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說,這是一部徹頭徹尾的文藝片。
整部片子的故事情節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起伏,對於整個時代只用了側面的描寫,包括那個時代,人們的穿着和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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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故事主線,無非是講述了蕭虹的一生。
然而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一生,卻能夠給人一種波瀾壯闊,甚至振聾發聵的觸感。
這或許就是文藝片帶給人的震撼和強大的力量。
看完這部片子,鍾興忽然想起了以前有人告訴他的話。
好的片子分兩種。
一種是你看完之後整個人情緒無法自已,滿是激動。
另一種,則是在平平淡淡中感受到的那種震顫,回味悠長裡,又透露着感傷和毛骨悚然。
《黃金年代》顯然就是後者。
“媽媽哦,我明明是不喜歡看文藝片的,可爲什麼這部片子把我給看哭了?”
“雖然只有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我彷彿跟隨着蕭虹經歷的她的一生,看到了她年幼的單純,中年時的無奈,和晚年的悽慘。”
可即便是那樣,她依舊從那個時代的磨難中不斷掙扎,哪怕經歷了生死磨難,卻不願意放棄生的希望。”
“很顯然,蕭虹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優秀女性,我覺得這也是葉倩導演想要表達的人,甚至想要表達的精神。”
“是啊,我覺得自己就應該向蕭虹學習,學習她的堅韌,考研沒過算什麼,以後還有機會,而且就算考不上,難道我的人生就沒有價值了?”
“對啊,我們的人生又不只有一條出路。”
“但我其實更佩服蕭虹的獨立,不依附於別人,也不用看人臉色,是這部電影幫我做了一個決定,往後我再也不想依附於別人了……”
“還有我,從這部電影裡我看到了那個時候的混亂,更感慨於自己生活在這麼偉大的國家,希望我們偉大的祖國更加富強……”
網友的留言很多。
但幾乎都是對黃金年代的誇獎。
毋庸置疑,這是一部極爲成功的文藝片。
甚至就連鍾興在看完這部片子之後都失神了好幾秒,然後頭一次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
歸鄉,能戰勝黃金年代嗎?
網友們的讚頌和評委,以及影評人的態度,頭一次站到了一起。
當黃金年代的評分結果揭曉時,衆人只覺得理所應當,衆望所歸。
9.1分!
它拿下了現場的最高分。
“這部片子雖然走的是文藝片的路數,但葉導明顯做過調整,將片子的故事性挖掘到了極致。
這一點胡國漢導演需要學習,因爲好的故事真的可大可小,你可以將一個故事做的完整,也可以將一個故事最純粹的點提煉出來。”
給出評價的是陳凱旋。
相比於上一輪的划水,這一輪他所帶來的評價其實很中肯。
胡國漢被他說的有些尷尬,但仍舊趕緊站了起來,鞠躬點頭。
至於他們的幾人小團隊。
現在也有種分崩離析的感覺。
沒辦法,這次是真的輸了呀。
即便是四人中成績還不錯的駱駝,在看完了黃金年代後,都服氣了。
人家的鏡頭,故事結構,那都沒話說。
更重要的是她選擇的是港城當地的演員,而且都是那種最頂尖的存在。
“辛辛苦苦這麼久,最後竟然還是輸了……”坐在沙發上,駱駝嘆了口氣。
不過和那幾位相比,他覺得自己的處境還不錯。
就比如拿了最低分的易小興,現在被網友罵得簡直是狗血淋頭。
好些人甚至都沒看直播,就去他微薄評論底下罵,說他讓整個國內電影圈蒙羞。
而和他公司合作的那幫廣告商,此刻也都紛紛退避三舍。
有些人甚至直接把電話打過來,詢問情況。
所以易小興這會兒,幾乎是隔幾分鐘就接個電話,然後衝那些老闆們賠不是。
沒辦法,當初選擇參加這檔節目時,他就得承擔後果,紅了就可以拿更多錢,被噴了那自然就得承擔結果。
其他兩位和他也差不多,但能稍微強點。
坐在沙發上,駱駝看着上了他的鐘興,嘴裡忍不住嘀咕:“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鍾興,他拍的片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鍾導,你是咱們這場比賽的最後一位,請問有什麼感想?”
張紹鋼按着上面給的臺詞問着,臉上有些尷尬。
“感想沒有,就是覺得有些慌。”
“是因爲剛纔葉導的片子嗎?”
“對啊,前輩不愧是前輩,我覺得和她相比自己差的還很遠。”
“那你對自己馬上就要播的片子,有什麼需要介紹的嗎?”
“要說介紹還真有。”
鍾興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挺巧的,剛纔葉導的黃金年代,講述的是優秀的民國時期女性蕭虹的故事,而我的作品,也講述了寧川地區一個普通的農村女人水花的故事,算是和她撞型了。”
“這麼巧?”張紹鋼有些納悶兒。
要真是這樣,後面播片子的人那個沒什麼優勢,畢竟前面人家把風頭都已經賺夠了。
“對啊,不過我有信心,給大家帶來好的作品。”鍾興說着露出笑,只是在很多人看來,這個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與此同時。
身在外地出差的於月,科班學生楊小小,興中工作室的全體員工,包括歸鄉的整個製作團隊,還有千千萬萬喜歡鐘興的人。
此刻都有些慌。
撞型了, 那咋整?
是個人都知道同類型作品先播,肯定比後播佔便宜。
畢竟人這個東西,那都是有新鮮感的。
差不多的故事和人物再播一遍,效果肯定不好。
不過這也沒辦法,運氣使然。
“那看來咱們的節目馬上要經歷的是一場女人間的battle。
那就讓直播前的網友們看看,到底是黃金年代的獨立女性蕭虹厲害,還是歸鄉里的水花,能更勝一籌!哈哈,電影開始,我們拭目以待……”
蒼老卻又堅定的聲音落下故事,瞬間開啓。
故事還得從1991年講起。
寧川回民自治區爲西海地貧困地區的老百姓能吃飽肚子,實施“吊莊移民”政策。
把一部分人從山裡頭,搬遷到寧川附近的平原,開荒拓土,發展生產,建設新的家園。
整個山海清,最大的故事就是吊裝移民,講述的是涌泉村和周邊村子搬到新家園,建設生產把幹沙灘變成金沙灘的故事。
然而歸鄉,則是以水花的視角來呈現這個故事。
因此開篇,故事直接落到了水花逃跑,苦水村和涌泉兩個村子幹仗。
“幹啥呢?”
“你是誰!”
“我是涌泉村的主任馬喊水!”灰帽子一戴,大嘴一翻,老馬這個護短的形象瞬間就站穩了腳。
“那你想咋?我跟你說,李老栓答應讓他女子水花嫁給我外甥,說好今接親,結果現在死活不給我人,還胡攪蠻纏!”
“啥,水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