陣眼。”

“對,我與張權一起!”

曾押送夜蹸的兩個長老站了出來大喊到。

他們雖然也想離開,但是爲了宗門,爲了夜蹸,他們願意留下來,百億年,那可是仙帝五境都不敢想象的壽命。

無論有多麼痛苦,他們願意就這樣等着老師歸來,他們相信,上一任掌門是不會看錯人的,他們也願意相信這位老師。

“還有我,以前我是一個只爲私利的小人,雖然我也是爲了自己,但我是爲了能看到未來是怎麼樣的。”

“還有我,爲了我的弟子能好好活下去。”

“師尊,你留下,我也要留下!”

“胡鬧,你們是逍遙門的未來,都給我走!”

“可是......”

“掌門,我等願死戰!”

......

逍遙門衆人在張權林一站出來後,再次炸開了鍋,都堅定着與混元玄龍一族一戰。

“逍遙門不能沒有未來,若是今後,你等修煉有成,那便歸來!”

夜影大喝道。

他看到弟子們視死如歸的態度很是欣慰,但是混元玄龍真的太強大了,這不是他們能抵擋住的,若是白白送死,所有的人都死了,還會有誰會記得他們。

“剛纔那十幾位長老,跟我來。”

夜影將身上的仙氣注入凌軒塔中,一個藍色的漩渦出現在衆人眼前,在夜影帶着十幾位長老都進入後,漩渦逐漸縮小消失。

剩下的弟子看着他們消失的地方,有些失了神,但是天上的戰鬥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轟轟轟!

天空中多出了十幾道人影,而每一道人影都長得和逍遙仙有着一模一樣的臉。

每道身影對陣一頭混元玄龍,讓逍遙門的弟子有些欣喜,沒想到宗門內平時慈祥的看門老者竟然能以分身對陣強大的混元玄龍。

“哈哈哈,沒想到殘餘中還有那麼強大的螻蟻,想當年那女娃兒,可是在我們手中堅持了三個時辰。”

一頭混元玄龍笑道。

逍遙劍·凌雲

十幾道身影幾乎同時凝鍊出一柄青色的大劍,大劍橫劈過去。

滋滋滋!

混元玄龍身上的鱗甲和逍遙仙的大劍接觸後,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現在也是深夜,兩者相接觸時所發出的火花也照亮了整個黑夜。

當!

噗!

毫無疑問這次的大劍在收劍之時,也碎成了靈氣初始,逍遙仙的本體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嗷!

混元玄龍雖然沒有手上,但是大劍上的暗勁已經侵入了混元玄龍的身體中,混元玄龍吃疼大吼,刺入弟子們的耳膜,讓大多數弟子昏厥過去。

混元玄龍開始怒了,大吼一聲,大爪抓向逍遙仙和他的分身,逍遙仙和分身明顯比之前吃力了許多。

不出一個時辰,逍遙仙和他的分身都衣衫襤褸的踏在虛空中抵擋混元玄龍的攻擊,明顯可以看出他身上有着數道傷痕。

“啊啊啊,快看,太......太......陰星變成紅色了!”

逍遙門的弟子看到天上那一輪血月驚叫道。

“啊!”

嗷!吼!嚶!吱!

逍遙門四面八方不斷涌入許多妖獸,它們雙目赤紅撕咬着逍遙門的弟子。

......

太玄歷九千五百萬年,混元玄龍進入洪荒界滅門逍遙門;

太玄歷九千六百萬年,龍族制霸洪荒界;

太玄歷九千七百萬年,龍族失去混元玄龍庇佑,滅族;

......

太玄歷一億萬年,洪荒界。

血月升於東山,一個帶血的身影懷中單手抱着一個孩子,另一隻手持着劍尖帶血的劍,漫無目的的向前。

那身影懷中的孩子瞳孔中佈滿星辰,後方十幾個黑衣人拿着武器不斷逼近他們。

“夜邢,站住,你已經受傷了,不想死,就跟我們回去領罪!”

領頭的黑衣人一邊追一邊喊。

那個名叫夜邢的身影,仍是在不斷向前跑絲毫沒有停頓,不知不覺進入了竹林中。

在不遠處隱約出現了一座草堂,夜邢看了看草堂,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心中捉到了一絲希望,正當他要進入草堂時,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腿。

“啊”

夜邢發出慘叫。

十幾個黑衣人都跳出來圍着夜邢,笑到:“哈哈,堂堂夜大將軍,怎麼不跑了,剛纔不是跑得挺歡的嗎?”

夜邢咬了咬牙,看向草堂前的太師椅,用力將懷中的孩子向太師椅扔去,同一時刻領頭的黑衣人也飛出去,想要抓住孩子。

一道身影從草堂中飛出抱住了孩子,又向領頭的黑衣人一會浮塵,黑衣人便倒飛了出去。

那道身影將孩子交給剛從草堂中出來的童子,便躺在了太師椅上。

他不緊不慢的說:“老夫青羽散人,外面那位帶血的,我可以不管,但這個進了我草堂的孩子,已經算是我的記名弟子,你們帶不走。”

其他黑衣人趕忙扶起領頭的黑衣人,那領頭的黑衣人一隻手捂着胸口,嘴角的血仍在溢出,領頭黑衣人強忍着痛說:“前輩,在,在下乃是羽王府的家僕,前來抓拿叛黨餘孽,還請前輩將那孩……啊!。”

還沒等領頭黑衣人說完,青羽散人又揮了一下浮塵打向領頭黑衣人,領頭黑衣人又倒飛出去撞到了樹上昏死過去。

“聒噪。”

青羽散人漫不經心的說,“你們幾個把他拖回去,什麼魚王虎王,不認識,這兒是老夫的地盤。”

剩下的黑衣人看到青羽散人如此強勢,便拖着領頭黑衣人向着竹林出口跑去,連躺在地上的夜邢也不管了,夜邢也終於失血過多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