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莊一念終於轉醒,睜開眼便見到了坐在自己牀榻邊的莊明月。
“醒了,醒了娘娘,琅環醒了!”懷絲驚喜的大呼小叫,莊明月緊緊握着莊一念的手滿是欣喜。
“娘娘……”聲音低沉,全身無力。
莊明月輕撫她的鬢髮,眼眶中噙着淚卻是笑着的:“別說話,好好休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環顧四周,原是回到了自己的帳中。
“九殿下他……”
“琅環你也太不要命了,你一個女子怎麼能……算了算了,九殿下沒事,傷的沒你重呢,我這就給你請御醫去。”懷絲不滿的埋怨她兩句。
莊一念輕扯了扯脣角:“總不能……見死不救的。”
“你啊你,總也改不了那心軟的毛病。”莊明月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是啊,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是如此。即便換了一具身體,但有些事情總也是改不掉的。
可是……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現下,還不是時候。
莊明月臉上的笑容微頓,剎那間便恢復如常,只笑着說:“上一次便是心軟的見不得本宮受傷,這次換做了九殿下。”
聞言,莊一念這才點了點頭:“是了,不過奴婢這心軟的毛病……也還是有些用處的。”起碼,你如今平安。
御醫很快被請了來,且同時來的還有尚不知。
尚不知急火火的第一個衝進了帳子,方要開口,見莊明月在旁,當即又後退了半步抱拳一禮:“臣不知賢妃娘娘在此,冒犯了。”
莊明月清淺一笑:“無礙,你是琅環的朋友,關心也是正常。”
話說着,莊明月緩緩起身:“勞煩御醫好生診治。”遂即給懷絲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同出了帳子。反倒是剩下尚不知這個外人和御醫在帳子裡
尚不知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停追問着御醫:“如何?多久能夠恢復?嚴重嗎?”
御醫被問的實在受不了了輕嘆一聲:“老臣要爲莫姑娘查看傷口,尚將軍不妨先去帳外等候吧。”
“沒事兒,我就在這瞧着,你快查。”
莊一念不禁輕笑:“將軍還是先出去吧,也好讓御醫專心爲我診治。”
尚不知看了看御醫,又看了看莊一念,癟了癟嘴角:“那好,我就在外頭等着。”
待尚不知出了帳子,御醫將要爲莊一念檢查傷口之時,莊一念卻忽然道:“大人,不必麻煩了。”
“嗯?”御醫怔愣一瞬不解。
莊一念用未受傷的手臂撐着坐起身來:“我的傷勢並無大礙,更何況……傷在背上多有不便。就不勞煩大人了。”
御醫當即明瞭道:“那老臣爲姑娘找一名女醫侍爲姑娘查看。”
“不用了!大人將藥留下,懷絲姑娘會爲我換藥的,奴婢知道隨行御醫並不多,又怎好勞動御醫們圍着我這個奴婢操勞,大人的好意奴婢心裡記着了。”
這廂方纔打發走了御醫,還未清靜片刻尚不知便掀了帳簾大步走了進來:“你說你莫琅環,你還是個女人嗎,有女人會不要命的去殺人熊嗎,有女人會像你一樣舊傷未愈又把自己弄得滿身新傷嗎。你是不是活夠了!!!”
莊一念側靠着軟墊聽着尚不知一陣數落:“尚將軍說完了?”
“沒說完!”
“那將軍先幫奴婢倒杯水再接着說可好?”