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離龔海德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時間不長不短,若是先回家再碰面一定來不急,倆人只好在街上瞎轉,因爲都是第一次單獨和異性約會,感覺格外的害羞生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言詞閃爍羞赧讓旁人都以爲是剛剛步入愛河的年輕男女。
“你要喝些飲料嗎?”走了半天,曲文總算說出一句有建設性的話。
“嗯。”
蘇雅馨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穿着合體的職業女性服裝,讓人有種制服誘惑的感覺,微微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可以看到裡邊白皙挺起的胸部,盈盈一握的腰身,纖細修長的雙腿,加上滿臉羞不可奈的表情充滿了無窮魅惑,簡直就是在挑戰身邊男性的定力。
說實話,曲文一直對這個印象單純、善良、文弱的女孩特別有好感,尤其是成爲第一個約出來的異性,這份好感又加大了許多。
“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來到飲料攤,曲文再次問道。
“要一杯絲襪奶茶吧。”蘇雅馨小聲的回了句。
“絲襪奶茶……”曲文說着無意識的看了眼蘇雅馨的大腿,正好穿着一雙咖啡色的絲襪,緊裹着渾圓的大腿,顯得極富彈性,誘惑無邊,讓人挪不開眼。
雖然微低着頭,但是和曲文相對而立,蘇雅馨發現對方在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大腿,當下又羞又急!該怎麼辦呢?大罵一句,小聲提醒,還是繼續讓他盯着?心裡就像只找不到家的小兔子在到處亂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我要杯普通奶茶就好。”混亂了會,蘇雅馨回過神,直覺告訴她這種情況不能繼續拖延,否則會變得更加尷尬。
“啊,喔,一杯綠茶,一雙絲襪,不不,一杯絲襪奶茶……”
色狼行爲被當事人撞破,曲文羞得滿臉如同火燒,裝模作樣的望了下其它地方,然後乾咳兩聲,向飲料攤的服務員買了兩杯飲品。
金綠洲大酒店,來此之人非富即貴,要不是別人請客,曲文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一餐飯下來幾千大元都還是普通的。感覺上來這的人都不是爲了吃飯,而是錢多了沒地方燒。當然這是曲文此時的心境,當他的地位達到一定高度時,纔開始明白,不同的人物有不同的生活圈子,不同的消費需求,以此顯示自己的能力,或者滿足心理虛榮。
一路慢慢走着,曲文再也沒有任何過份的舉動和行爲,把飲料喝完剛好來到酒店外,時間也正好指向六點半,拿出手機撥通了龔海德的電話,然後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間名‘金玉滿堂‘的包廂。
“不錯嘛,真的把美女請來了,不像以前見到美女就害羞。”進到包廂,龔海德立刻迎了過來,攀着曲文的肩膀低聲調侃。
“少廢話,要不我走了!”直到此刻曲文還沒走出尷尬的陰影,龔海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往槍口上撞,自然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
“別啊,既然來了就先吃了再說。”龔海德嘻笑着把曲文和蘇雅馨請到坐位,然後向包廂中的幾位客人相互介紹:“這兩位是我生意上的夥伴,王子夜總會的另外兩個股東,陳強、陳哥和齊振楠、楠哥,當初若不是他們,我早就橫屍街頭了。這位就是我所說的好兄弟,悅豐典當行的新鑑定師,曲文。而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他的女朋友,蘇雅馨。”
曲文知道龔海德說話向來口無遮攔,卻萬萬沒想到他會自作主張把蘇雅馨定性爲自己的女朋友,此時尷尬已經不能形容他的心情,只能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瞪着龔海德。而蘇雅馨聽了,原本就粉紅嬌嫩的臉蛋,紅得快可以滴出血來。清純可人的模樣,令在場的每一個男人氣息爲之一屏。
陳強和齊振楠約莫都有四十歲左右,從他們的衣着氣勢,應該纔是王子夜總會真正的投資人,龔海德只不過是拿了乾股的**保護傘,以此防止別的黑社會勢力在他們的場子鬧事。
其實黑社會要搗亂不一定像電影裡拍的喊打喊殺,非要動刀動槍,那是一種很低劣愚蠢的行爲。往往只需要派幾十個兄弟到夜總會或是酒吧門裡門外乾坐着,什麼都不點,只是佔你的位子就可以趕走客人。試問普通人去到娛樂場所,遠遠看見有這麼一羣凶神惡煞的傢伙圍在門口,哪還會往裡鑽,那還是自找罪受嗎。
沒有了客人,時間一長損失的自然是酒吧和夜總會老闆,要麼你有強硬的後臺,要麼你乖乖的交保護費,否則就別開什麼娛樂場所,只要是幹這一行的人都知道當中的潛規則。
包廂中還有三位美女,其中一個曲文和蘇雅馨都認識,就是典當行前臺的迎賓小姐,自從上次龔海德去公司典當東西,纔沒多久的功夫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另外兩位美女看樣子比蘇雅馨還小,都在二十左右,不用多想應該是陳強和齊振楠養的小蜜,嬌滴滴的坐在倆人身旁,像小鳥般聽話可愛。
聞言,曲文向陳強倆人打了聲招呼。
“來來來,既然是阿德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先幹了一杯再說!”陳強倆人都是從道上發跡再轉白的商人,知道有些東西可看不可碰,尤其是兄弟的女人,而且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身邊自然也不會缺少美女。都把目光從蘇雅馨身上收了回來,率先舉起酒杯向曲文示意。
“謝了陳大哥。”曲文跟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龔海德立即幫他滿上,在旁邊吹捧道:“這次可是兩位大哥主動開口請客,平時只有別人請他們的份,想想你多有面子。”
“哎,別這麼說,這次請阿文來,是想當面謝謝你幫我們鑑定出那幅金廷標的真跡,不但免去了不必要的損失,還大賺了一筆。”那幾幅畫原本是別人抵債給陳強的,剛好龔海德得知曲文在悅豐典當行做事,想讓些好處給兄弟,沒想到最後反而還幫他們賺了一大筆。陳強這個人也大方,從多出的三百萬中直接分了一百萬給龔海德,如果不是他,自己連兩百萬都沒有。
說到這事,齊振楠罵道:“那個金瑞豐的狗屁鑑定師,連真假都看不出,差點害得老陳憑白損失幾百萬。就這點本事別想讓我們再光顧他的生意。今後只要有阿文在,我們再也不必擔心吃虧上當。”
一陣馬屁拍來,捧得曲文暈乎乎的,急忙搖手:“倆位大哥想必都弄錯了,我還是典當部的學徒,有什麼能耐鑑定出古畫的真僞,這些全都是典當行顧全師傅的功勞。”
陳強聽見笑了笑:“誰的功勞又怎麼樣,不瞞你說在龍城乃至西南片,講資歷,論眼界,古玩行中顧老當屬頭名,教出的兩個徒弟都是行內新一代的佼楚。可惜顧老秉性剛烈,不喜歡**上的人物,所以不管我們出多少錢,他都不肯幫我們掌眼鑑寶。聽聞顧老有收你爲徒的意思,所以我們哥倆想先在你這掛個號,將來若是遇到些好東西,麻煩你過去給我們掌個眼。”
曲文暗驚,陳強的消息到很靈通,顧全只不過私下和自己提過,偶爾會到公司指點下,竟然也傳到了他的耳中。
陳強說罷,齊振楠拿出一袋子錢擺在桌面,目測而觀,大約有二三十萬之多。
這點錢在許多富人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小數字,對於曲文這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又是成堆的擺放在眼前,衝擊力不知道有多強。縱然他已經有了五十萬的存款,同樣被眼前成堆的鈔票給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