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對着記者的話筒和鏡頭,很是嚴肅道:“經過一個月的付出和努力,我對我的片子很有信心。
我也相信我和身後的那些優秀的導演,能給大家呈現出更好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夠支持我們,萬分感謝。”
這話雖然說的客氣。
但其中的底氣很明顯。
那就是現在即便我們的預售票房現在比不過人家,但我也有信心在後面比較。
當然,更絕的一點是,剛纔那幾個導演說的明明都很保守。
可輪到鍾興,他居然在話語當中點了身後那幾位導演。
這一舉動也確實讓很多記者暗暗震驚。
現在的年輕導演都這麼狂妄嗎?
沒看到那些老導演,一個個的都對我和我的國家沒有信心?
畢竟那可是好萊塢的科幻大片。
是隨隨便便就能從華國“奪”走十幾億票房的龐然大物。
就光這個名頭擺出來。
國內的很多大製作都不敢叫囂。
更別說這個一個月拍出來,然後看着貌似有些粗製濫造的主旋律電影了。
鍾興這會,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其實也是憋着一股氣。
好萊塢的科幻大片是厲害,這個咱們承認。
可也不能連打都沒打就直接認慫啊。
更何況他對自己拍攝的《前夜》很自信,他相信即便和前世的那個單元劇相比,都絕對不差,甚至還要更好。
一幫記者採訪完鍾興,照例是要看片,因爲畢竟是首映典禮。
但他們顯然沒把我和我的國家放在心上。
採訪完他們所需要的熱度後,一大幫人就都走了。
回去的時候有人盤算。
把這次的事情弄個勁爆的標題寫出來,叫《不自量力的導演想對抗好萊塢》,又或者叫《癡人說夢的囂張導演:鍾興》。
反正無論如何這麼操作下來,熱度肯定是有了。
當然,也有人打算去太空異旅的首映禮,想着去那蹭口湯喝。
等他們走了之後,整個會場就只剩下了零散的幾十個人,現場看起來異常淒涼。
“陳司,現在怎麼辦?人頭都湊不齊。”有工作人員在陳路耳旁低語,臉上滿是焦慮。
即便他們知道我和我的國家的熱度,根本比不上太空之旅。
可總不至於連首映禮的人都湊不齊吧?
這也太丟人了。
作爲此片的唯一負責人,陳路咬着牙,道:“不管那些,直接放片。”
“可是鍾導那邊的片子還沒傳過來,咱們這邊的片子暫時不完整。”
“有多少放多少。”
“好!”
就這樣,華國影史上最悽慘的首映禮開始了。
與《我和我的國家》首映不同的是。
《太空之旅》的首映禮現場極其火爆,各大明星層出不窮。
不僅是國外的,國內的很多一線明星也都有參與,去幫人家的片子站臺。
而更讓人覺得尷尬的是,他們的首映禮居然放在了我和我的國家首映結束後的第二天。
然後就有人把我國的首映和太空的相互對比。
從文章到圖片再到視頻。
雖然因爲主旋律和上級部門的原因,沒人貶低《我國》,但一個影廳零零散散的坐了那麼幾十個人,另一個,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對比還不明顯?
也就在這樣的輿論風波中,十月一號很快到來。
但經過了一週的輿論發酵,人們幾乎已經把我和我的國家放棄了。
不放棄不行啊。
太空之旅的預售票房已經超過了8000萬美元,與之相比的我和我的國家,現在居然還在6000多萬晃悠。
就因爲這事,有人甚至在網上暗搓搓的說,這是上級部門怕丟人,自己先買了一部分票房。
除了這個因素之外。
國慶節這個檔口,國內其實也沒有幾個電影能拿出來打。
除了幾部小成本的愛情片,因爲某些原因拖不下去,不得不上映。
剩下的那些有競爭力的片子,眼瞅着好萊塢大片到來,一個個的全都撤了檔期。
所以這麼扒拉着。
好像還真就只剩下我和我的國家沒有退了。
可是預售票房的成績在這擱着,就算不退有什麼用?
這眼瞅着明顯不是對手啊。
也就在這樣的氛圍下。
十月一日,早上十點,國慶節的首場電影時間段。
很多觀衆手裡攥着票,去看電影。
他們選擇的當然是最近特別火,營銷做的也非常好的太空之旅。
至於我和我的國家,有一部分人因爲愛國情懷買了票,但並沒打算去看。
只是在進入太空之旅的影廳之前,掃了一眼我和我的國家的海報。
一大波觀衆去看電影。
鍾興自然也沒閒着。
秉承着知己知彼的念頭,他也買了太空之旅的首場,然後戴着帽子和口罩找了個角落。
這東西不戴不行。
最近這幾天,他的口碑不太明朗,很多影評人都說他實在太過囂張。
媒體那邊也覺得他一個年輕導演竟然敢放話好萊塢,實在是不知深淺。
至於大把吃瓜羣衆,那當然也是被輿論所引導在網上罵他,而根本不去深究,鍾興的話其實沒毛病,只是被人過分解讀了。
不過這些鍾興都不在乎。
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太空之旅的質量如何。
電影開場,便是一股很詭異的音樂。
緊跟着就是交代背景。
什麼氣候變暖,乾旱,饑荒等各種災難降臨在人類社會,無可奈何之下,科學家要尋找一座新的可以支撐人類生命的星球。
最終他們找到了。
但前往這顆星球的單程需要86年,因此,踏上飛船的隊員需要在上面繁衍後代,若干年後,他們的孫輩便能到達那顆星球。
爲了讓他們安穩到達。
科學家們想到了抑制他們的慾望,併爲此做了特殊藥物。
就這樣。
飛船踏上了航行。
十年後。
航行在星際裡的孩子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他們每天在飛船裡,喝着既定的營養劑(阻斷情感的藥物),就這麼平穩的生活着。
然而某一天。
整艘飛船上的船長突然離奇死亡。
緊跟着年輕的船員們便陷入了混亂的局面當中。
沒有人引導他們,有的人停止服用阻斷情感的藥物,開始展示自己原始的獸性。
緊跟着,他們分別集結成了不同的部落。
就這樣在科技高度發展的太空飛船裡,這些孩子們像古老的部落間進行狩獵和鬥爭一樣開始鬥爭起來。
故事到這。
鍾興覺得拍的還行,跟他以前看過的蠅王類似,只不過這個是太空版。
不過繼續往下看,他就覺得有些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