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臉頓時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幹……幹嘛……”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拿手封住自己的領口,就好像這個人在自己面前一樣,“你、你流氓?”
“你可以選擇去拿掉攝像頭。”
這話說的,明知道對方正在電腦前面看,她還跑去摘掉,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顧念自認沒膽,所以纔不去幹拆攝像頭的事情。
但是自己只要一回家,就是被隨時監控的她呼啦一下把外套掛在攝像頭前面,徹底的擋住後,“不許看?”
遲明輝根本沒說話,電話那頭的沉默昭示着此刻他並沒有因爲被擋住畫面而惱火,顧念聽着他的呼吸聲,揣測了下到底生氣沒有,蹬掉腳上的靴子趴在久違的牀上,說:“你不是新公司要成立了麼怎麼這麼閒難倒不是應該夜以繼日的工作?你怎麼可以閒成這樣呢”
遲明輝終於回答了句:“我在看材料。”
“看、看什麼……”
“雲陌留的。”
遲雲陌留的那些大胸長腿美女的書顧念頓時緊張起來,“不許、不許看?”
遲明輝瞥了眼手邊那份遲雲陌發來的馳譽最新董事會的材料,回答了句:“好。”
這麼利落的回答,終於換來了顧念的愧疚,她小小聲的說:“那……那你等我。”
她從牀上爬起來,把手機開成公放,放在茶几上,自己走回到衣架旁邊,撥開擋住攝像頭的外套,露出自己那張清秀而又白皙的臉蛋,她墊腳張望了下,又回到茶几邊上,“能看見我了麼”
遲雲陌索姓也把手機按成公放,放在工作臺上,靠在椅子上,腿上放着資料,眼睛卻看着電腦上的鏡頭,“嗯。”
顧念把腳下的紙巾收拾了一圈,坐回到沙發上,確認了一遍:“真、真的要脫”
“又不是沒看過。”
“那你還看?”
“丫頭,我想看。”
公放裡的聲音,性感的誘惑撲面而來,顧念頓時羞的低下頭,掙扎了好半天,纔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和遲明輝是不需要爭辯的,因爲她永遠都抵抗不了他的要求。
每件衣服除掉後,都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解開的上衣裡露出繡着藕荷色花邊的小內衣,一對在鏡頭裡格外洶涌,當然這近似素胚花瓶的身體,最美的地方自然是在腰部。
柳腰輕輕一擺,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轉過身背衝着鏡頭,三下五除二的把最後的零部件給扔到了旁邊。顧念撲在沙發上頭,抱着抱枕在上面滾來滾去,“太丟人了,我不要玩了。”
抱枕正好擋住了她全身最漂亮的幾個地方,這讓遲明輝看着手上的材料同時,又發了話:“拿開。”
唔唔……這大尾巴狼太可惡,居然因爲這麼個理由不來拆除攝像頭,還放在自己那裡欺負自己。顧念都快擰成麻花了,才一臉抑鬱的拿開了抱枕。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她根本看不見他,所以造成了視覺上的距離後,顧念只覺着是自己在家裡做戲,幸好顧影已經離開了A城,否則她闖進門裡來,還會以爲是顧念發神經。
只是當顧念想起遲明輝那雙眸子,一定已經開始掃視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她忽然間又害羞起來,把頭埋在枕下,素胚花瓶一樣的白皙,逐漸如同水墨暈染般,染上了煙霞朵朵。
顧念擡起快要滴血的臉龐,輕聲問:“可以了麼”
她不得不承認,遲明輝這種行爲,雖然說有點讓她難爲情,但卻是另一種高明的誘惑。面子上掛不出,可心裡頭還是喜歡的。
如果遲明輝對自己沒有佔有慾,他當然不會繞這麼大的彎子,從鏡頭裡觀察她的身體。
鏡頭裡,沙發上,最好的視野,卻有一展特別美的軀體。顧念自己不知道,有些人是美豔動人的,有些人是清純可愛的,唯獨有一種人,卻會是清秀的誘惑。
比罌/粟還要吸引人。
這就是顧念自己選擇不住在一起的後果,但卻根本拒絕不了來自最愛的男人的要求。當聽見“摸給我看”四個字的時候,顧念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但她能拒絕麼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房間裡縱然有他在,顧念也不可能不答應。但這種近乎羞恥的行爲,卻還是令顧念十分慌亂。
遲明輝放下了手裡頭的資料,電腦旁邊則擱着一個菸灰缸,裡面鋪着一層煙土,而幾根菸已經埋在了上頭。目光如炬,狼梟般的眸子牢牢的盯着電腦上活色生香的畫面。
她明明可以不答應的,只要遲明輝點下鼠標,這些拍攝下來的鏡頭就會被完整輸出成一個I格式的高清晰視頻。這是顧念對他全盤的信任,放下身段,無論他提出什麼難堪的要求,她還是會乖乖的照做,顧念慢慢的伸出了手。
縱然能從眼神裡看出她此時此刻心裡頭的糾結和無奈,但顧念依舊執行了下去。她的手很漂亮,修長而又白嫩,曾經握在手心裡,就好像一團棉花絮。手捧花開,露珠微凝。
慢慢的,表情變了,這些微的變化在遲明輝的眼裡格外的清晰,手機裡傳來顧念難耐的淺喘低吟。
她的表情逐漸迷離起來,恰似一幅誘人的油畫。
遲明輝忽然想起顧念曾經對公司提出的“三不”要求,不接吻戲,不接,不接牀戲,但此時此刻,她在自己面前上演的,何嘗不是一個春意盎然的戲碼。
地點還是那張沙發,主角只有一個。但她演的越來越投入。
顧念忽然間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悶哼後的反應格外強烈,強烈到彷彿白光閃過天際,一道電扇雷鳴過後,才復歸平靜。
過了好久,顧念也沒有聽見那邊的迴應,她好奇的問了句:“遲總”
咳。
這是遲明輝的回答。
他咳嗽完以後,才啞着聲音問:“丫頭,你就不擔心我把這視頻拍下來放出去”
“誒……”紅脣微微開合了下,顧念拉下抱枕摟在懷裡頭,說:“你會麼你願意讓那麼多人看我爲什麼呀”
這問題對於顧念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因爲遲明輝明顯不是這個風格的男人。怎麼着她也算是他喜歡過的女人,把自己女人的視頻到處放,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包容心。
見沒有得到回覆,顧念擡頭看向那個位置,彷彿穿過鏡頭看遲明輝,她很認真的換了個話題問:“你沒感覺”
如果只有自己很投入,這件事略糟糕,雖然知道遲明輝是禁慾系風格,但假如回答是“沒有”,顧念會很沮喪,然而果然,遲大老闆怎麼可能告訴她自己現在的狀態,回的很是淡定,“沒有。”
顧念露出了很鬱悶的表情,那你看什麼看?她很不甘心。
腦子裡琢磨了下必須要遠距離實行一下報復方案,總不能一直被這大尾巴狼捏在手裡玩,顧念目光掃到自己的冰箱,又落在冰箱旁邊的櫃子上,那個櫃上放着一瓶葡萄酒。
顧念喜歡在家裡放一瓶紅酒,都說女人喝點紅酒比較好,養顏而且暖胃。
她對着手機說:“你等我哦。”
遲明輝達成了目標,就根本沒再管她去做什麼,轉眼畫面上那小丫頭就抱着枕頭走出視野範圍,他猜測估計被氣跑了,也就沒再追問她要做什麼,而是低頭翻着腿上的材料。
馳譽上層建築重組以後,劃分出來的勢力範圍已經非常明晰,自從自己離開後,這公司已經變成林梅說的算,就算是執行總裁也變成了林梅的親屬。
股東的分配比例也做了調整,因爲信任遲明輝而投資的幾個人在撤資後,林梅自己從遲家調用了資金,於是現在馳譽真的就是她的天下。
遲明輝微微蹙眉,這樣玩下去,馳譽遲早會被林梅……
忽然餘光掃到了一個畫面,讓他瞬間擡頭,盯着眼前還在連接着的鏡頭,鏡頭裡的小丫頭儼然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小女人,手裡頭拿着一個高腳杯,輕輕的晃動着手中的猩紅液體。
她小口的飲着杯中的紅酒,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部分的液體順着嘴角自脖沿一路下滑,紅色酒液逐漸的落在胸口,又逐漸下滑。素白胚的花瓶,上面正流線着蜿蜒的殷紅,一時之間經構成了一副極爲美妙的畫面。
遲明輝喉結微微一動,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下一秒就見到顧念俏皮的翹着脣角,粉嫩的小舌沿着脣邊挑逗姓的慢慢舔着粘上的酒液,動作慵懶、卻又格外的清純。
顧念本就是這種極端的存在於一體的女人,但她根本就是在對着鏡頭賣萌。
賣萌賣成她這種風格,非常不容易,因爲她成功的轉移了遲明輝所有的視線,令他一動不動的盯着在她身體上肆意滑下的紅酒。
會但他邊。如果她現在在自己的面前,恐怕遲明輝已經將她按在身子底下。
顧念又喝了一點,頭有點暈了,她很迷糊的嘟囔了句:“難倒還沒感覺,那我做人太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